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筠慌張看了明焰一眼,怎麼辦?若是他們曉得如何打開這機關,他們豈不是必死無疑?
明焰經過幾次調息元氣已恢復了大半,他輕輕地將頭貼近了她臉頰,若有若無氣息癢癢流連耳畔,「別出聲,跟我走,本王定將你帶出去。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
明焰抓著她小心翼翼貼著牆壁移動,洞里安靜只剩下兩人微不可聞呼吸聲,明焰輕輕將手扣了機關之上,里面山洞他也是去過,不過里面機關頗為復雜繁瑣,此時帶著 筠,他還不知能不能闖出去。
兀自猶豫著,不知是誰忽然大喊一聲,「找到了,機關這兒!」
隨著牆體震動,明焰也猛地扣動了機關,腳下石頭緩緩地陷落,身體驟然騰空,隨即,滑進了一條光滑隧道,隧道很長,滑動過程一股潮氣迎面而來,不久緩緩墜地, 筠下意識拍了拍,還好不是很痛。
不知道設計人下面安排了什麼措施,落下來竟軟軟,躺著甚是舒服, 筠懶懶伸了個懶腰,驀地里一股冷冰冰聲音從身下傳來。
「你究竟,還想我身上壓多久?」
筠猛地一驚,下意識想要跳起,怎奈自己雙腿不知何時已和他糾纏了一起,飛躍未遂,隨著一聲慘叫,她又重重壓了他身上。
筠臉上一紅,隨即不滿撇了撇嘴,「礙眼君,你干嘛又拌我?」
感覺到身下冰冷氣息一點點蔓延, 筠下意識閉了嘴,許是見他笑得多了,她已經幾乎要忘了,他不僅僅是個礙眼君,還是個讓人聞之喪膽,听之膽寒鳳天明王,但不知為何,他面前她總是情無賴,撒嬌,她似乎並不怕他,甚至有一點點喜歡他,喜歡他那狹長如鳳雙眸,喜歡他那薄如蟬翼嘴唇。
「你很喜歡壓人?」聲音依舊冷冰冰,不帶一絲一毫感情。
「沒……沒有。」
「那就是喜歡被壓了?」
「哪有?」 筠正感嘆著此人邏輯思維擁有著嚴重問題,猝不及防,明焰緊緊地抱著她,猛地翻了個身,將她重重地壓了身下。
筠抬起頭,正對上明焰那雙狡黠雙眸,輕輕眯著對她笑了笑。
「原來你有此愛好,本王滿足你!」
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被壓了嗎?
這個石洞比起方才那個異常潮濕,明焰燃起了火折點亮了牆壁上掛著油燈,漆黑石壁滴滴答答向下滴落著層層水珠,洞里十分寬敞,面前橫著是一座巨大石梯, 筠不禁暗暗奇怪,明明沒有湖,怎麼,洞里竟這般潮濕。
不知不覺走到了石梯頂端, 筠看著眼前景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哇塞!」
眼前縱橫交錯著一排排石柱,石柱懸空而立,一時竟看不出哪根是搭其他柱上,哪根是嵌入牆里,巨大石柱烏黑發亮,錯綜復雜石柱下面便是萬丈深淵,一眼竟看不到底。
筠看有些雲里霧里,「這些,都是什麼?」
「鎖柱。」明焰簡練回答,「看到前面那個石門了嘛,上面連粗那兩根石柱就是鎖眼,只要那兩根動了,門就會開。」
「怎樣動都行?」
明焰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點了點頭,「話是這樣說,可是挪動鎖柱時候,人要是想借上力就必須踩其他鎖柱上,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是動了自己所這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筠斜著眼楮瞟了瞟他神情,乖巧閉上了嘴。
說到這,明焰不禁微微差異,一開始他來到這兒時候本以為這是一座墳墓機關,可後來想想卻覺得不對,若是墳墓自是不想被打擾,機關應是阻止任何人進入,就算是想要日後合葬,也該有一道寬闊大道能夠將木棺抬進,可此時大路便是這些鎖柱,這樣路太過冒險,看來這道石門背後卻是別有洞天。
明焰低下頭想了想,還是默默走到了一邊。
筠微微奇怪忘了他一眼,「喂,礙眼君?」
「等等,若是一會兒他們走了,我們原路返回。」他不待她說完,便一句話插進去,讓她閉了嘴。
明焰第一次來時候,內力全失,他想著若是今後再來到這里一定要試試,可是此時他還是沒有嘗試,究竟為何,卻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靜靜坐了幾個時辰,明焰緩緩地睜開了眼楮,「本王去看看。」
剛剛下來隧道異常光滑,明焰展開輕功沿著隧道一路向上,不過多時已到了頭,他暗運內力緩緩地舉起了手,推了推石門,不料,竟沒有推動,明焰一怔,將雙腳嵌入了石縫,雙臂用全力向上擎起,石壁微微動了動,從細小縫隙里漏下了幾縷細沙,明焰一驚,緩緩地松了手。
筠一個人守洞口,不過多時,已然又餓又渴,此時見到一抹黑色身影悠然滑下,不禁高興地迎了上去。
