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之下住進了已然成婚哥哥家,想方設法聯系著陳璐青,幾個月來,一直保持著書信聯系。言情穿越書首發,你只來看書網
原來陳璐青也一直想方設法為爹娘報仇雪恨,他向她允諾,等到自己殺了那人,便帶著他遠走高飛,從此再不參與這些宮廷里是是非非,只好好過著屬于二人世界。
可是,那時錦繡還不知道,自古以來,就算是成功報仇人們也逃月兌不了棄尸荒野命運。
何況,他還是一個無權無勢小妾……
當時,陳璐青出事時候,錦繡好像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一般無助,如果說,有什麼是她現還活世上唯一牽掛,那便是陳璐青給她承諾,如今,連這唯一牽掛都沒有了,她生活里還能夠剩下,就只有仇恨了。
錦繡緊緊地握著雙手,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道,「我方錦繡今生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筠看著她臉龐,微微轉過了頭,她不願看到她這般悲傷地樣子,一點也不願意看到。
半晌,她才緩緩問出了口,「那位高人,她是誰?」
錦繡低著頭,良久,沒有出聲。
昏暗煉丹房里,明焰一動不動盯著冰弦,那滿含怒意雙眼微微溢著濃濃血色,宛若地獄里燃燒著火焰。
「是你和司馬 筠說本王用她血煉藥?」
「是。」簡簡單單一個字,沒有辯駁,亦沒有懊悔,她只是平靜陳述著一個再正常不過事實。
明焰輕輕轉過頭,仿佛已懶得再看她一眼,「廖冰弦,以後你好離司馬 筠遠一點,別再讓本王看見你再接近她,听見了沒有?」
「可是……」
「廖冰弦!」明焰狠狠打斷了她,聲音冰冷殘酷,已然不帶有任何感情,「本王說話,你听見了沒有?」
冰弦知道,若是她再反駁一句,明焰定會叫無極將她遣送出宮,從此與他再無半點關系。
她緩緩地俯下了身,緊緊地咬著嘴唇,「是,屬下知道了。」
冰弦前腳剛剛邁出了煉丹室,南音便尋尋模模鑽了進來。
明焰緊皺著眉頭,緩緩轉過身來看著他,「要進便進,怎麼畏畏縮縮,像個老鼠一樣。」
不理會他諷刺,南音無奈撇了撇嘴,「干嘛那麼凶嘛,人家不過是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而已。」
明焰知道他說是冰弦,這些年來,冰弦為他做了什麼,又放棄了什麼,他看清清楚楚,因此他才只是警告了幾句,就此了事,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已被他扔到了地心殿試藥。
許久不見他再說話,明焰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事說,沒事便滾回地心殿,不要這里礙我眼。」
南音一愣,也只得乖乖地低下了頭,「殿下,听說有人去過凌霄殿金烏坊。」
「哦?」明焰也是一愣,「過節了,是不是有人準備祭祀東西所以誤入了後堂?」
南音緩緩搖頭,「不排除這個可能,可是,那畢竟是整個國家圖騰,外圍都有嚴密防守,隨隨便便進去人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明焰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是誰和你說?」
「廖冰弦。」
「本王知道了。」明焰緩緩坐了桌前,垂著頭似乎做什麼決定,良久,才緩緩開口,「派人去看好那個地方,一切等節日過完了再說。」
南音緩緩俯下了身,「是,屬下知道了。」
還沒走出煉丹室,迎面便撞到了正閑逛 筠,「喂,你去和礙眼君說什麼了?這麼就被攆出來了!」
本以為會被南音一個白眼給瞪回去,不料,這次他卻一反常態嚴肅看著她,「 筠姑娘,那個方錦繡是你什麼地方救回來?」
筠低下頭想了想,「應該是到鳳天時候吧,當時,她被**了,我一心軟便叫明焰收留了她。」
「冰弦說,曾看到她去過凌霄殿金烏坊,不管怎樣,這個人,你要留心……」南音扔下了這句話便頭也不回轉身離開了,不知為何, 筠總覺得他今天好像不大待見她。
金烏坊?
筠默默地念到,這是什麼樣地方?
