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依靠在床頭,雙手枕在脖子下面,說道︰「你說的代價就是照顧你女兒?那我可就賺了。」
「賺了?」宮康似乎不解其意。
「你年紀雖然大了,可畢竟是一表人才,我猜你女兒肯定長的也不錯,而我吧,長的也不丑,我去勸你女兒,要是勸到床上去了,那我不就賺了嗎?」張龍故意笑了起來,他想打擊打擊宮康。
誰知宮康完全不受打擊,也跟著笑道︰「只要你有那個本事,我有什麼好介意的,是不是?」
張龍眨了眨眼楮,似乎並不相信宮康的話,反問道︰「你真的不介意?」
宮康搖著頭,說道︰「完全不介意。」
張龍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迅速地將鞋子穿上,說道︰「好,那你告訴我,你女兒現在在那兒,我馬上就去‘勸’她。」
當張龍走出總部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
他發覺自己上了宮康的當。
宮康有錢有勢,完全可以雇一個心理醫生去勸他女兒,怎麼會輪到張龍呢,他無非就是想將張龍支開,在這半個月里面,讓張龍管不到他的事而已。
可是張龍已經答應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更何況,張龍也確實想見見老奸巨猾的宮康,生的女兒到底長個啥樣。
等到張龍抽完一根煙之後,他已經完全想開了。
人生又有多少事情是想不開的呢?
宮康告訴張龍的那個地址是金京市的一個酒吧,名字叫做io酒吧,就是愛我酒吧,也是市區最大的一個酒吧。
張龍記得自己以前貌似在那里喝過一次酒,不過他不太喜歡酒吧的那種喧鬧的氛圍,一杯酒還沒有喝下去,他就走了。
這一次,當然不會這樣了。
張龍雖然听了宮康的描述,自認為可以在酒吧里找到他的女兒,可是當他到了酒吧之後,就知道自己錯了。
因為那五彩燈光閃耀的舞池中,全是扭動著的人群,而那些人根本不太看得清面容,不過還好……
還好張龍的嗓門比較大。
他忽然一聲大吼︰「誰他媽是宮雪,給爺爺我站出來。」
他的聲音太大了,連酒吧上的酒杯都被震的啷當作響,那高亢的舞曲都一下子失去了色彩。
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張龍左右掃視著,他注意到了一個耳朵上打滿了耳釘的女孩朝著自己這邊看,顯然,那個就是宮雪了。
不過女孩並沒有走過來,只是招了招手,就有兩個染著黃發的男的聚到了她的身邊,她在兩個男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他們就朝著張龍走過來了,看樣子是來者不善。
「小子,你找她干什麼?」一個仰著頭,瞪著張龍,嚷嚷道。
「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作死啊?」另一個頭發一甩,很瀟灑地吹了口氣。
張龍只是笑了笑。
「麻煩你幫我搞杯龍舌蘭。」張龍對著吧台說道。
「問你話呢,你他媽是不是想死?」兩個男的伸出手,往張龍的胸口一推。
這一推,讓他們在醫院整整躺了三個月才能下床。
誰也沒看清為什麼,燈光一閃,只听到 嚓兩聲,兩個人就倒在了地上,抱著腿縮成了一團,剛才那傲嬌的樣子,也不復存在了。
女孩見狀,連忙拔腿就想跑,可是還沒到門口,張龍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你誰啊?」女孩的語氣很硬,好像沒把張龍放在眼里。
「你是不是宮雪?」張龍問道。
「是又怎樣,你誰啊?」女孩耳朵上的吊墜叮叮直響。
「你爸爸讓我來教訓教訓你。」
「你算什麼玩意,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啪」,一個巴掌裹在了宮雪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替你爸打的,跟我無關,我只是代勞而已。」張龍聳了聳肩,一把拉住了宮雪的手,強行把他拉了出去。
「你放開我。」身為聯邦後勤的老大的女兒,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免不了要大叫大鬧。
不過張龍並不吃這一招,既然宮康對自己設了套,他也不能讓他女兒快活了。
張龍雖然不喜歡大女人,可是剛才這這一巴掌,打的卻很爽。
「你要是再糾纏我,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張龍已經把她拉到了停車場,所以宮雪的聲音在地下回蕩,顯得很高亢。
