()慕嵐是個典型的工作狂,即使是周六也早早的起來,準備去會計師事務所把剩下的工作處理完。
車子停在得益大廈下,裴寒熙無奈的揉了揉她的絲,感嘆道︰「真不知道給你出這個主意是好還是壞,周末都沒有時間陪老公,晚上記得早點下班,我有安排。」
慕嵐挽著唇角,有些抱歉的瞅了裴寒熙一眼,「對不起啦,等事務所開始營業了就會有時間了。」
男人漆黑的眸子浸滿笑意,唇角輕扯著,「傻丫頭,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老婆這麼有上進心我開心還來不及,你要是一只米蟲我還不樂意的。」
慕嵐一笑,知道這男人其實在安慰自己,此刻她比較好奇的是裴寒熙晚上有什麼安排,疑惑的看著他,「你晚上有什麼安排?」
「暫時保密,晚上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慕嵐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嘀咕著。
裴寒熙傾過身子為她松開安全帶,拍了拍她的肩膀,「趕快去吧,忙完了就打電話讓我過來接你。」
「裴寒熙,你其實不用過來的,我忙完了自己打個出租車回去就行。」慕嵐不知什麼時候懂得心疼他,好不容易有個周末,他平時工作忙,是應該趁著這個時間好好的休息一下。
男人的目光里帶著促狹,俊臉似笑非笑,語氣里包涵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寵溺,「那可不行,我的小妻子這麼嬌俏可人,要是被人拐跑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得隨時掛在自個的褲腰帶上才放心。」溫柔的語氣里其實透露出他霸道又深沉的佔有欲。
慕嵐被他的話弄得臉龐微微熱,唇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可可疑的抽了一下,小妻子,她一個快28歲的女人,實在是愧對這三個字,這男人哄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听了她的話,心頭就像是染了蜜糖。
「隨便你,反正你不嫌麻煩就好。」慕嵐有些嬌嗔的瞪他一眼,自顧自打開車門,揚著唇角進了大廈。
慕嵐一走進辦公室,1inda立馬圍了過來,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她身上的衣服。
慕嵐被她火熱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蹙了一下眉,「怎麼了這是?」
「天吶,慕姐,你身上穿的可是前天在巴黎時裝周新展出的衣服,度真夠快的。」
慕嵐低頭看了一眼,她現在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裴寒熙讓人送過來的,沒過幾天衣櫥間總會多出一些漂亮的衣服,衣服大多偏素雅,是她喜歡的類型。要真問她衣服是哪來的,她其實也不太清楚。
「也許是吧。」
「哎,嫁給一個有錢的男人真是好,我什麼時候才能遇到我的白馬王子。」1inda一副傷心狀。
「得了,少在我面前裝可憐,是你自己眼光太高,猴子對你有意思,你不會不知道吧。」猴子是夏洛希另外一名同事,原名叫金雲,猴子是1inda取出來的綽號,其實家境殷實,也算是個富二代。
「慕姐,猴子那是騎著白馬的唐僧,不是我想要的王子,適合做哥們。」1inda聳了聳肩。
「我怎麼沒听說過唐僧適合做哥們的歪理,他好像只會做師傅吧。」慕嵐打趣道。
「慕姐,你越來越壞了,不跟你說了,給你說件正事,我有一個美國的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華籍外商,他在a市並購了一些小公司,現已整合後重新成立了個新公司,想把他們接下來一年的審計工作交給我們會計師事務所,要是覺得行的話會進行長期的合作。」
a市近幾年展的很好,正在進行產業的升級和調整,很多技術落後、耗能的企業不斷被吞並。
「什麼公司?」慕嵐擰著眉頭,疑惑的看著1inda,這丫頭的朋友未免太過神通廣大,她這幾天也在擔心會計師事務所現在沒有名氣很難招攬生意,她怎麼一下子就給她解決了這個問題。
1inda模著腦袋瓜,笑道︰「好像叫闕啥子來著,具體我也記不住,等我過會再聯系一下,上網查一下資料,不要踫到騙子才好。」
「嗯,你再核對一下,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只是一家小會計師事務所,怎麼會一下子吸引到這麼大的客戶。當然,如果能成功的確是一件美事。」慕嵐心底還是有些興奮的,雖然明白裴寒熙有本事給她招來無數的顧客,可心底還是不想太過依賴裴寒熙,能找到其他的合作對象更好。