其實,每一個國家都有自己圖騰,鳳天也不例外,只是鳳天圖騰卻是真真實實存,那是一種深埋大漠之中巨蟒,身形巨大,全身都散發著一種暗金色光芒,十分漂亮。
只是人們崇拜它原因不是因為它美麗,而是因為它劇毒,鳳天這樣一個崇尚醫術國家,凡是被這種毒蛇咬過人,不管經過了怎樣及時處理都逃月兌不了一死命運。
這種毒蛇經常出現鳳天人們走馬幫必經之路上,那條路是人們進入鳳天必經之路,因此,人們便將這種巨蟒作為了他們國家一種圖騰,既感謝著它保衛著國家不受侵擾,也希望它不要殘害著本土這些供養它們人民。
也正因為如此,每一任鳳天皇帝都會親自派人去抓捕一只這樣金烏巨蟒供奉,他們將之藏于帝王居所凌霄殿金烏坊之中,蛇脈即為命脈,是不允許其它人侵擾。
明焰不禁微微奇怪,金烏巨蟒不過是個象征,怎麼會有人進入那種地方,得到那種東西有什麼意義嘛?還是,有什麼未知陰謀等著他。
此時冰弦也是暗暗焦慮,若是她那天看不錯,進入金烏坊不是別人,正是司馬 筠身邊方錦繡,為什麼,她會進入那種危險地方,是她本身就帶著什麼目而來,還是她本來就是和 筠串通一氣,來謀害鳳天。
只是,不管因為什麼,她都必須要保衛鳳天,保衛軒轅明焰。
鳳天一年一度祭祀節終于到了,這一天,不僅是家里人祭拜祖上,燒香拜佛日子,是年輕人尋找佳伴侶好時光。
這一天晚上,人們都會茫茫大漠中點燃篝火,年輕男女帶上面紗圍著篝火旁翩翩起舞,若是相互有意便會互換禮品,從此私定終身。
鳳天男女婚姻是不需要父母同意,因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一年之中大部分時間都采藥和走馬幫,有時一離開家便是幾年回不去,因此,父母都是無暇顧及子孫婚事,男女也是自行成婚,兒孫自有兒孫福,與父母幾乎是毫無關系。
冰弦緩緩靠了木樁底部,滿臉心灰意冷落寞,眼神空曠望著前方那一群群歡歌艷舞年輕女孩子們。
曾經,自己也和他們一樣,帶著無限歡心和對未來向往,來參加這個隆重篝火舞會。
也就是這兒,她與他,與那一朵純潔無暇雪蓮花結下了不解之緣。
那日他就好似一只活躍精靈,歡圍著篝火肆意狂舞著,那舞步放浪不羈,卻是每一個動作都是渾然天成,那輕靈舞者幾乎吸引了所有女生目光,可他偏偏誰也不瞅,徑直走到了她面前,輕輕摘下了她身上那枚繡著天山雪蓮荷包。
「這是雪蓮嗎?還真是花如其人。」那人輕眯著眼楮微微笑了笑,「今日未帶禮物,等改日必將登門拜訪,為姑娘送上一朵真正雪蓮花。」
只是,改日再見時,她已然不是初模樣。
外面世界早已是鑼鼓喧天,只是,明王府里祭祀節卻是沒有宮外那般熱鬧。
府里節日除了祭祀還是祭祀, 筠整天悶宮里早已憋得半死,那四章功法她已然是連滾瓜爛熟,只是,到底要怎樣應用,她還是無從得知。
今天似乎從一睜開眼楮就異常不順利,先是自己衣服莫名其妙找不到了,等錦繡再給她拿來時,身上已然彌漫著一種怪怪味道。
「哎……」 筠悠悠嘆了口氣。
錦繡望著她一臉無奈表情,微微笑了笑,「姑娘是悶壞了吧?」
「這個當然。」 筠無精打采點了點頭,「整天呆宮里,無所事事,就算是正常人也受不了啊。」
錦繡裝作無奈笑了笑,「姑娘,那日錦繡自己一人回來,無意間路過了一個十分好玩地方,不知姑娘有沒有興趣跟錦繡一路?」
「哦?」 筠有些興奮轉過了頭,「哪里,哪里?」
「凌霄殿。」
冰弦一臉無奈看著兩人離去身影,那是分明是凌霄殿方向,怎麼辦,自己應該怎麼辦?
廖冰弦,以後你好離司馬 筠遠一點,別再讓本王看見你再接近她,听見了沒有?
明焰冷冰冰話語又一次響徹耳邊,已然走向煉丹室腳步又一次微微停滯,她知道,無論她此時說了什麼,他必然不會相信,反而會以為她誣陷 筠。
只是,自己總不能就這樣放任著 筠這般胡作非為。
正思考著,莫不防背後傳來了一聲不冷不熱話語。
「呦,這不是冰弦姑娘嘛?明王府門口干嘛呢?怎麼不進去。」軒轅清越一臉微笑站了她旁邊,「莫不是,被我那三弟趕了出來。」
冰弦轉過身狠狠瞪了他一眼,「越王殿下,請把您嘴巴放干淨點!」
清越不理會她挖苦仍是淡淡笑了笑,「本王早就提醒過你,那個司馬 筠留著就是個禍害,可你偏偏不听,怎麼樣?今日嘗到苦果了吧。」
說罷,還輕輕貼近了她耳邊,「冰弦姑娘,這世上恐怕只有本王知道你憂心什麼,只要你能把司馬 筠引出明王府,本王定能讓她永遠消失明王視線中,永不相見,本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