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國,御書房內,裊裊青煙映襯下,端坐書桌旁黃衣男子看不清表情,只是偶爾低咳聲時不時傳來,刺破了滿室寧靜。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這時,緊閉大門忽地輕輕開啟一條細縫。男子好看眉毛微皺,頭依舊埋著,略顯蒼白薄唇微微微上揚。
過了許久,門外依舊沒動靜,男子心下納悶,今日怎麼這般沉得住氣?
「有膽偷窺,怎無膽進來?」眼神若有似無地望門外瞥去,男子戲謔著。
「呲啦」,門完全打開了,一名身穿粉色宮裝女子跳了進來,白皙粉女敕小臉沒有一絲愧色,反是語帶不悅道︰「皇兄,你用詞不當,怎麼能叫偷窺,我可是關心你身體,特意抽空過來。」剛剛門外听到他咳嗽,該不會舊病復發了吧?每當天氣轉寒,她皇兄總會不停地咳嗽,沒完沒了地,咳得人,好生難受。
男子這才抬起頭來,如墨青絲隨著他動作如數泄肩上,襯得那張清俊臉龐加蒼白,褐色眼眸宛若星辰,隱藏了一絲笑意,一手撐頭,笑道︰「那就謝謝公主了,百忙中還能惦記著朕身體,現你可以繼續忙去了。」
如此明顯逐客令?女子氣結,作勢要走,卻依舊停原地,暗自悱惻,他怎麼還不留我,是不是親哥啊!
男子似是知曉她不會走一樣,淡定神閑地繼續批閱奏折。
「喂,南宮覆,本公主高興何時走就何時走,你管得著嗎?」女子氣得小臉通紅,干脆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不走了。
「我是你哥,我管不著誰還管得著?又惹什麼麻煩了?說吧!」見她真生氣了,南宮覆也沒再繼續逗她,下意識地覺得她是不是又惹到麻煩了,他記憶里,他這個皇上就像是專門為她解決麻煩,無奈地搖了搖頭。
女子頗為靈動雙眼頓時起了怒火,一副「你有病」表情看向前方男子,語氣也帶了絲嘲諷︰「皇兄,這次可是你要做壞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說罷還眨巴了下那雙大眼楮。
「哦,是嗎?朕怎麼自己都不知道?」頭都未抬一下,很是不以為然。
女子倍感挫敗,深吸了一口氣,直接發問︰「皇兄,你真要相助那個什麼賢王,我覺得那人陰險狡詐,很不可信,小心他恩將仇報,反咬我們一口,到時有得你後悔!」
「你好大膽子,咳咳敢偷看朕信函,咳咳說,你還知道什麼?咳,還告訴了誰?咳咳」南宮覆一把扔掉手中奏折,一著急又是一陣咳嗽,看向女子眼神也夾雜著責備和憤怒,他是不是太寵她了,國家大事也敢參與。
女子原本就很大眼楮瞪得大了,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表情直視著前面男子,很是盛氣凌人︰「你不用嚇唬本公主,本公主也不是沒分寸人,我跟誰都沒說!你放心!」
听她這麼說,南宮覆才松了一口氣,沒多久又被她下句話氣得一陣猛咳。
「你別以為本公主不知道你想什麼。至于嗎?就為了那樣一個水性楊花,三心二意女子,就要賭上我們這麼多將士性命,你是不是昏頭了?你再這樣,小心我明天就去東豐國殺了那個不知羞恥禍害。你瞪我作甚?別以為本公主不敢,本公主說到做到!」說完還兩手叉腰,故意抬高了頭顱,反瞪了他一眼。
「南宮韻!咳咳」南宮覆是真生氣了,很生氣,臉上忽青忽白,褐色眼眸猶如寒冰,刺得南宮韻臉上生疼,氣勢也隨之變弱。
南宮韻意識到哥哥是真被她氣到了,雖然堅定地認為自己沒有說錯,還是不由得上前,想為他倒杯茶,緩口氣,還沒靠近,卻被他那個樣子嚇得身子一顫。額,好吧,不管了,逃命要緊,轉身就要跑。
「南宮韻!你有種就別跑!」看著那個溜得賊女子,南宮覆氣得大吼。不分青紅皂白, 里啪啦怪罪他一通就想開溜,當他這個皇帝是紙糊不成?
南宮韻不理不顧,朝那個氣得不行,雙手撫心,暴跳如雷男子吐了吐舌頭︰「本公主沒種,你才有種!」一溜煙就沒影了。
徒留南宮覆孤家寡人,沒命地咳嗽,心里又氣又怒,要不是只有這麼一個親妹妹,他早就讓她卷鋪蓋滾出皇宮了,省得看著礙眼。
許久之後,終是平靜下來,不自閉上眼楮。誠然,剛才那個瘋丫頭話很是過分,可是倒也說中了不少。捫心自問,自己答應相助賢王,除了國家利益方面,也不是沒有那個想法。
一拳扣書桌上,不甘心,真不甘心,憑什麼,她傷了自己之後還能活得風生水起,越上枝頭?而自己卻落下一身病痛,自怨自艾?想到那抹縴細身影,南宮覆又是一陣劇咳。
翌日清晨,一眾宮女訝異目光中,南宮韻整理好行囊,一把背起,便想正大光明地離家出走。可是,還沒出大門,就被一眾侍衛攔下了,那些人無不畢恭畢敬,「公主,請回去,皇上說了,沒有他命令,公主不得走出房門一步!」
南宮韻瞠目結舌,想她堂堂公主,竟自己殿門前被攔,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靈機一動,就想沖出去,可是準備動作還沒做好,就被人揪住了,「公主,還是別為難小了!」畢恭畢敬地請她回去。
南宮韻欲哭無淚,氣得身子亂顫,嚎啕大哭︰「南宮覆,你丫,敢幽禁本公主!就為了那只破鞋,本公主不活了!」隨手一扔包袱,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眾宮女面面相覷,卻無一人上前阻止,自家主子心性,她們早就模得一清二楚。
果然,眼見著沒有一個人過來拉住她,南宮韻離柱子還有一段距離時就停住了。低聲咒罵著,待本公主出去了,一定殺到東豐,以雪今日之辱。
眾人聳了聳肩,很是無語,公主,等您出去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