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途陌路 七、賽馬

作者 ︰ 陌離寒煙

()一身大紅騎馬裝,凝汐來到了馬廄,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男子。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他站馬廄里,遠遠見到她,便欣喜地招呼道︰「過來!」

她走到他身邊,抬頭看著他臉,笑道︰「三少爺好有興致啊!」

「我不是告訴過你叫我名字嗎?」他笑笑,指著馬棚道,「如果汐兒願意和我一起去,就挑一匹馬吧!」

凝汐朝他指方向看了一眼,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便向馬棚跑去。這幾個月一直忙著出嫁事情,已經好久沒騎馬了。

馬廄不是很大。凝汐轉了轉,一匹雪白馬面前停了下來,打量了一下,試探地問道︰「這匹怎麼樣?」

阿豪忙走過來,小心翼翼地說︰「福晉,這匹馬……」

「它叫風兒,」予睿向阿豪示意了一下,「以後你就是它主人了。」

凝汐看到了他們主僕互動,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吧,三少爺,我還是不要奪你所愛了。我再另選一個吧!」

予睿走過去,把拴著風兒韁繩塞到了她手中,靠近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能听得聲音說道︰「你人都是我了,我怎麼會舍不得一匹馬呢?你說是吧?」凝汐臉驀地紅了,低著頭匆匆牽出馬,然後騎上馬飛地離開。

予睿也牽出一匹馬,喊了一聲「等等我!」他說著,一腳跨上馬背,朝著凝汐離開背影追去。

郊外,滿地青草深深地沒過了馬蹄。馬蹄聲,風聲空曠山谷里回蕩。靜靜山谷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拋卻了種種不,羞怯,此時此地氣氛,讓人心里有一種前所未有輕松。

予睿坐馬上,看了看和他並排卻和他隔開一點距離凝汐,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喂,都跑了這麼久了,你就真打算這麼一直都不和我說話嗎?」

凝汐轉過頭,問道︰「那你想說什麼呢,三少爺?」

「又叫錯了,」予睿笑道,「叫我予睿。」

「額……予睿。」凝汐應答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不是生氣吧?」予睿笑道,「要不要下來歇一會兒啊?」

「我才沒生氣呢,下來就下來!」說著,她一下子跨下馬。

予睿也下了馬,趕了馬到一邊去吃草,自己草地上躺下,並示意凝汐到他身邊來。

凝汐走了過去,距離予睿四五尺地方坐了下來。予睿看了看她,笑道︰「你就那麼不願意靠近我嗎?」

凝汐低著頭,嘟囔道︰「男女有別啊!」見予睿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她忙解釋道︰「你別誤會啊,我只是不適應身邊多了個男而已。哦,不不不,只是現跟你還不熟,一時還沒辦法完全接受你。可能以後就不一樣了吧。」

予睿收斂了笑容,說道︰「如果你嫁是二少爺,還會接受不了嗎?」

凝汐見予睿誤會,忙解釋說︰「你是說這個啊?如果真像你說那樣,我就不會向阿瑪求情了。」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了,對我來說,你跟他也沒啥區別啊,反正我之前都沒見過。」我只認和我圓房人而已。她心里默念道,當然,她沒有說出這句讓她臉紅話。

予睿嘆了口氣︰「我跟他沒區別?這話如果被府上人听了去,恐怕又是一番是非吧。」听了這話,凝汐低下了頭,擺弄著手上草葉。出嫁前,她是王府倍受寵愛嫡長女,可能沒辦法體會予睿作為庶子心情。她想到了自己庶母妹妹慧兒。平日里自己念她母親是自己額娘陪嫁丫頭份上,對慧兒頗加照顧。也不知道自己不這幾天,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其他幾個姨娘欺負了去。等我都統府站穩了腳,一定把她接來住幾天。

予睿不再看她,自顧自繼續說道︰「因為我娘身份低,我府上地位遠遠不如那個二少爺。他可以做,我卻偏偏不可以。從小,娘就教育我隱藏起來,不要讓自己鋒芒蓋過那個二少爺。我可以不學無術,可以平庸無能,卻偏偏不可以有才華有志向,她說這才是庶子生存之道。我大哥就是一個例子。他倒是勤奮上進,可還不是被那個嫡福晉逼到了國外。這都四年了,卻一點音訊都沒有。這種世道下,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凝汐頗為感慨,問道︰「我听說了,是大嫂嫁到府上那天他離開。大嫂日子一定很不好過吧?」

「可想而知啊,應該不比我好多少吧!」予睿感嘆道,「听下人們說,她那里基本上沒有人去。你常去她那里坐坐倒是合適。量不要去找二少爺那些女人,據說她們一個個都不好惹,天天鬧著吃醋。即使是和你同一天嫁過來那個,也好少接觸。」

「我知道,現你敵人自然也是我敵人,我自會少接觸。」凝汐道,「我雖然是嫡女,卻也接觸過王府上幾個姨娘和庶出弟妹。我額娘治家比較嚴格,她說,這就是正妻生存之道,所以庶出弟妹受委屈也是難免。」她看了看躺地上予睿,向他挪近了一些,距離卻依然還有兩尺左右。坐穩後,她補充說︰「不過我既然嫁給了你,自然是幫著你。不過,你可要對我尊重點,不許讓小妾欺負到我頭上!」

予睿撲哧一聲笑了,靠近了她,拉著她讓她躺到了自己身邊。他輕輕地說︰「你要是再躲著我,我就帶個妾回來,等格格府修好了,就讓她住進去。」

「你敢!」凝汐轉過頭,卻一下子對上了予睿灼熱目光,她連忙躲閃開來。予睿也意識到剛剛失態,便收起了目光。兩個人都沉默了。

這一次,這種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兩個人很又聊了開來。凝汐講了她阿媽額娘,她弟弟王府世子以及和她要好庶母妹妹慧兒。而予睿則講起了他娘,一直陪伴他馬兒風兒以及他經常騎著風兒到這里釋放日子。他們就這麼一直聊著,直到夕陽余暉灑了這片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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