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青春之青蔥 第四章(回憶章節)

作者 ︰ 蘇袼

()2oo4年,秋季,初二學期開學。

一大早,我便同子喬一起學校報到,不過我們的目的很明確︰喜迎新一批的學妹們!

清晨的街道兩旁只有些許行人,到處是夜攤遺留下的菜葉渣子和牙簽,還有麻辣燙制造出來的白色垃圾,打掃街道的阿姨嘴里不知道在嘟噥著什麼,零零散散的有幾個穿著耐克,阿迪的叔叔伯伯們在晨跑,咸粥攤上擠滿了背著書包的小學生。秋季的清晨風微微涼,還沒有力氣鑽進門縫,但帶動著微微泛黃的麥田搖擺著,田里也有幾個老農在抓「早起的蟲子」。

學校門口。

「誒,上學期期末考試你考了多少?」子喬問道,

「495分。」我說,「你呢?」

「靠。考那麼多有不能當飯吃。撥點給我。」

「這學期得努力了,不然真要掃大街去了。」邊說著,正從停車棚停好單車「怪才」走了過來,「呀?你也這麼早?才子!」

「怪才」打了個哈欠,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

子喬搭上他的肩膀︰「志同道合啊,同志。」

「切,我很單純的,我這是慰問慰問。」

「滾吧你!」一拳。

在調侃嬉笑之間,其實我們都知道,先下手為強,不然新學期就沒「筆友」了……

上午8點鐘左右,初一教室里66續續地出現一些新面孔,稚氣的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睡意。新學妹們當中有的還保留著齊耳短,不過看她們談吐之間透露出一點點初中生應有的幽默和風趣。她們有的三五成群圍在一起討論這哪個班主任好一點,不凶一點;有的已經同新同學打成一片了,果然如此,兩個女孩子要成為好朋友,只需要1分鐘。我同幾只「早起的鳥」佔領了有利地形—學校教學樓前的國旗台下,觀察「敵社情」。

「看,多好的風景啊,祖國的花朵!」說話的是明智,他是我們這群人中長得比較斯文的一位,經常會以一副安安靜靜,酷酷的樣子出現在女生面前,但只要話題一對胃,立馬顯露出內心原本獸性的原形。同時,也是一個羲皇從牙縫里擠出口水的家伙。

「網上不說了嗎?給你一個女人你就能創造一個民族!」國華同明智一樣,在我們幾個當中也是出類拔萃,戀愛次數用兩雙手也算不過來。

「這麼說的話,給你頭豬,豬肉都降價了吧。」ken是我們幾個人當中愛情資歷最淺的一個,基本上算是個「純」男子,不過他外表看起來比較靦腆,黝黑的皮膚,優秀的身材挺討女生喜歡,雖然我們都不曉得他為什麼一直都不談戀愛。

「國家計劃生育政策!別忘了。抓得緊,還得罰款的。」我拍拍國華的肩膀說。

「帶上‘遮陽傘’不就行了?偉大的民族將崛起了,走吧兄弟們,靚妹駕到啦!」子喬吊著煙,理了理頭,帶頭朝著學妹堆那邊走了過去。其他人也本能的理了理衣服和頭,頓時現場猶如響起也悲壯激情的背景音樂……

我們5個人經常會堆在一起,不論逃課,吃飯,甚至上網都是一起湊錢去的,比如誰誰誰買煙,誰誰誰買水,誰誰誰充錢的什麼的。就連去ktv被人追的時候也是形影不離。我們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所以搭訕的方式也不一樣。

國華喜歡兜圈子。

「嗨,同學,我是學長哦,怎麼,你在哪個班級?我跟你講哄。那個班級的班主任很凶的,你要小心,不過沒事,我認識段長,可以幫你調班。誒,你的衣服很有個性啊,哪里買的?對了,我叫……」

明智專門走深沉路線。他會故意站在某個拐角處,等待撞「株」的「兔子」。

「你好?」某個不知名的學妹問道,「請問教務處在哪?」

「恩?」回頭間,明智的眼中透出一絲光芒,「納尼?恐龍?」

「學長!別走啊。」

子喬走專業路線。

「同學,歡迎來到新學校,這里各項設施齊全配套,有電腦室,娛樂室,多媒體教室……」胡亂的介紹一統之後,趁機把女孩子逼到牆角,雙腿呈「4」字形,道︰「如果在這里被人欺負可以找我的,要不你認我做哥哥吧,我保護你!」。

「sb!」……

至于我還有ken,就喜歡……看戲。

每一段感情的失利都需要用另一段新的感情來挽救你月兌離無法自拔的困境。子喬也是,不過我很慶幸他能很快的忘記失敗的初戀。雖然我不曉得他是這麼恢復的,但從失戀之後,他就一直著急著找一個女朋友,說是為了……

初中樓頂。

「喂,別以為你那樣就能不負責任啊。」在電話中說話的是張霆,比我們年紀都大,愛情智商很高,我們幾個人經常會向他請教一些感情上的事。他原本也是我們一個學校的,只不過學校高中樓還沒建好,學校的高中學生統一在縣里的另一所師範學校寄讀。「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得經歷身體接觸的,你以為你失戀了是因為你們缺少激情?有的時候,只需要俯身為她系系鞋帶就行了。你以為找個人泄一下就行了?」在子喬初戀的問題上,子喬認為是因為少了做一點什麼事才……

「你tm的別听明智瞎說,他讓你找個人代替你就找啊,而且,他還讓你,,上了人家?」我拍一拍掛電話的子喬。

「我只不過讓他逃離失敗的感情而已啦,還有,我平時跟他講的關于性方面的事情,是他自己把想歪罷了」在一旁的明智有些無辜,「男人嘛。就要勇上一線,你看,初戀的時候多單純啊,干嘛不趁機‘討吃’?子喬,你虧了知道嗎?」說著,明智從牙縫里擠出口水,差點射到子喬。

「誒,你們不覺得。有時候愛情像水,雖然可以用化學的方式來保溫,但會留下渣子啊,所以啊,我覺得明智的觀點有點意思,我們需要用物理的方式來恆溫!!哈哈,這可是老祖先傳承下來的優良傳統啊!」子喬點上一根煙,道「別忘了‘師父’的教誨︰越戰越勇,百戰不殆!」

「干,張霆什麼時候教你這些了?」我問道。

「全靠悟性」。

當然,關于物理恆溫,子喬經歷過,但,差點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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