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湯,你用過膳了嗎?」揚高了手上的補湯,豐景瀾關心道。(鳳舞文學網)請使用訪問本站。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還沒有,我是想過來陪你的。」挽上他的手,西月如柔聲道。其實她過來除了陪他用膳之外,還想確認一下他是否正如下人們所說的那樣,昨晚睡在傾暖閣的。自從听到這件事後,滿腦子都是她們甜蜜恩愛的模樣,嫉妒得快要瘋掉了。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管他們夫妻間的事,可是就是在意,非常在意。她愛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陪著他,可是她知道,不可能。
忽視掉內心的酸澀和沖動,西月如嬌聲嘟囔︰「瀾,我好餓啊!」說罷還晃了晃他的衣袖。
豐景瀾低嘆了口氣,二話沒說,便攜她進了屋。
屋外,畫心看著一起進屋的兩個人,面上一點都不訝異,心里卻是暗自竊喜,自己沒有跟錯了人。
姑娘她們初來望月樓時,她一眼相中的便是姑娘,硬是拜托那個老女人讓她跟著姑娘,果然當初的選擇不錯。不說其他方面,單就那傾國傾城的狐媚樣貌也絕非池中之物,這不,連不可一世的賢王殿下也拜在了她的石榴裙下。畫心越想越得意,改明兒再回望月樓,那些人肯定會羨慕死的,即便不回去,和姑娘留在這兒,也定是吃喝不愁的。
聯想到上次月語閣失火的事件,當時光顧著害怕了,後來想了想,賢王越是責怪自己,不就說明越在乎姑娘了嗎,那樣想了之後,心情反而好多了,只要有姑娘飛黃騰達的日子,她自是也跟著沾光,再也不用受氣了。
偷偷看了眼屋內相談甚歡的兩人,畫心嘴角含笑,輕輕走開了——
話說回來,在東豐國局勢風雲變幻,潮流暗涌之時,南離國卻一片和諧,當然這所謂的和諧也僅僅限于宮牆之外,皇宮之內,早就鬧得不可開交,雞飛狗跳了。而著始作俑者除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韻公主外,再無他人。
公主的寢宮,不,已經不能再稱之為寢宮了,所有還可以摔的東西,不論值錢與否,都被摔得精光,就連御賜的也不例外。看來,咱們韻公主還真不給她皇兄留一點面子,雖然在她面前,好像也沒剩多少面子了。
「砰,啪!」接連兩聲巨響,最後兩件御賜的玲瓏翡翠玉瓷也可憐歸西。南宮韻似乎還不解氣,一雙靈動的大眼四處張望著,尋覓著「落網之魚」。可是,眼光所射之處皆是廢墟碎片,再無一件玩好的物體。恨恨地咒罵出聲,跺了跺腳,一坐在了地上。
「啊,公主!」一旁的宮女驚恐地望著正以無比拙劣之姿坐在地上的主子,再驚恐地大叫出聲。
南宮韻用她的大眼楮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位宮女,不屑道︰「本公主高興,他南宮覆都不管我了,你管得著嗎?」說道南宮覆時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不是,奴婢是想說,公主,您沒察覺到哪里很疼嗎?」那位宮女頗為驚訝,她可是一下子坐在了碎瓷片上啊,怎就一點都沒覺察到呢?
她不說還好,一說到「疼」,起初還光顧著生氣,不自知的人兒一下子跳了起來,「你怎麼不早說,哎呀,疼死本公主了,誰他媽沒事亂扔東西的。」一邊揉著被扎得千瘡百孔的,一邊張牙舞爪地亂吼一通。
周圍的宮女也一下子炸開了鍋,七手八腳地將她攙扶到了里屋。看著她疼得齜牙咧嘴的滑稽樣子,眾宮女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用力憋著,難受勁兒絲毫不屑于床上揉著直打滾的人兒。
御書房內,南宮覆听了來人的回稟後,一張清秀的俊臉滿是陰沉,深褐色的眼眸里卻閃過一絲無奈,暗自嘆氣,放任她這麼鬧下去也不是辦法,毀壞東西倒是其次,傷了身體確是嚴重。以前也不是沒這麼鬧過,都是一兩天就過去的,怎地這次都快十天了,還沒消停,反而越演越烈?
民間里流傳著這麼一句話︰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哎,也都怪他,父皇母後死的早,他也就她一個親妹妹了,才會這麼寵她包容她,才是她變成了現在這副恣意妄為,驕橫無理的性子。想到這,又是一陣嘆息。罷了罷了,全當他這個皇兄欠她的,反正以後也是會有人收拾她的。
「擺駕韻姬殿吧!」朝身旁的近侍揮了揮手,一拂衣袖便出了御書房。
皇上人還沒到,消息便先傳到了南宮韻的耳朵里,不顧上的疼痛,她硬是自己艱苦地下了床,又在眾宮女的協助下關上了殿門,一陣忙活下來,又是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灕,那模樣不用裝倒也是狼狽不堪,慘不忍睹。南宮韻倒是對自己的這幅雷人的妝容很是滿意。興致頗好地重新滾回了床上。
恰在此時,門外也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皇上駕到!」太監獨有的尖銳的嗓音響起,眾宮女下意識地就想開門迎接,卻是被床上自家公主那個「以手抹脖」的手勢唬得愣在了當場。一個個面面相覷,急的跟什麼似的,公主能將皇上攔在門外,她們可沒那個雄心豹子膽,這可真真難為她們了,皇上不能得罪,可是自家主子也不是個善茬啊。
「南宮韻,朕來看你了,快開門!」南宮覆好不容易壓抑下想一腳踹開殿門的沖動,好脾氣地哄到。其實心里早就滿腔怒火了,看這架勢,敢情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丫頭是要給他吃「閉門羹」啊!這要傳出去,他著一國之主還要不要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