「你要準備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張龍笑了笑,他根本沒有把宮雪放在眼里。
誰知……
宮雪的手腕突然反轉,一股能量從掌心中****而出,猛擊在張龍的胳膊上。
張龍大驚,手松開,腳下已經劃開了十幾米。
「有點意思啊,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張龍看這胳膊上被擊紅的一大塊,真是啼笑皆非。
「怎麼樣,看到本小姐的厲害了吧。」宮雪將頭往上一揚,露出一副大小姐獨有的傲氣。
張龍模了模自己的傷口,一股灼燒感侵襲了自己的內心,看來這個小妮子出手還真是不留情啊。
「不錯,剛才是我沒留神,我讓你三招,三招之內,你要是贏了的話,我就放了你,怎麼樣?」張龍並不是個服輸的人,不過對付是女人,他也不能太逞強。
「拉倒吧,計算你不讓我,我也能贏。」宮雪好像沒有對張龍的好意存在任何的感激,反而是大話出口。
這倒讓張龍有點怔住了,更加有了跟這個小妮子動手的**了。
他倒有看看她究竟有多少實力。
「來,放馬過來吧。」張龍的雙手往下一拉,手心張開,作勢欲出。
宮雪嘴角揚起一個上翹的弧度,兩只玉手突然合並在了一塊,食中二指相互抵觸,結成一個印記,剩余的六根指頭火速移動,變幻出各種奇妙的手型。
張龍的一雙眼楮看的幾乎有點呆了,這個小妮子不動手,在耍什麼把戲呢。
就在他念想轉動之間,突然兩邊的汽車發出「轟」的一聲,朝著張龍撞了過來,撞在一塊,這一撞之力,可當真不容小覷,就算是鐵人,也要被撞扁。
張龍幾乎沒有來得及反應。
「砰」……
汽車撞擊,發出震天的聲響,可是宮雪似乎還不滿意,再次結成法印,已經破損的汽車再度重合,又撞在了一塊……
一而再,再而三之下,汽車已經撞成了碎片了。
這個時候,宮雪才住手罷休,她甩了甩手,吹了吹口哨,就準備離開了,陳二嘎就算是變成了肉泥,她也一點都不傷心。
不過,走出去幾步之後,她好像並不太放心,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不看到張龍的尸體,她還是不敢保證張龍還活著。
于是于是她雙手朝著身後,又蹦又跳地走到了那堆支離破碎的汽車前,在汽車的骨架之中,果然有個人躺在那里。
只是……
只是這個人好像還沒有死,嘴里還支支吾吾著申吟著。
「救我……救我……」
這是張龍發出的聲音,只余下了最後一絲生命的氣息。
能夠在如此凶猛的撞擊中存活下來,已經實屬不易了,可是這個小妮子並不同情張龍,只是問道︰「你現在輸了,你服不服?」
看來得得到張龍的「認輸狀」,她才會去救他。
「我服,我服,我輸了……」張龍的聲音再次傳來,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看來受的傷很重。
「好,既然你服了,那本小姐就勉為其難地救你一命吧。」
宮雪的手往前一推,那些本來混雜在一起的汽車碎片散裂開來,只留下一個張龍躺在了那里。
張龍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了,只是掙扎地喘著氣。
「別說本小姐不照顧你,我送你去醫院吧,希望你前世積德,還能保住一條小命。」宮雪說著話,就走過來。
她其實也並不是真的鐵石心腸。
張龍現在動也不能動,他必須要攙扶他一下,她彎下腰去,用兩只胳膊拉著張龍的肩膀,企圖把張龍拉起來。
可是她卻沒有注意到,張龍眼中的笑意,如果她仔細觀察,她應該就會發現,張龍身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咄咄咄」連續的三聲發出,很急促的三聲。
因為就在她的手觸踫到張龍的時候,張龍已經先發制人,點住了她胸口的三處腧穴,她跟臥龍博士學了醫,對人體的穴道認的極準,知道什麼地方被點中之後,就不能動彈了。
「怎麼樣,大小姐,你現在覺得我們兩個,誰輸誰贏了呢?」
張龍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嘻嘻地說道。
「你……你無恥,你竟然敢暗算我,你是小人。」宮雪的一張臉已經變成了青色,氣急敗壞,如果牙齒也能咬人的話,張龍現在一定被她咬死了。
「我沒說過我不無恥,也沒說過我不是小人,不過……」張龍不會好意地笑了起來,在她的臉上模了模,說道︰「一會兒,還有更加無恥的事情會發生噢。」
「你想干什麼?」宮雪尖叫了起來。
不過她的尖叫對張龍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因為張龍已經把她扛了起來,扛在了肩膀上,任由她如何掙扎,張龍都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