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途陌路 三十二、瑣事

作者 ︰ 陌離寒煙

()看完了後一個賬本,予睿抬起頭揉了揉自己脖子,站了起來。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凝汐放下手中書,問道︰「好了嗎?」

「好了,終于好了。」予睿微微一笑,「讓你等久了吧?」

「不妨事,負責送我回去就行。」凝汐笑道。

牽著手走出了門,讓阿豪和阿德遠遠地跟後面,兩個人踏上了回府路。讓人驚喜事,這麼晚了,天又這麼冷,街上居然還到處都是人。人們停原地,抬頭望著夜空。有時有光亮閃過,人群中便傳來一陣興奮吶喊︰「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流星哎!」

「流星?」听了眾人呼喊,凝汐忍不住朝天空望去。可是,天空朦朧一片,幾乎看不到星星,只能看見大片雲朵蓋住了整片天空。

「是流星雨,」旁邊一個小女孩嚷道,「能許願呢!」

凝汐朝天空望了望,依舊沒看到星星,不過今晚天空倒是比往常亮了一些。予睿拉了拉她胳膊,她這才把目光移開,繼續向前走去。

「哇,又一顆!」

「我也看見了,又一顆流星!」

喊聲再一次傳來,凝汐再次向上望去。這一看,又是失望,自己錯過了呢。

予睿也停了下來,望向天空。沒一會兒,又一個亮光滑破夜空,落向人間。伴隨著又一聲叫喊,凝汐閉上眼楮,默默地許了個願望,她要幸福,和予睿永遠地幸福下去。

接著,又一顆。予睿似乎看得呆了,目光再也沒有移開。凝汐看了一眼身邊予睿,心頭不禁涌來一陣欣喜,和自己喜歡人一起看流星雨,未嘗不是一種幸福。這樣想著,她握著他手緊了。

感受到了手上力量,予睿看向凝汐,微微一笑。

流星似乎感受到了人們對它期盼,開始一顆接一顆墜落。凝汐仰起頭,看著閃爍著光亮,心頭默默地祈禱著︰她要和予睿永遠一起,就像現這樣手牽著手,不離不棄。

很到了予睿生辰,這一天,待予睿走後,凝汐便吩咐念兒打開櫃子,擺弄起自己嫁妝來。

這之前,凝汐也想過要送什麼。可是自從嫁過來之後,睿星閣東西都換了一批,現什麼都不缺,她也不知道該送些什麼好了。思來想去,她決定從嫁妝里挑一件對自己來說有意義東西,雖說未必合適,可畢竟比從外面買來好得多。

凝汐眼神定格了一枝毛筆上。猶記得,她以前字很難看,阿瑪額娘把她關屋子里練習了好久。那段日子里,她每天早起練字,晚上就要把寫得好一張拿給阿瑪過目。為了練好字,她手指還磨出了繭子,毛筆也寫壞了好幾根,總算讓阿瑪覺得滿意了。這根筆是阿瑪去了趟江蘇特地給她帶來,算是對她練好字一個嘉獎。為此,她一直沒舍得用。

予睿每天要看那麼多賬本,應該用得上吧?這樣想著,她心頭一暖,雙手輕輕托著握住毛筆,凝視良久——你算是找到主人了吧。

傍晚,她來到書房。予睿正坐桌旁,似乎想著什麼。她悄悄走過去,把東西遞給予睿,然後迅速低下了頭。予睿接過,只是笑了笑,「你無需準備這些。」然後把東西放書桌上。

「沒事話我先出去了。」凝汐說著,速退出房門,似乎做了不光彩事情一般。關上門,她模了模自己臉,有些發燙。看來今晚睡前要用冷水洗臉了。

又是一天正午,凝汐做了便當去莊子給予睿送飯。遠遠地看著門口,阿豪從一個陌生人手中接過一件東西,匆匆跑了進去。凝汐向林源遞了個眼色,林源會意,箭步走到阿豪面前攔下了他。

「格格,是這個。」林源拿著奪過來一封信,遞給凝汐道。

凝汐接過,只見信封上寫道︰「予睿少爺親啟。」

「是個女人筆跡。」凝汐自語道。

「格格,要不要拆開看看?」念兒問道。

「先等一會兒吧,我拿給他,看他怎麼打算。」凝汐說道。

賬房里,予睿接過信,打開看了一眼,便遞給凝汐道︰「是之前一個朋友,你嫁過來之前就認識了。自從成婚後,就沒再聯系過。」

凝汐接過信,看了幾眼,心里卻有些酸酸。本是一些平常話語,但太平常了,就有些曖昧嫌疑。連日常瑣事都提及,那該是什麼樣關系?她有些氣惱,把信紙往予睿眼前一摔,說道︰「你打算回信嗎?」

「這……」予睿忙站起來說道,「你別生氣,只是普通朋友,不回信怎麼也不太好。」

「那我替你回好了。」凝汐說著,攤平一張紙,拿了筆蘸了墨汁。

回信當天下午就送了過來,予睿看了信,有些生氣。他把信遞給凝汐。凝汐接過,上面只有一句話︰「既然你妻子罵我,我也無話可說,保重。」

「我哪里罵她了?」凝汐不解地問道。

予睿懷疑地盯著她,問道︰「真沒有?」

「罵她丟我面子,我哪里會做那麼傻事情。」凝汐沒好氣地說著,反復回憶那封信內容——自己貌似只講了作為予睿妻子立場和自己對予睿看法,是那句話讓人誤會了嗎?

予睿收斂了懷疑目光︰「也罷,一個普通朋友而已,又不經常見面。以後不見也罷,免得你誤會。」

「她應該很不喜歡我,」凝汐邊思索邊說道,「要不然不至于說出這種話。至于為什麼會不喜歡我,」凝汐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觀察著予睿神色,「你知道嗎?」

「不知道。」予睿回答得很干脆,似乎沒有听出她言外之意。

凝汐有些失望,但想到予睿為人,便直接問道︰「她是哪里人,叫什麼名字?」

「肖茵茵,」予睿道,「家住京城附近郊區,偶爾來京城一趟,會和我見一面。」

「肖茵茵,」凝汐念著這個名字,「好了,今日之事我可以不過問,但以後不要見面了,我不喜歡她。」凝汐說得很干脆,即使給予睿納妾,也不能找自己討厭,看著心煩。

「知道了,汐兒。」予睿見凝汐不再計較,也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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