「怎麼樣,推開了嘛推開了嘛?」
「沒有。」明焰輕輕眯起了眼楮妖嬈一笑,這嫵媚笑容卻讓 筠冒了一身冷汗。
「恐怕,本王與你都要死這里了,不過本王去世之前,一定先割了你舌頭,讓本王清淨一下。」
看著他一臉滿不乎表情, 筠微微撇了撇嘴,雖然一臉不忿,還是乖巧閉上了嘴,用手撐著地,向旁邊移了移,他倒是輕松,可憐自己,卻要這里和他陪葬。
可此時明焰想卻是另一回事,洞口之所以打不開定是被什麼東西封住了,若不是他們為了殺人滅口頂端壓了沙袋,那便是……
這時明焰想來卻是有些後怕,若是他自己一人,死便死了,他並不乎這些,可此時,身邊卻有了另一個人。
彼時自己,都是孤零零一個人,他從不主動地接近任何人,鳳天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軒轅明焰身上永遠透著那股陰暗冰冷氣息,讓人聞之喪膽,听之膽寒,所有與他為敵人都會莫名慘死,他所掌管地心殿幾乎無時無刻不充斥著駭人慘叫,那些陸陸續續被他試藥下人從沒一人活著走出地心殿。
時日久了,連他也不得不相信,自己是不是地獄派來使者,陽間專向人索命惡魔。
可她,卻不怕他。
從她他下過毒藥中死里逃生那個傍晚,她輕撫著他手腕為他包扎,為他上藥,還有她閃著那雙俏皮雙眼和他說那些個莫名其妙話,這一切一切幾乎每天都會出現他夢中,無以為繼,甚至是難以忘懷。
一個時辰以前,他還欺騙自己,他要她,是因為她身份,她血液,可此時,面臨生離死別選擇,他忽然發現,他花了如此大代價,親手救了自己仇人,其實僅僅是想要她留自己身邊。
那個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想要接近人,他不想就此放手。
想罷,明焰緩緩地站起了身,此時兩人被困了密室之中,體力都是一點點消失,他想他還有力氣時候,試試能不能破了這道機關。
他隨手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發起輕功,輕巧落了兩道鎖眼其中一根,沿著源頭一根一根梳理,時不時緊握著石頭烏黑石柱上寫寫畫畫,不過多時,已回到了岸邊。
「怎麼樣啊?」此時 筠又累又餓,這山洞中雖然透氣,卻不比外面空氣鮮,呆久了還是有些頭昏腦漲。
明焰緩緩嘆了口氣,閃著妖嬈雙眸懶懶看著她,「某些人可能是要這里為本王陪葬了。」
筠聞言一驚,原本混混沌沌頭腦也立馬變得精神了,「怎麼,打不開?」
明焰倚著牆壁緩緩地移到了 筠身邊,「太復雜了,要想同時打開兩邊,根本做不到。」明焰懶懶笑了笑,「不過,不用擔心,本王會想辦法。」
說罷,便將身體幾乎一半重量都壓了 筠身上,許是知道生還幾率不大,明焰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正緩緩地摘掉那層冰冷面具,一點點袒露了自己心聲。
「喂,你干什麼?」 筠悄悄地移了移,明焰跟著蹭了蹭,又一次靠了她身上。
筠微微有些不忿,沿著牆邊速一動,忽然沒了著力點,明焰身體輕輕一倒,就勢躺了 筠懷里。
此時,就算 筠修養再好也有些忍不住,「我說礙眼君,你究竟想要干什麼?」
明焰輕輕眯起了那雙狐狸般眼神微微一笑,「你不是很喜歡被壓?怎麼,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筠斬釘截鐵打斷了他。
「哦,那就是只喜歡被本王壓?」
望著那張妖嬈邪魅臉龐, 筠一口氣嗆胸口,險些背過氣去。
明焰斂了平素危險冰冷氣息,滿意靠了 筠身上。世間所有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他都懶得再管,此時他只想安安靜靜躺她懷里無憂無慮睡上一覺,哪怕睡到時間頭。
筠懶得理他,此時緩緩地抬起了頭,一動不動盯著眼前那些大大小小鎖柱,所有鎖柱都是大大小小,形態各異,長長,短短,唯有那兩根鎖眼處柱子是一般大小, 筠不禁想起,平時自己所用鎖頭很多都是雙鎖眼,可只用一個鑰匙就可以打開,那為什麼這個鎖……
「哦,對了!」 筠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我懂了,我懂了!」
說罷,便用全力晃了晃軒轅明焰,「礙眼君,起來了,起來了,我懂啦!」
明焰不悅揉了揉酸痛眉頭,懶懶睜開了眼楮,「怎麼了?」
「我懂啦,這鎖雖然是雙鎖眼,只是兩個鎖眼環環相扣,若是開了一個,另一個自然而然便開了,方才你想要同時開了兩個鎖眼,所以才會如此艱難,此時,你再去試試,必是極為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