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于教授悻悻地說,「其實很簡單,就是你親自去,這樣……啪!」
她還沒說完,臉上已經挨了白先河一巴掌︰「你個s o貨,之前跟我說︰‘士農工商,商人是社會上層次最低的。白少,你是有身份的人,是士族,不能親自去見一個低賤的商人。派四個保鏢去就好了。’現在你他娘的怎麼把這話忘了?」
一般人,看到老板發如此雷霆之怒,已經不太敢說話了,就是說話,無外乎就是「我錯了」「對不起」之類的。但于教授卻顯得很淡定,侃侃而談︰「白少,古人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杰。一個不識時務的人,往往都要吃虧。此一時,彼一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之前我覺得趙航不過是一個紈褲子弟,手無縛雞之力,讓四個保鏢去,給他一個下馬威很好。但現在看來,趙航是一個高手,我之前的那一計,就不管用了,我們該……」
「走!」白先河顯然已經受不了于教授的嗦了,當先跳下了車,就對那幾個保鏢說,「前面帶路,我親自去會會他。」
……
「原來是這小子。」
趙航正好站在窗戶邊上,往下望去,正好看到了白先河從車里出來,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他也可以想到白先河是來干什麼的了。不過,他一點也不慌張,以他現在的修為,別說白先河帶四個保安和一個豐腴大媽,就算是帶一團大媽,他也不放在眼里。
「小航。」倒是連芳菲和蘇小小,一臉的憂s ,蘇小小不習慣發表意見,連芳菲卻開口了,「你剛才打了那四個保鏢,怕是會有麻煩吧。你看,我按了護士鈴,都沒有護士過來,大概是那人已經知會過醫院了。醫院這些人最是勢力,他們不來,就說明那人的社會地位極高,很可能是高官。」
她分析的一點也不錯,這一點趙航也想到了,畢竟,民不與官斗,何況白先河是一個副部長的兒子。醫院里的人太了解情況了,得罪一個有錢人,撐死就是醫院少點生意,或者資金出現點問題,要是得罪高官,那這醫院都不要想開了。
趙航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那人已經來了,我昨天在晚宴上見過了,不用擔心。」
「小航。」連芳菲面帶憂s 地勸,「不然你還是先走吧。」
「走?」趙航眉頭皺了一下,隨即笑得更是大聲,「有人送上門,我走什麼,你們只管好好休息,我會搞定的。咦,來得還挺快。」
……
「老板,就是這里。」
白先河帶著四個保鏢和于教授,氣勢洶洶地就到了病房門口。那四個保鏢被嚇得不輕,不敢開門。不過,白先河也沒有立即推門,他雖然嘴里沒說,但懼怕都已經寫在了臉上和眼神里,要知道,里面的趙航可是隨手就收拾了四個高級保鏢的存在,萬一趙航突然發飆,他這個「一分哥」還不給打得散架了。
可他已經來了,而且帶著五個人,要是不敢推門,這臉可該往哪擱?
算了,敲門吧,就不行了,他還敢打副部長的兒子。
「且慢。」不過,于教授很快攔住了他。
白先河的心撲通地猛跳一下,差點沒沖嗓子眼冒出來。他狠狠地瞪了于教授一眼,也不知道是感激還是憤怒。
「白少,這邊說話。」于教授隨即把他請到了一遍,「白少,這樣不妥,你不應該親自敲門。」
白先河沉聲說︰「又有什麼說道?」
于教授娓娓道來︰「這就涉及到中國禮儀的問題了,嗯,我想想,通俗地給你講一講。你比方說故,古時候皇帝去某一戶人家,他會不會親自去敲門?當然不會,一定是太監去敲。這個太監,就是皇帝的跟班,隨從。到你這里,也是一樣的,你可是大有身份的人,你現在屈尊降貴地來見趙航,自己敲門的話,那豈非等于向他示弱了?」
「這倒是。」白先河點了點頭,「還別說,你真的提醒了我。」
「你,敲門。」白先河立即對命令一個保鏢。
那保鏢之前被趙航嚇得不輕,但老板既然吩咐了,也就只能上去了。「咚咚咚」,敲了三下。但門根本就沒開,也沒人搭理。
「呃?」
白先河眉頭又是一皺︰「難道這麼快就不在了?」
其實,他們哪里知道,以趙航的耳力,就算他們把聲音再壓低三倍,依然可以听到。
「你去。」白先河又讓另外一個保鏢上去敲,但門還是沒有開。
「豈有此理。」白先河罵了一聲,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就想自己上去。可走到門口,他又不敢敲門,而是望向了于教授。他現在感覺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就一件敲門的事情,也拿不住主意,什麼事情都要讓于教授拿主意。
于教授帶著一貫的笑容,說︰「白少,還是你親自敲吧。」
「你……」白先河狠狠地盯著她,真恨不得把這老女人直接煮了,「你剛才不還說我不能敲?」
「是這樣。」于教授總是能找到說辭的,「你看,現在的情況是,你要看的人生病了,你屬于禮賢下士,這並不失你的威嚴。」
「噗嗤!」
她這話說出來,白先河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呢,病房里的連芳菲和蘇小小都已經樂了。這還真是網絡上傳說的「叫1獸」,一張嘴滔滔不絕,顛倒黑背的能力簡直出類拔萃。而最讓他們好笑的,還是白先河,就敲個門,居然也要咨詢。
白先河當然也听到笑聲了。
他想了想,倒是沒有再問于教授,而是走到門前,沉聲說︰「趙航,我今天就不進去了,你听好了,吳琳琳是我看中的女人,你最好放手,否則我會讓你一無所有。」說完,轉身就走。
那四個保鏢連忙跟上,一方面他們都有上,終于可以去吃藥治療了。另一方面,白先河冷不丁說出來的這一番話,力度已經不算小了,萬一惹怒了趙航,他們又得挨一頓「拋」。
倒是于教授,依舊是那麼淡定,看了看門,微微一笑,款款細步地跟上去。
「呵呵,看來這事情是沒完。」而這時候,屋內的趙航卻突然笑了笑,因為他剛才已經在于教授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先天真氣,她竟是一個修真者。而且,他其實也听得出來,白先河說話的時候,中氣不足,走路的時候,腳步虛浮,顯然是「過度」的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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