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一位詩人詠嘆過,便默默念道︰「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山櫻如美人,紅顏易消歇。」
話音剛落,只听有人贊嘆道︰「雖不是山櫻,卻也是極美。」
我忙站起來,盤起發髻有一處刮到了樹枝,待到站起來,便是上面頭發還盤著,下面卻散著了。
我看著花雨後隱著人,問道︰「什麼人?」
一個身著異族服飾男子看到我,彬彬有禮行了禮,看到我未梳發髻,衣服上又飾鳳,于是恭恭敬敬道︰「孤國使臣見過公主殿下。」
我一愣,本欲解釋,卻听見清歌遠遠叫我,待到清歌到跟前,看著我,見有人跟前,便向我行了禮。
我問道︰「叫本宮什麼事情?」
清歌道︰「皇後娘娘請您一同用膳。」
我向使臣說道︰「本宮先告辭。」
使臣也行禮便轉過身走了,我便回宸極宮換衣服,對清歌笑道︰「剛剛是孤國使臣,見我為盤發,把我認作公主了。」
清歌笑道︰「你就算說你是太子妃,人家使臣也不信,太子妃還住宮里?」
我笑了,換好衣服便去皇後娘娘那里用膳去了。
……
本來我是閑不住,卻因著傷,一直不能出宮,只能是宮里待著。好齊悅,齊情,伏月和梁瑞兒常常來陪我,倒也不怎麼孤單,只是齊憫阿 卻不再是常客了,只是偶爾來一次。
京中這樣暖地,春日只是一眨眼功夫,夏日說來就來了,我還沒覺得日子流逝,池中荷花已經是朵朵浮水中了,宸極宮也日日供冰了,不知不覺中日子便到了這麼炎熱時節了。
伏月生于異族,沒怎麼見過荷花,便這初開時節讓我帶著她去御花園賞蓮,梁瑞兒只是一旁靜靜待著,真正賞蓮,我和伏月是一刻也不停攀談,哪是賞蓮,分明是借機閑聊。
聊了許久,伏月突然對我說道︰「初晞,你知道我身世嗎?」
我楞了一下,吞吞吐吐說道︰「嗯……大概……」
伏月看著梁瑞兒,梁瑞兒卻突然笑道︰「伏姑娘信不過我嗎?」
伏月眨巴眨巴眼楮,笑盈盈道︰「不是。」說完,往湖邊一坐,竹筒倒豆子似把所有都一長一短說給了我和梁瑞兒,只是大致內容和梁瑞兒說**不離十,也是如此。
我也坐了下來,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同阿悅說這些?」
伏月仍是笑盈盈道︰「初晞,你幫我同他說。」
梁瑞兒站一邊道︰「這種話,還是自己說出來好。」
我點點頭,笑道︰「嗯,你自己同阿悅說,不著急,慢慢想想怎麼和他說這件事。」
伏月抱著腿,把臉埋膝蓋里,聲音模模糊糊說道︰「要是……來不及……怎麼辦?」
我愣了一下,問道︰「你要走嗎?」
伏月搖搖頭,我便放下了心,梁瑞兒看著我,用口型無聲說道︰「順其自然。」
我點點頭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坐一旁。
……
日日時時度過,我開始習慣了坐院子里等著阿 ,只是有些失望便是還未等到,不知道為何幾乎是有半年了,還仍未見過他。
我坐院子里,齊憫一進門便看到我了,笑著道︰「你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喜歡院子里坐著了。」
我一看齊憫,也就坐著沒動,答道︰「院子里清亮。」
齊憫也坐一旁,問道︰「今日你這里倒是清靜了,不向往日里來來往往好多人。」
我淡淡說道︰「大抵是他們都知曉了你今日來,所以都不來了。」
齊憫有些好笑道︰「這麼說還怪我了?」
我認真點點頭,齊憫笑道︰「還請太子妃寬宏大量,不要計較了。」
我撇撇嘴,道︰「我一向寬宏大量,」我端起來一杯茶問道,「你近忙些什麼呢?阿憫。」
齊憫絮絮叨叨道︰「倒是沒什麼好說,只是幫父皇處理一些國事,不過近收成不大好,各地官府都哭窮,國庫吃緊,所以才忙了些。」
我點點頭,問道︰「是不是很累啊?」
齊憫有些受寵若驚,半晌答道︰「還好,怎麼?」
我像是自言自語道︰「你說那麼累,費心費力,為什麼還有人飛蛾撲火一般奔搶皇位?」
齊憫看著我,許久不說話,我轉過去,試探著喚他︰「阿憫?」
齊憫回過神,笑道︰「對權勢渴望吧。」
我說道︰「不是每個人都有。」
齊憫看著我,有些疑惑,我問道︰「阿憫,你呢?是一定要嗎?」我耳邊浮現出冷宮太妃話語,這是我又一次嘗試著說服齊憫放棄這虛無華麗一切。
齊憫輕輕笑道︰「你天天都琢磨些什麼呢?雲兒。」
我敷衍笑了笑,沒說話,齊憫嘆道︰「你宮里也好,起碼這里還是安穩,等一切結束後我接你出去。」
我有些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齊憫笑了,撫了撫我頭發,便起身走了︰「我過些日子再來看你。」只余了我一人原地不解。
我笑了笑,再次嘗試著勸說,再次失敗,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我覺得冷宮太妃並沒有說謊,她說十有**是真。
月色輕薄,入夜,我還是石凳上坐著,說是賞月,其實就是不甘心,不知道為什麼阿 不來。
燭台上紅燭下滿身撲火後全無氣息飛蛾,雖是滿懷著渴望,卻不知道是這種結局,我終是看不下去了,起身回正殿拿了個燈罩,想這樣留給那些懷著希冀蛾子一絲生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