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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眼睜睜看著眾人將滿身鮮血若昀抬出去鮮血腥味混雜著死老鼠腐臭氣息我胃里一陣一陣泛酸水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梁瑞兒站外面也是滿手血撿起來食盒看了看放外面也沒有送進來問我道︰「還好嗎傷口怎樣」
我笑了笑道︰「傷口沒有疼過外面……怎麼樣了」
梁瑞兒只是勉強笑道︰「正爭論著太子人選……」
我安慰笑道︰「幸虧不是爭論如何讓處置太子呢……」說著我想起了梁瑞兒和齊憫那次一面之交試探道「瑞兒你是對齊憫」
梁瑞兒一絲慌亂道︰「沒有」
我笑了笑︰「我希望你有」我認真看著梁瑞兒說道「不去爭取怎麼就能這麼說若昀走了若是再沒有真心愛阿憫人對他是不是不公平」
梁瑞兒不解看著我問道︰「初晞你和太子爺你們」
我點點頭剛要說話幾個外面來侍衛便凶神惡煞進來一把推開梁瑞兒說道︰「閃開閃開什麼人竟然敢逗留這麼長時間」說著一面開了牢門把我一把扯了出去
梁瑞兒攔著道︰「要把她帶去哪兒」
一個侍衛示意另一個另一個攔著梁瑞兒無奈梁瑞兒死活不讓開幾個侍衛只好也把梁瑞兒一並帶了出去
這是我多日以來第一次出來外面空氣瞬間充滿心肺還是外面好外面沒有那麼多幽怨氣息身體周圍
我被拉上一輛馬車梁瑞兒也跟了上來我看著她臉上有一兩絲鮮血笑道︰「何必還跟過來當這是好玩嗎」
梁瑞兒笑了笑︰「我可是深思熟慮了仔細想來並沒有什麼值得留戀才冒死來」
我笑了只是看著這些侍衛也並不是要來治死我樣子才放心了
梁瑞兒問我︰「初晞你怎麼知道我對太子爺……」
我笑道︰「猜……」看她詫異我笑道「我就是這麼聰明」
梁瑞兒白了我一眼嘆道︰「你以後可怎麼辦」
我掀開車簾子外面是一片荒蕪看來是出城了于是笑道︰「走一步看一步人生嘛總是未知」
梁瑞兒也看著外面淡淡道︰「嗯未知所以恐懼」
我放下簾子笑道︰「恐懼也很好總比沒有感覺來得好」
沒多久馬車停下來一個破敗長亭歪歪扭扭立道旁積雪還未化道路還有一層薄冰一人背對而立站亭中听見有馬車聲音轉過身來
我一見是齊憫笑了笑旁邊侍衛低聲道︰「九爺吩咐請娘娘告別利落一些」
梁瑞兒跟我身後我走進亭子齊憫一身素袍也是淡淡笑了道︰「成王敗寇終于還是輸了」
我點點頭長嘆道︰「輸了是輸了可是解月兌了」
齊憫閃爍眼光看著我傾訴道︰「雲兒我有很多話想告訴你」
我轉過去看著齊憫梁瑞兒早已走出亭子齊憫望著遠處枯榮沉沉開口道︰「我知道沒辦法帶走你我也知道自己不配帶走你如今我已是自身難保了只是有些事情我不說後半生怕是會寢食難安」
我點點頭道︰「你說我听著呢」
齊憫嘆道︰「你還記得那次泛舟你被推下船嗎」見我點點頭他繼續說道「那次確實是我授意只是目是想讓你和老九獨處」
我皺著眉頭疑惑不解齊憫淡淡笑了︰「我早就知道父皇對九弟心了只是我不甘心我母後是已故先皇後為何父皇如此偏心我也早就知道你是皇後娘娘安排大師如此這般說是身負龍脈也知道父皇正好是順水推舟把你許配給我來架空我」
我听著自嘲笑了笑齊憫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你次重陽宮宴上你觸動了九弟所以千方百計想要設計你們一起這樣沒準兒九弟就會慢慢愛上你對于你來說好結果是他娶了你我把你送給他這樣繼任太子妃一定就不能是無權無勢了壞結果是抓奸床你和他名譽毀我還是可以裝作是受害一方換一位權勢滔天太子妃不管怎麼樣我穩贏」
我也是極目望去天色迷茫自己笑了笑不知道說些什麼
齊憫苦笑道︰「所以我活該活該我愛上你活該我承受這些」
