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睡得極沉,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她抓了鐘一看,自己被嚇了一跳,傅時歐又不叫自己。那人又不知道哪里去了。床上只剩下淺淺的凹痕。
她起了身,洗漱好之後,卻听見書房有聲音。原來他還沒有走。她站了一會兒,他卻從書房出來了。
「醒了?」他臉上有了些笑意,向她走過來。雙雙點頭,有些迷糊。他平時總是一副冷臉,這會子倒是會笑了。她不禁懷疑自己還沒有睡醒。
他繞過她,往廚房走去。雙雙愣了愣,疑惑地走上去。原來他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已經在里面叫她了。他竟然熬了小米粥,賣相和味道都不錯的樣子。雙雙胃口大開,一連吃了兩碗。
傅時歐見她津津有味,心里面的那些晦澀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不會有什麼陰謀吧?」雙雙吃完之後,才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傅時歐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他就喜歡她的小眼神,透著一種靈氣,永遠都有什麼小算盤打一樣。「你不是起不來嗎?估計也沒有力氣做早餐,我只好委曲求全了。」他低下頭,慢條斯理地喝了幾口粥。
雙雙瞪了他一眼,臉上不自然地冒出一絲紅。真想端了碗就往他臉上丟。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她不跟他計較。他報復心極強,她現在做了什麼不好的舉動,說不定晚上他會加倍地報復回來。
收拾好東西之後,傅時歐抓了鑰匙,一把拽起雙雙的手,「跟我去一個地方。」
「不去。」雙雙條件反射地說,「我還要上班。」
「已經遲到了。」他不懷好意地提醒她。
「不過扣一點工資。」她堅持。
「都要辭職了」傅時歐說。
她听了,察覺到什麼不對,臉色立即一變。他說得這麼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甚至覺得他的聲音是冷硬的︰「誰告訴你我要辭職?」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眼楮里的那點笑意,一下子消失不見。她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干涉。
傅時歐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強烈,他心里酸澀了一陣,為什麼她明明在眼前,他卻覺得她的世界是對他閉塞的,一點踫不得。他抱她,吻她……他們零距離接觸,可他還是挫敗地發現,她潛意識里,一直在抵觸著他。她只有在脆弱的時候才會想到他。等她清醒了,又是那個冷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顧雙雙。這一個星期的冷戰,回來之後,他們誰也沒有再提起,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但,彼此心中怕是都有一根刺吧。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發膿發病了。
「你不是說,要去那邊……」他壓著聲音,不想跟她吵什麼。否則輸的總是他。他一定是最先妥協的。
他總覺得,她愛他不夠深。他離不開她,一天離不得,不然就會發了瘋地想念。可是,她只要想走,隨時可以走開。
她神色緩和了一些。他說的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可她卻以為他要耍什麼手段,逼她辭職。
雙雙沒再問他要帶她去哪里,只是安分地坐在車上。傅時歐的車子今天開的尤其慢。傅時歐看也不看她,他的心情冷到了極點。他等著她說一聲,不回去了,留在這邊。可,終究只是他的奢念。
她不願意留在他身邊。若是她真想跟他在一起,根本沒有解決不了的。沒有什麼他辦不到的事。
他想起去年,那個時候,他們還在彼此仇恨,開車在路上,出了點狀況,她第一時間往自己身上撲,結果他安然無恙,她頭上破了皮,輕微腦震蕩。她撲在自己身上時,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做夢也不敢想,她是在乎他的,她像一陣龍卷風,再次在他心里攪起了軒然大波。
他未娶,她未嫁……
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願再想下去。前面,前面就是民政局。他轉頭看了她一眼,她在看著窗外,他只看到了她沉靜的側臉,清冷,冷到了骨子里。
他將方向盤一打,車子靠在一邊。
雙雙被這尖銳的剎車聲嚇住,傅時歐那一張山雨欲來的臉出現在離自己一寸的地方,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汗珠,明明還不算太熱的天氣。
「顧雙雙,」他叫她。
雙雙想要應一聲,可是,那一個字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她莫名緊張起來。只是盯著他。
「你愛我嗎?」他問。問得咄咄逼人。他還從未這麼正經問過她。
汗從他的臉上滾了下來,他的呼吸也重了許多。
他看到她眼楮里的震驚,好像他問出這個問題,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一定覺得,他不會問的,這是幼稚的小男生問的。可,她怎麼知道,他幾乎每一天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問過了之後,他又告訴自己,她是愛他的。可有的時候,他又覺得,她只是在可憐他。
他等了一秒,兩秒,三秒……十幾秒……一分鐘。
沒有回答。
「你還愛我嗎?」他不甘心地又問。他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或許,她只是沒有听清楚。再說一遍,她就該听清楚了吧。
雙雙腦子是空白的,她感到自己的嘴唇抖了抖,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抖。
「不說就算了。」傅時歐將視線移開,又移回到駕駛座。
她還是沒有回答。
他的手踫了踫鑰匙,想要發動引擎,又停下,將手收了回來。「看到前面是哪里了嗎?」他指了指前面,那里已經排了好長的隊伍了。那一對對新人,都笑得那般燦爛。
「我以為,你會在這邊長久的。所以,我把戶口遷了過來。這個問題,盡管,我問了好多遍了,可還是不死心,想再問一遍,你願意嫁給我嗎?和傅家無關,和你家里人無關,只有我們兩個人。」他忍住心里的疼痛,又抬眼看她。
他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她接受了他的戒指,卻從來沒有戴過。他們住在一個屋檐下,卻只是兩個不相干的個體。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不給她回避的余地。
可他心里也覺得可笑,不就結個婚,還是他逼著她的,逼著不算,她還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