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陪陳木崖逛杭州城,為了彌補,雙雙準備晚上請他吃飯,因為他很要離開,順便算給他送行了。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
反正她今天是荒度了一天,傅時歐晚飯沒吃就出去了,他公司事多如牛毛,若不是先前他手機一直關機,早就被人打爆了。她跟他說晚上請陳木崖吃飯時候,他一口反對,她磨了很久,說了很多好話,他才勉強松了口,但是還是臉色一黑就出門了。
到餐廳時候,陳木崖已經到了。今天有些變天,他穿了一件灰色大衣,雙雙看著有些眼熟,仔細一回想,不就是自己當初給他買生日禮物嗎?他坐那里,靜默如水,勾勒出一種落寞,竟不似當初初始那般和煦。
她一直到了桌子旁,他才發現她,淡淡一笑︰「你再不來,我都要以為自己被放鴿子了。」
「我可不敢,到時候你回去跟三哥一說,我還怕他教訓我呢。」她他對面坐下。她出門有些急,只披了一件羊絨襖子,不過看上去熠熠生輝,竟比平時多了一分韻味。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因為她身邊不是自己。
一頓飯時間很,草草過去了。一瞬之間,他從來沒有料到時間會這樣呢。
「陪我走走吧,喝了些酒,有些醉意。」他突然說。
「都起風了,估計會下雨,你倒是有興致。」雙雙輕笑一下。
「怎麼,不肯賞臉?」他亦是笑著,定定地望著她。
「沒有。走,帶你去逛夜市。」
說著,她人已經走前面了。他愣了愣,慢慢地跟上去。今晚這風確實有些大,垂人臉上總有一絲疼痛。不過,她似乎沒覺得一樣,依舊談笑風生。還是,到了那人身邊,她一直都是這樣開懷。
見他走得慢,她也漸漸慢下來,「老板跟我說過你幾次呢,沒想到你那個時候還是學校里面風雲學長。」
「我看著不像?」他反問。
「也不是。」她皺著眉頭似乎想著什麼。「就是沒想到你和老板會有交集。她對你可是敬佩得緊。」她立即補充道。
「其實我們也算不得太熟悉。萍水之交吧。」他一語帶過了,似乎不欲多說什麼。
天氣雖是不大好,可是,這邊夜市卻是熱鬧得緊,可是,放眼望去,基本都是手牽著手情侶。
雙雙對這邊其實也不太熟悉,隨便說一說罷了,她本也不喜歡逛街。
「雙雙。」陳木崖突然停下來,轉頭望著她。她正笑著望著一邊一對父子,臉上一片明媚。
「怎麼?」她這才听見他叫自己。
「如果沒有他,你會考慮我嗎?」他沉沉地問。
她愕然,怔了一會兒,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可是,他望著自己,一副期盼樣子,分明等著她回答。
「會。」他已經失望透頂時候,她鎮定地回答,「我已經考慮過了,只是,我忘不了他。如果曾經給你造成什麼困擾,希望你可以釋懷。」
許久,他突然一笑,似乎是釋然了,「你給我造成了什麼困擾?」笑著,臉色只是一暗。她連給他誤會機會都沒有,從來沒有。她一直可以和他保持著距離。他倒是希望他們能夠有什麼曖昧,那樣他傅時歐面前,就有了一點挑釁資本。
只是沒有,可惜了,以後也不會有。
經他這麼一問,她有些尷尬,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還迷茫之中,忽然就落入了一個溫暖懷抱,他手慢慢收緊。她掙了一掙。他苦笑一下,「就當是離別之前擁抱,可以嗎?」
她終于沒有再動,慢慢伸手也回抱了他一下。
「唯一一次,我可以拿來做一下文章,就是你給我買這一件衣服。那次,我故意和傅時歐偶遇,他面前炫耀了一番,看著他那副傷情樣子,我心里莫名滿足。可是,你送我禮物時候,根本沒有半點那個意思。我連自作多情借口都沒有。以前,我不知道,原來我還是會嫉妒。」他輕輕說著,風輕雲淡,似乎不是說著他自己事,根本就是別人。
雙雙感到臉上有些涼意,原來是下雨了。下得倒是不算大,淅淅瀝瀝,不過格外冷。身邊路過人開始形色匆匆,也沒有人理會他們。她沒有做聲,由著他抱著。
他松開手,拉著她往一邊跑,「你若是感冒了,估計有人該來找我算賬了。」他笑了笑,已經又是以往那副和煦樣子了,根本也看不出半點情緒起伏。
「淋幾滴雨就要感冒,估計又會被三哥笑死。」她被他這句話逗笑。
他凝視了她稍許,看了看表,似乎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好。」她應一聲。兩人默默地開始往回走。好這邊都有屋檐,不然真叫這雨水給淋個透心涼了。
回到住處時候,雙雙和陳木崖簡單告了個別,他似笑非笑,卻道︰「哪天,你想哭了,我不介意你回來找我。」
她其實覺得他話意味深長,不過,無從探究。她下了車,他噙著一絲笑意,緩緩將車子開走了。她站了稍許,他車子已經看不見了影子,于是她也進屋了。
他開得不,雨越下越大了,擋風玻璃已經是一片水霧,不大看得清。就像他如今這樣,不知是該真正放棄,還是繼續堅持著心中那一分執念。世間很多事情,或許真是說不清楚,就好像他這沒頭沒尾一廂情願。
屋里沒有開燈,黑漆漆,雙雙開了門,想,現已經過了十一點了,傅時歐還沒有回來,不知又去哪里應酬了,于是拿出手機來給他打電話。可是,沒一會兒,他手機響聲便一邊響起來了。她有些錯愕,開了燈。卻發現他正握著手機,坐沙發上,目光怔怔地望著她。
「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開燈?」他是想將她嚇死嗎?她將包一丟,瞪了他一眼。
「哦,忘記了。」他淡淡地說。臉色不太好,和出去時候一個樣。八成還鬧著小孩子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