本來慕嵐是讓1inda周末休息的,這丫頭不願意,自的過來幫她,說是要多學點本事。
事情其實很多,處理完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慕嵐捶了幾下肩膀,朝著1inda道︰「1inda,可以下班了。」
「哎,不太想走人。」1inda十指交握放在腦後,整個人仰躺在椅子上,一向明媚的面容出現一絲不耐煩。
慕嵐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麼了,這是?」
「姑姑讓我去她家,可我實在是不想去,每次去那姑姑都要拉著我絮絮叨叨,可是談論的話題都是我那比我小三天的表妹,女導演又怎麼了嘛,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听得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更年期的婦女實在是讓人受不了。」本來早上就讓過去的,她借口公司有事要加班推辭了,可晚上就拒絕不了了。
慕嵐是知道的,1inda是外地人,在a是唯一的親戚就是一個姑姑,姑姑對她貌似挺好的,一有時間就會讓她過去吃飯。
笑了笑,慕嵐也明白了這丫頭周末還自告奮勇的來上班,原來是為了躲避姑姑的邀約,建議道︰「那就再找個理由推辭。」
「哎,這次怕是不行了,我已經推辭了好幾次了,要是這次再不出現,估計明兒電話就打到我爸那了,還不知道會怎麼編排我呢,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報到吧。」
慕嵐看著她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失笑不已,「都有了決定的事情,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就是不想去嘛,煩的很。」1inda撒嬌的扯著她的袖子搖來搖去。
慕嵐被她可憐兮兮的動作逗樂,心中暗暗的想,真不知道裴寒熙為什麼口中老是掛著「傻丫頭」、「小妻子」之類的詞匯,她在別人的眼中可一直都是大姐姐的形象。
慕嵐提前給裴寒熙打過電話,等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等在門外,男人今日把車子換成了一輛敞篷車,慕嵐仰著頭,嘴角不自覺的挽起,今晚的a市很美,天空呈現一片深藍的瑰麗之色,深邃迷人,皓月掃下一片朦朧的光暈。
「裴寒熙,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裴寒熙還是沒有給慕嵐一個明確的答案。
晚上還是有些冷,慕嵐禁不住攏了攏大衣的領子,裴寒熙把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從座位下面的一個袋子里拿出一條圍巾遞給她,「戴上它就好了。」
慕嵐一邊動手把圍巾戴上,一邊偏頭沖著他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會是帶我去有雪的地方吧,準備這麼齊全。」看車子的方向是b市,而那里剛剛下了雪。
裴寒熙勾了勾唇,心中一片了然,他這小妻子擺明是在套他的話,「稍微有點冷,不過還好,你這身裝扮沒問題的。」
這男人反應也太快了吧。
慕嵐見探不出話也就作罷,一路欣賞著周圍的景物。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慕嵐吃驚的睜大了眼楮,這還是她前幾天來的那片海嗎?此刻的海邊亮如白晝,而造成這番景象的是停在海灘上一艘游艇。
此時,正有不少的情侶手牽手漫步在沙灘上,紛紛指著游艇議論紛紛,露出一副欣羨的神情。
當被男人優雅的挽著手走進大堂的時候,慕嵐還處在愣怔之中,先看到的是由青銅雕刻而成的米奇舵手,四周全是出自名家的繪畫和雕塑,頭頂是一個巨大的玻璃吊燈,樣子有點像四葉草,又有點像蓮花,玫瑰,慕嵐現從不同的角度可以看見不同類型的花。
「裴寒熙,這太神奇了,它究竟是誰設計的?」慕嵐興奮的揪住裴寒熙的衣服。
「夫人真有眼光,這是出自意大利著名玻璃藝術家戴爾胡立的關門之作,我爹地費了好大的力氣從他手里拿過來。」
一路上慕嵐像個興奮的孩子指來指去,裴寒熙認真的一一給她解釋,游艇很大,上上下下有好幾層,慕嵐走了一會肚子就出咕嚕嚕的叫聲。
裴寒熙領著她去了甲板的第八層,那是一個巨大的餐廳,中間擺著一張紫檀木的桌子,上面鋪有潔白的桌布,兩邊放著三角蠟燭柱,桌子上擺明了高腳的銀質餐具,每一個都光亮如鏡,扣著蓋子。
不難想象下面是何等的美味佳肴,慕嵐知道,這全是保溫餐具,可以保持食物在三個小時之內仍有溫度。
「裴寒熙,這里還有其他人嗎?」慕嵐彎著唇角看向身邊的男人,這麼多的晚餐到底是誰弄的?
