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青春之青蔥 第十三章(回憶章節)

作者 ︰ 蘇袼

()每個人都能從最喜歡的人身上看到最真實的自己,我,亦是如此。

我與唐果見面,確切一點來說,應該叫做會面,因為,我經常要而且必須很慎重,很重視。包括整理好著裝,專門到洗店去洗個頭,再順便做個型,當然,這些幼稚的舉動一定不能表現得太過了,不然會被別人笑的……

將軍山公園,某處草地。

「誒誒,你不是吧,」我就曉得子喬會模我的頭,然後一臉bs的表情,「就這樣你也得盛裝出席啊。喲~!」他又拉了啦我的衣袖,「這衣服,是你的嗎?」

我甩開他的手,說︰「這就不用你管了,不就見面嗎?我可沒特意。」

「呀,要特意了會是什麼狀況?」說著,他又伸手過來模我的頭,「小心,別動!」

「對啊對啊,」一旁的明智張開手掌,也伸了過來,看樣子準備打亂我的型,「嘿,別動,在動我就踫到了!」

我小心翼翼的收縮著脖子,威脅道︰「誰踫到了我殺了他!」

「喲喲喲。」ken也在一邊起哄,說著他也伸出手來,「這邊喱沒打均勻,我幫你。」

「滾滾,誰讓你們過來的?」我很奇怪,明明程心只約了我跟子喬的,怎麼連他們兩個人也跟了過來。我只好也只能無奈的保持著平常的心態以及維持不變的動作,「小心點啊,花了錢洗的頭!」

「除非?」明智j笑著。

「求我啊,或者抱著我的腿唱‘好大一棵樹’!」子喬伸出腳。

「誒誒,生氣也沒有用,誰讓你裝xx!」ken說。

「好啦,她們來了。」明智拍了拍子喬的肩膀道,「等下去哪?」

「能去哪?」子喬理了理自己的頭,「就地解決!」……

晚7點半,當唐果一身淡色裝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是淺色連衣裙。這是我第一次見她穿裙子,還綁著我最喜歡的馬尾辮,頓時我眼前一亮,因為,從初中畢業,高一開學到現在差不多有兩個多月沒見她了,霎時我竟手足無措,尤其是在她見到我們淺淺一笑的時候。程心也穿著一套很平常的衣服,就除了我……

當晚的氣氛還算比較和諧,至少,子喬,明智,ken他們沒來打擾我。一開始我們幾個人人先坐在一起聊天,不過每個人都很默契的對白天程心的情況進行討論,而是聊一些別的事。

我很喜歡跟唐果聊天得感覺,沒有約束,談天說地,倒是子喬跟明智他們,兩個人似乎已經經打成了某種默契,一個人說一句,另一個人也能跟一句,並且都是些比較「刺激」的話語。

差不多過了一個半小時左右,ken的電話響了,是張霆的,接了電話之後,他叫明智到一邊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走了回來對我們說他們有點事要先走,我當然是巴不得他們快點離開了,不過看得出來,一整晚他們兩個人都像是在敷衍了事,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樣,而接到張霆的電話之後,我了了。但子喬卻一再挽留︰「不是,你們走了就留我們四個人,這樣兩男兩女深夜的,不好吧。」

最後,還是只留下了我們四個人。而為了方便回家,我們四個人來到了離唐果家不遠的一處還在建造當中的工廠空地上,以前我總喜獨自到這邊走一走,因為對面就是唐果的家,而且,那時候由于廠房還在建造中,周圍的一部分雜草都沒清理,長得很高,很雜亂。剛開始我們四個人先是在一起聊天,不一會兒,子喬趁著每個人都笑的時候趁機瞄了我一眼,然後我也技巧性地給他打了個讓他走開的眼神暗示,而子喬當然曉得我的意思,隨即用肩膀撞了一下程心,似乎在用眼神告訴她︰「走啦,傻瓜,沒看到這氣氛嗎?」我心想,程心應該懂事吧。果然,程心在唐果耳邊說了一些話然後走開了,而子喬也用他平常最慣用的方式︰先把手機調成振動模式,然後假裝接電話。等他們都走開了之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支開」他們之後,我們這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我忙著看著周圍的事物,著急想找一些能展開話題的物體來,而唐果也是朝著遠方看著,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幾分鐘。

「完了,怎麼辦,沒話講啊,」我自言自語道,「話題啊,話題你哪兒去了?」

「誒,你看!」這時唐果開口了,「子喬他們朝那邊走了過去了。」她指著離我們差不多七、八米遠的地方,那邊長著高高的草,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隱隱約約看到兩個人影。

