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途陌路 四十四、尷尬

作者 ︰ 陌離寒煙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轟出去!」凝汐依舊沒有看予睿,而是對眼前二人催促道。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

「格格,」芷兒忍不住凝汐耳邊悄聲說道,「自古出嫁從夫,敢把夫君趕出去,也只有公主啊!」

「阿瑪要求為我另尋住處時候說過,」凝汐依舊保持著剛才音量,「這里是格格府,不是少爺府。把他趕出去,自然天經地義。」

「不用你們趕,我自己會走。」予睿說完,便走了出去。

「格格,」瀾兒不甘心地說道,「您這樣,會把少爺越推越遠!」

「讓他走好了,」凝汐一副滿不乎樣子,「我又不指望靠他寵愛過日子。我不了,他應該自由了吧。」

凝汐嘴上說著,心里卻沒有底氣。晚上,予睿果然沒有來。凝汐早意料之中,又沉浸居鮮感中,也沒有意。

第二天晚上,予睿來了,絕口不提之前生氣事情。凝汐想著日子要繼續過下去,便沒有趕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那麼過去了。

很到了初十那天,約定和之前姐妹小聚日子。凝汐打扮了一番,就帶了念兒外加常升林源到了瓜爾佳府。

人來齊了之後,大家寒暄了一番,便坐了下來。

敏姬坐凝汐身邊,听大家討論起繡品花樣來,便對凝汐說道︰「我那里繡了個半成鯉魚,只是那須子怎麼也繡不好,哪天你來我這里幫我繡下吧。」

「好啊,」凝汐笑道,「自從你嫁人後,我還從未拜訪過。那位可好?」

凝汐嘴上說著,其實心里卻不記得她嫁給了誰。之前閨中時候,她和座其他人相處得都很融洽,唯獨和這位敏姬格格相處不來,時間久了就很少聯系。她只知道這個敏姬格格和光緒爺時期慈禧太後是遠親,其他就不知道了。

正說著,念兒走過來,塞給凝汐一張字條,說道︰「剛剛優兒飛來過,想必是三少爺信。」

「有勞了。」凝汐接過信,展了開來。

信內容沒什麼,無非是一些問候話。卻見敏姬伸過頭來,盯著凝汐手中紙條,問道︰「是你家那位給你情書嗎?」

「情書倒不算,只是讓我回來時帶點東西罷了。」凝汐說著,把紙條折好。

「給我看看,看看好不好?」敏姬說著,要奪她手中紙條。

「看吧,看吧。」凝汐說著,把紙條沒有字一面敏姬眼前一晃,便塞進了口袋里。

「真小氣。」敏姬討了個沒趣,便撿起了剛剛被打斷話題,「對了,你還沒教我怎麼繡出精細須子呢,有什麼方法嗎?」

「這個很簡單,我拿個樣給你看看。」說完,她扯下腰間福袋。給她們繡時候,她給自己也繡了一個,還送了兩個給如錦和繡文。好姐妹佩戴一樣東西,以示親密。

「呦,原來這個是你送啊!」敏姬看見凝汐手中得福袋,月兌口而出,「我不知道是誰,隨手就扔了。」

凝汐有些尷尬,便不再理會她,轉身和坐另一邊姐妹交談。敏姬似乎沒意識凝汐冷落,也和其他人聊起了其他。

飯畢,幾個人依舊沒有離開意思,還是有一句沒一句聊著。不知怎麼,話題居然扯到了凝汐身上。

「汐兒,你要嫁不是那家二少爺呢?怎麼突然變成三少爺了?」瓜爾佳小姐突然問道。

凝汐有些遲疑,她實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還不知該怎麼回答。這時,只听敏姬開口道︰「我知道,汐兒和那個三少爺以前認識呢!」

「你說什麼呢?」凝汐大驚,忙解釋道,「不不不,我們之前不認識……」

「不是!早就認識呢!」敏姬說得理直氣壯,仿佛真有那麼一回事似,「那位不是叫予睿嗎?」

「我知道,是叫予睿!」另一人說道,「汐兒,你隱瞞得夠深啊!」

「你們怎麼都知道?」凝汐有些不高興,「名字也知道了?」印象中,離了都統府,予睿幾乎沒什麼存感。想到這一層,凝汐便月兌口而出。

「凝汐,」敏姬突然正色道,「我可要開導開導你。你都嫁人了,怎麼還和之前一樣幼稚?你就不會成熟點嗎?」

餐桌上頓時鴉雀無聲。凝汐僵那里,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氣氛異常尷尬。

停頓了一小會兒,又有人挑起了話頭。不知怎麼,敏姬今天古怪異常,居然把桌上人挨個數落一通,然後又說了一遍「凝汐不成熟」這樣話。

「你說這些有用嗎?」凝汐忍不住說道,「今年有人遠嫁,又有人搬遷,明年應該不會再聚,我們這些小毛病應該礙不到你眼了吧?」

有人見勢不妙,忙轉移了話題。可大伙心情都受了影響,沒有再說多久就散了。天已經黑了下來,外面飄起了小雪,凝汐撐開念兒準備好傘,卻見敏姬站到了她身邊。她這才想起,敏姬居然與她同路。

「沒帶傘嗎?和我撐一把傘吧。」凝汐微微一笑,雖說剛才讓她尷尬,可面上總要過得去。

敏姬倒是豪不客氣地鑽進傘里面,然後又開始絮叨開了︰「汐兒,說真,你真應該改改性子了,這樣下去真不行啊……」

「我自己什麼缺點,我比你清楚。」凝汐說著,加了腳步。

撐上頭傘被拿開,敏姬有些不甘心,她追著凝汐跑了幾步,嘴上還嚷嚷著︰「你別這樣,你听我說,听我說完……」

凝汐自顧自地走著,沒有回頭。念兒也沒有理會敏姬,一路小跑跟上了自家主子腳步。

「你走慢點,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敏姬被甩出一段距離,不甘心地後面喊道。

「真有意思,她還好意思讓格格繼續听她說?她以為自己是誰啊?還好意思看少爺寫給格格信,非禮勿視,這點道理都不懂,她才不成熟!」走出一段距離,確定敏姬听不見了,念兒氣呼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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