「原來還有一個廚師,我們上來的時候我就讓他下去了,現在就只剩下一名舵手。」裴寒熙拉著她坐下,紳士的在她的膝蓋上攤上一塊餐巾,一個細微的小動作做得行雲流水,看樣子已經做過很多遍。
「哦」慕嵐點了點頭,當男人低頭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小臉上,縴長的睫毛忍不住顫了顫,低低說了句謝謝。
「好吧,趕快吃吧。」
裴寒熙沒有準備那些所謂的小提琴手和鋼琴師,她的小妻子不太喜歡那樣的場合,兩個人的約會自是要舒坦了才好。
「嵐兒,喝點酒吧?」裴寒熙打開一瓶紅酒倒在高腳杯里,杯子里呈現出一朵絢爛的酒花。
慕嵐看著杯子里的紅酒頭皮有些麻,她這輩子就喝過三次酒,而且每次都丑態百出,盡數被這個男人看了去,她怎麼還敢喝酒,雖然覺得在這種氛圍里拒絕不太好,但為了保住自己的形象,慕嵐還是抱歉的開口,「我還是不要了,你知道的,我沾酒必醉。」
裴寒熙皺了皺眉,目光幽深長久的看著慕嵐,「嵐兒,這里有我,你喝醉了又不怕,我們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慕嵐受不了他如此幽深的目光,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裴寒熙得到她的點頭,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慕嵐雖然答應了裴寒熙的要求,但還是顧忌著自己那差勁的酒量,每次舉杯的時候總是輕輕放在唇邊抿一口。
一頓晚餐吃下來,慕嵐其實也只喝了小半杯,酒勁還沒有上來。
裴寒熙拉著她上了最頂上的甲板,夜風微涼,慕嵐靠在他的肩膀上靜靜的享受著這樣的時光。
「裴寒熙,有你真好。」
「傻丫頭,心情好些沒?」裴寒熙鋝了鋝她額前被風吹亂的絲,知道她還在為好朋友的事情煩惱,她的性子表面上有些寡淡,真正交心的朋友不多,但也就因為這樣讓她十分重視程晨。
「嗯,好多了。」慕嵐摟抱著他的腰,悶悶的道,她其實早就知道他是專門帶她出來散心的。
「好了,你累了吧,去洗澡睡覺吧。」裴寒熙把她從甲板上打橫抱起,慕嵐自然的圈著他的脖子,睜著一雙烏黑的翦瞳,「我們不是出海了嗎?去哪睡覺?」
男人唇角一扯,溢出低沉好听的笑聲,抱著她去到了一間房間,里面是一個很大的游泳池,池子里面灑滿玫瑰花瓣,上層漂浮著白色的霧氣。
慕嵐睜大了眼楮,「裴寒熙,這里怎麼會有泳池。」
「這里面大的很,是你剛才肚子餓沒有走完,時間不早了,趕快洗澡睡覺了。」裴寒熙把慕嵐放下來,抬手就要去扯慕嵐身上的衣服。
慕嵐一下子清醒了幾分,緊緊的揪住胸前的衣服,防備的盯著裴寒熙,「你要做什麼?」
裴寒熙看著慕嵐防狼一樣的目光,心底苦笑,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像個正人君子,誘惑著,「乖,你醉了,我來幫你洗澡。」
慕嵐也感覺到自己身上逐漸失去力氣,有些軟,兩人也生過關系,可還是做不到讓他幫自己洗澡,動手推搡著他,語氣也轉冷,「我才沒醉,裴寒熙,你這個大尾巴狼,你給我出去,我自己能行的。」
「好好好,你要是有什麼不適立馬就叫我,我在外面等你。」裴寒熙模了模下巴,怎麼看都像一只陰謀快得逞的餓狼,雙眸里散著光亮。
慕嵐一直把頭貼在門口,直到听到裴寒熙的腳步聲才放心下來,把衣物掛在旁邊的架子上,扯下上的頭繩,披散著一頭黑亮的長朝著泳池走去。
泳池里的水不燙不冷,溫度適宜,慕嵐坐在里面,水勉強漫過胸口,鼻翼間是玫瑰花瓣的清香味,慕嵐覺得腦袋開始犯暈,也知道紅酒的後勁怕是上來了,只能加快洗澡的動作。
一直在專心洗澡的慕嵐壓根沒意識到房間的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一道黑影已經在朝著他靠近,當她想起身的時候突然有一只大手從背後圈住了她的縴腰,也許是酒精的緣故,她反應不是慢一拍兩拍,沒有驚叫出聲,反而是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楮,轉身抬手探過去。
硬邦邦,滑溜溜的感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裴寒熙享受的任憑慕嵐在他的胸膛上打圈圈,隨著她的動作,她的身體一點一點暴露在他的視野里,裴寒熙只覺得身體一緊,有一股熱流從小月復處竄了起來。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按下她的腦袋,兩人的唇瓣和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女人身上柔軟的觸感越刺激著他。再也顧不上其他,裴寒熙擒住她粉女敕的唇瓣,認真的舌忝舐著她的唇線,輕輕啃咬,追逐她不安逃避的舌尖,大手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流連。
慕嵐泛著暈,但好歹還是勉強認清了目前的處境,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答應他不進來的男人。
卑鄙,竟然說話不算話。
