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r 子之中,王倫又相繼增加了負重跑步、挺腰劃手、潛水式伏地挺身、蹲伏趴站等多種訓練方法,果真是將梁山眾漢子折磨的夠嗆,不過當他們看到自己那r 漸強悍的體魄,慢慢隆起的肌肉,不禁又很是興奮激動,果真是痛並快樂著。
特別是那幾個身體瘦弱的漢子,模著自己那愈加堅硬強壯的身軀,眼楮都不知道紅了多少回。
就在這邊火熱的訓練的同時,梁山四周,宋萬也領著一些漢子熱火朝天的干起了防御工作。
望著r 漸完善的梁山山寨,王倫嘴角也是笑意不斷,目光眺向遠方,心道這林沖,也快要到了吧!
大道之上,一個生的豹頭環眼,燕頷虎須,八尺長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紀的剛毅中年人獨行,衣服有些單薄,在這凜冽的寒風之中顯得愈加不協調。
但是相比于這身體之上的寒冷,中年人的心中更加冰冷,右手抓著一根冰冷的蛇矛,雖然刺骨的冰冷已經令他在外的右手滿是皸裂,絲絲奪目的鮮紅肆無忌憚的流了出來,但是這中年人卻不為所動,反而抓的愈加緊了。
世上最殘忍的無非兩個詞︰美人遲暮,英雄末路。正如那句被引用過無數次的句子說︰悲劇是把美好的東西打碎給人看,而在美麗與力量都到達極致之後,在輝煌的姿態里轉頭就被時間摧枯拉朽,愣愣看著白玉
如今的林沖無疑就是英雄末路了,曾經八十萬禁軍教頭的名號是多麼的響亮,曾經美麗賢惠的妻子如今又是哪般,曾經一腔報國的熱血又將灑向何方……這一切的一切對于如今的林沖來說不過已經是過眼雲煙,永遠的消失了,永久的湮滅了。
現在自己還有什麼,有的只是一個殺人犯的罪名,有的只是朝廷無休止的通緝,有的或許只是……手中的這一把長矛了吧!林沖嘴角閃過一抹輕笑,有無奈,有苦澀,但更多的卻是自嘲。
猛然抬起頭看向這漫天飛舞的雪花,林沖忽然感覺他自己和這雪花太像了,從天而降的過程是絢麗的,是輝煌的,但是卻也是短暫的,終究是要化為水珠,最終歸向虛無。
前方有一座酒店,林沖的步伐加快了不少,林沖想要好好的醉上一場。
模了模口袋之中,幸好還有一些碎銀子,那是小旋風柴進送的,柴進是一個仗義疏財的好人,柴進甚至願意冒著危險收留自己,但是林沖不能拖累了柴進,事實上,林沖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因為在林沖的原則中,欠人的,是必須要還得。
但是林沖知道自己還是欠了柴進的,不只是在自己最危難最窘迫的時刻,他毫不猶豫的便收留了自己;不只是他在自己臨走之前親筆手書給自己安排了梁山這個去處;而是他對待自己像親兄弟一般,是他那股義無反顧的態度……
想到口袋中史進的親筆手書,林沖不禁又想起了梁山的首領王倫,據說那是一個心胸狹窄之人,看來自己這次上山落草並不是一件什麼容易之事,管他呢,先醉上一場再說吧!
掀開酒店的大門處用來保暖的草簾,林沖一進入酒店便感覺到一股暖意襲來,仿佛就連林沖那顆殘破不堪的冰心都沒來由的暖和了不少。
「不知這位好漢想要吃喝些什麼?」或許是酒店之中就林沖這一個客人,所以竟是老板親自出迎,只是林沖不知道這出迎的老板還是梁山之上的頭領,那擁有旱地忽律之稱的朱貴。
「菜隨便來些就行了,但是酒一定要好酒,一定要多來些!」林沖說完便在靠牆的一個位置之上坐了下來,也終于將那一直緊握在手的蛇矛倚牆而放。
這漢子和哥哥口中描述的英雄很是相像,更何況那手中的長矛,難道真是……朱貴心中暗自嘀咕,但是面上還是笑呵呵的進入了酒店的後廚,並沒有貿然相認。
酒菜早已經準備完畢,但是朱貴並沒有急于端上去,而是靜靜的在暗處等待著,觀察著,畢竟按照王倫所說這漢子如果就是那豹子頭林沖,應該還是會在牆壁上題詩的。
雖然對于王倫很是崇拜和信服,但是朱貴還是很有疑問,哥哥能夠猜出林沖到來就已經相當了不得了,又如何知道這林沖會在牆壁之上寫詩,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甚至朱貴心中從始至終都不相信真的會這樣。
已經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在朱貴實在忍不住,準備上前詢問這漢子是否就是那林沖之時,那中年人卻動了。
只見那漢子忽然站了起來,長嘆了一口氣,向著邊上的酒保借了筆硯,在朱貴的目瞪口呆之下,一首大氣磅礡的詩逐漸出現在了牆壁之上︰
仗義是林沖,為人最樸忠。
江湖馳譽望,京國顥英雄。
身世悲浮梗,功名類轉蓬。
他年若得志,威鎮泰山東!
當一聲,朱貴手中那正準備給林沖上桌的烈酒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撲鼻的酒香四溢,而朱貴卻唯有瞠目結舌的份了。
沒想到哥哥不僅猜對了林沖到來,還真寫了一首詩,最變態的是林沖寫的這首詩竟然和哥哥猜測之中的一字不差……這一刻,朱貴真的快要瘋狂掉了,真的要將王倫當成活神仙了。
「好烈的酒香!」剛寫完詩的林沖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香,登時便忍不住大喝出聲。
豹子頭這一嗓子也將那呆愣的朱貴給喊醒了,心中暗道看來以後這梁山之上論嗓門,宋萬有對手了。
「恐怕只有這樣的烈酒,方能配得上您這樣的英雄!」朱貴隨手又抱起了一壇烈酒,快步來到了林沖的面前,臉上滿是恭敬。
「我又是什麼英雄?一個喪家犬而已!」林沖苦笑,接過朱貴遞來的烈酒,老煉的拍開了封印。
濃烈的酒香迎面撲來,令林沖很是陶醉,竟然對著壇口就飲了起來。
只此一口,狂暴的烈酒便將林沖那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燥紅。
「如果說那天下聞名的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還算不上是英雄,試問這天下還有誰敢稱英雄?」望著狂飲不止的林沖,朱貴心中閃過一抹隱痛,悵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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