我淡然笑了笑︰「事已至此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處」我看著齊憫道「總歸是這皇城帝都太髒了阿憫找個干淨地方好生過自己吧」
齊憫亦是淡然道︰「是啊還有什麼比活著有意義」
我看著遠處徘徊梁瑞兒對齊憫道︰「瑞兒你帶她走吧這里不適合她她已經失去了太多不能再失去了」
齊憫也看著梁瑞兒道︰「一面之緣而已托付終身是不是有失偏頗」
我淡淡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再者說也不是托付終身只是同路隨行而已有緣便同走無緣便散場何必」
齊憫點點頭道︰「也好有人總比孤身一人好得多」
幾名侍衛催促下齊憫跨上馬伸手拉了梁瑞兒上去梁瑞兒幾番看著我我笑道︰「還會再見」
梁瑞兒搖搖頭對我道︰「你傷不是鬧著玩不要發炎感染了若是再……可就是命都不保了」
我點點頭道︰「我很惜命」
齊憫看著我告別道︰「保重」便策馬而去
我站當地沒有車馬揚塵沒有一絲眷戀這是我安心時候我笑著對旁邊侍衛道︰「是不是很瀟灑這樣單槍匹馬走天涯不乎酷暑秋冬也不乎世人眼光是不是很羨慕」
旁邊侍衛本來有一絲詫異看著我認真而遙望眼光也都紛紛笑道︰「正是屬下們一直都追尋」
我笑道︰「所以說能如此都是福氣」
侍衛紛紛點頭
嗒嗒馬蹄身後傳來我送走了欣慰迎來了合意
齊悅從馬上下來看著我問道︰「都走了」
我點點頭笑道︰「平安無事」
齊悅部下紛紛策馬隨著齊憫離去方向齊悅笑道︰「去探探路」
我不意點點頭齊悅問道︰「還不回去嗎」
我看了看馬車皺眉道︰「一路顛簸肩膀胸口都是疼不想再坐回去了」說著看著齊悅問道「走回去行不行」
齊悅看著我無奈笑了吩咐著侍衛車馬遠遠跟著我們倆就悠哉悠哉走著回去了
齊悅探尋問道︰「初晞近還好嗎」
我想了想笑道︰「開始都過去現很好」
齊悅嘆了嘆道︰「以後呢會怎麼樣你要留宮中還是去佛寺養老」
我斟酌許久道︰「阿悅如果我來日是嫁與他人你會不會覺得我並不是你認識初晞」
齊悅毫不意道︰「不會那樣才是初晞孤獨終老才不是你呢」
我放下心道︰「還是阿悅你了解我」說著笑道「不然我嫁給你可好」
齊悅抿著嘴笑道︰「我可承擔不起再說若是引人誤會可怎麼好」
我一瞬間想到了伏月于是追問道︰「此時我這邊可是沒有能誤會人了我只能等著受審了怎麼」我笑道「阿悅可是你有了能引起誤會佳人了」
齊悅只管走路不說話我不甘心問道︰「是誰這次是畢生所愛我可曾識得此人」
齊悅走愈發我追問道︰「到底是哪位姑娘我可是要好好替這許多京城少女感謝她五爺終于收心了」
齊悅還是不說話我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你當我是傻嗎」說著笑著問道「伏月姑娘近可好」
齊悅猛地慢下來腳步沒好氣道︰「好得很」
我笑道︰「怎麼相處不愉」
齊悅不理會我走前面我也是後面累夠嗆于是叫他道︰「齊悅你給我慢一點我還有傷跟不上你」
齊悅回頭看著我一臉不爭氣表情只得慢了下來我長舒一口氣道︰「好了不鬧了」我正經問道「你怎麼來了為什麼來這里」
齊悅道︰「父皇派我來送廢太子流放沒成想沒趕上」說著疑惑看著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這里壯著膽子問了父皇你情形他只是黑著臉說了句不會殺你我便過來了」
我感動摟著齊悅道︰「不愧是好兄弟到底是關心我」
齊悅不悅道︰「你好歹有些姑娘家樣子經歷了這麼多還這麼不諳世事可怎麼好」
我猛地轉移話題道︰「你和伏月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