男人**的身軀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由于經常鍛煉的緣故沒有一絲贅肉,猶如是古希臘里精心雕琢的神像。慕嵐覺得自己一顆心快要跳出喉嚨,想出聲卻不出來,身體不听使喚的癱軟在他帶著強大男性氣息的懷里,任憑他為所欲為。
慕嵐酡紅著一張臉,迷茫又帶著一絲清醒的目光徹底取悅了裴寒熙,男人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看差不多了就不再忍耐,用力的抱緊她。
他最喜歡的是就是她微醉後的樣子,有一股媚氣渾然天成,足夠灼傷任何一個男人的神經,其實這樣更好,要是換成清醒的情況下,她總會不可抑制的顫抖。
「嵐兒,嵐兒。」他此刻的聲音性感到極致,每一聲都在訴說著濃濃的眷戀和寵溺。
這個七年前強吻自己的女孩,讓他整整牽掛了七年,直到此刻從明白那大概就是一眼萬年,連他自己都未意料到有一天也會這麼渴望一個女人。
泳池內,一時間低吟淺嘆,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慕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的,當她意識完全清醒時,一抬頭便看見漫天的星星,殘月高掛在天空上,身邊的男人正睜著一雙黑眸定定的看著她,唇邊帶著笑意,見她醒來,用一只手支撐起頭顱,禁錮在她腰間的大手一提她的整個身子就壓在他的身上。
慕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一聲,
唇瓣恰好落在他的下巴上,鼻尖與他高挺的鼻梁相撞,慕嵐痛得抬手揉了揉,紅著臉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當意識到兩人不著衣物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嚇得立馬縮了一下,紅唇放開男人的下巴。
「夫人,幾個小時前你已經欣賞過了,不用再害羞了。」裴寒熙呵呵一笑,再次把她翻了個身,調整了下姿勢,兩人緊緊的相依在一起,帶著薄繭的大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游走著。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慕嵐微微別開眼,腦海中卻自動映入男人那完美的軀體,身體也因為他的有些顫。
兩人所處的位置是游艇的最頂層,頭頂是特質的透明天花板,可以直接看到夜空。
「嵐兒,今晚的夜空真的很美。」裴寒熙抬手指了指。
慕嵐不習慣兩人這樣的肌膚相觸,身子微微有些僵硬,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待看到了美麗的夜空不自覺的放松身體,乖順的呆在他的懷中。
「嵐兒,你最喜歡什麼地方?我下次再帶你去。」裴寒熙問道。
「雪山,只要是有雪的山我都喜歡。」慕嵐一口應道,唇角上揚著。也許是a市很少下雪的緣故,她一直對雪情有獨鐘,喜歡它的干淨純潔,沒有沾染上一絲的污垢。
「好,那我們下次就去雪山。」他還欠她一個所有女人都向往的東西,盛大的婚禮,是時候開始籌劃了。
兩人一直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慕嵐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睡著,等醒來的時候裴寒熙已經不在身邊,被窩里還殘留著他的體溫,應該是剛起來不久。
慕嵐身上已經換成了干淨的睡衣,身上雖然有些酸痛,但不如上次那麼嚴重,私密處還傳來一陣清涼,想起那天婆婆給的藥膏,一張臉再次紅了。
那天她不下心把它放在臥室的抽屜上,裴寒熙晚上睡覺的時候恰好看見,拿起來把上面的英文功能說明讀了一遍,最後笑得意味不明,低聲在她耳邊解釋了一下,她才知道原來這藥膏還有其它的用處。
慕嵐剛走到門口,就听見外面傳來裴寒熙打電話的聲音,聲音有些低沉,慕嵐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隱隱約約听見程晨兩個字,不由得眉頭一皺。
裴寒熙手杵在欄桿上,黑眸定定的看著早晨平靜無波的大海,「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會傷害到她?」
「我只知道,為了得到我想要的,我會不擇手段。」
裴寒熙听著電話里宋承佑陰冷的聲音,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他這個弟弟真的讓人省不了心。
「裴寒熙,你在和誰打電話?」
裴寒熙一轉頭就看見慕嵐正站在他的身後認真的看著他,秀氣的眉梢上寫滿了疑惑。
裴寒熙把慕嵐攬在懷里,沒有隱瞞,如實道︰「承佑的電話。」
「你們是不是在討論程晨,我好像听到你們有說起她的名字。」
裴寒熙目光閃了一下,「你一直在掛心程晨的事情,肯定是幻听了,承佑最近有些煩躁,想約我去喝酒而已。」
慕嵐顯然在懷疑,定定的看著裴寒熙,似在揣測他話中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