是啊,是啊,話匣子終于敞開了。我趕緊說道︰「對啊,程心剛才也去那邊了,兩個人不知道干什麼呢?」

「別亂講啊,我家小程可是很乖很傳統的呢。」

「世界上哪個在高中就談戀愛的女孩子是很很乖很傳統的呢?」

「切,別用你那歪理論腐蝕我,就算兩個人在一起也只是說說話聊聊天很正常啊,就像現在我們一樣,不,是你和我一樣。你以為他們會干什麼啊。」

「程心我相信,但我不相信子喬那張嘴還有那骯髒的雙手,萬一亂來怎麼辦?還有,用不著把你跟我分的這麼清楚吧。」

「本來就分的很清楚,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好啦,那你還不去勸勸你兄弟?」說著,唐果推了推我,「去啊!」

「我去了可以,就怕你一個人,遇到壞人怎麼辦?」說著,我站了起來,然後下意識的朝周邊望了望,「月黑風高的,而且最近沒听過縣里面剛打死了個偷摩托車的賊嗎?」

似乎我的話起了作用,跟著唐果了站了起來,說道︰「我才不怕呢,劫色我沒有,劫財,我也沒有。」

「真的嗎?」我淺淺一笑,接著說,「好啦,不如我們一起去,然後再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監視著,一來我們可以監視子喬有沒有過分的舉動,二來,也去听听看你家閨蜜白天的時候為什麼要哭?也許子喬會借機詢問的。」

「哭?」……

我們慢慢的靠近子喬他們,然後在離他們差不多2米左右的地方蹲了下來,因為是順風,所以他們說的話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點。

「誒,我們這樣,不好吧,」唐果說,「感覺好‘白目’哦。算了,還是走吧,被知道了不好。」

「你怕什麼。就我們兩個人知道,而且,我也……」說這我頓了頓,「無聊慣了是吧。」唐果搶過我的話,「算了算了,反正都來了,誒,你可別告訴別人。」

「哎呀,別想那麼多啦。現在我們的狀況是,學習借鑒,是無意的。」我理直氣壯的說,「誰知道他們在這里啊,對吧。我們是踫巧路過,踫巧被迫無奈的窺探。再說了,我真得預防子喬趁虛而入啊,萬一他‘犯罪’怎麼辦。」

「那我們就是幫凶咯?」

「不會的,」說著,我深情的看著唐果,鄭重的聲明︰「被抓了,我一個人扛!!」

最後,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唐果還是留了下來。其實,我也真不是為了「偷窺」程心她們,更不是為了什麼預防「犯罪」,早在之前子喬就跟我打賭了,說是一定要問明白程心為什麼哭,因為班里面沒有一個人知道原因。而在剛才過來的路上我就跟唐果說了一些程心哭的事。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借「道」罰「虢」。就這樣,我們兩個人蹲在那,「認真的」看著以及听著「那邊」,但那邊的畫面只不過是在重復著程心笑的前俯後仰的動作以及子喬時不時往程心耳朵邊靠了靠的動作,實際上,也沒听到些什麼。

我也想不到臨近秋天的時候,草叢里的蚊子,蟲子會那麼多,而且,還是「青睞」于穿著短袖的我。不過,無所謂,因為我邊上也有一個人跟我一起「吃苦」呢。慢慢的,風向變了,空氣中夾雜著似乎是唐果頭上的氣味,很香。我閉上眼深深的呼吸著,沒錯,是飄柔蘭花香型洗水,淡藍色裝的。而後,我又深深的吐了口氣,再次貪婪的吸吮著空氣中的香味,終于當那些所謂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覺」來了的時候,我開始嘗試著慢慢靠近唐果,直到我的手臂接觸到她時,準備采取下一陣攻勢,但唐果卻很敏感,一下子用很厭惡的表情推了推我,道︰「算了,走吧,我也得回家了。」說著,她迅的起身,由于動靜太大,子喬他們朝這邊看了看,于是,我下意識的拉了唐果的手臂,示意她蹲下,而她沒理會我。

「好吧!好吧,」反正我干脆也起了身,這時,子喬跟著程心身後走了過來,看到這樣的情形,我立馬反應過來,喊道︰「子喬,時間太晚了,該走啦。」

「知道!」那邊子喬回答道。

我在看了看身邊的唐果,早已轉身離開了……

那晚之後,子喬說他並沒從並沒有從程心的口中問出點什麼來,而且我的那些無恥的「舉動」,卻在唐果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怎麼辦?

我和唐果的第一次「約會」,失敗了。

單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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