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笑。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世間荒唐事情怎麼都集中了一天。
「小瀾,我愛你。」
我曾經多麼期待告白,我曾經多麼向往告白。
這一刻,成為了天大笑話。
我用手指著蘇楠,
「葉遠煙,你不要忘了你未婚妻就外面,你們就要結婚了。」
葉遠煙順著我手指看向蘇楠,慢慢松開了胳膊,我轉過去,捧起他臉,踮起腳尖他唇上印下一吻,
「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要一個離了婚得男人。」
葉遠煙眼神一震,流露出痛苦和受傷,竟讓我感到樂。
原來報復感,就是這樣。
我走出辦公室,前台姑娘看到我和葉遠煙親吻,顯然受了不小驚嚇,看我眼神像看怪物。不光是她,一個公司人都是。
我根本不解釋,反正葉遠煙和蘇楠會尷尬,跟我有什麼關系。
蘇楠過來拉住我,被我一把甩開。
如果說以前我有一點點嫉妒蘇楠,那我現則是完全同情她。
一個女人愛多盲目,才會跟讓自己父親入獄人結婚。
原來我不是愛葉遠煙人。
回到公寓,意外看見了唐澤熙,他見我回來,一把過來抓住我,顯然等他不耐煩了,
「小瀾,你還好吧。」
我拉開他抓著我手,繞開他往房間走去,
「我沒事,只是累了。」
我謝絕一切關系關心,我現只想好好睡一覺。
這一覺,我睡了一個星期。
這個星期里,我除了吃飯,上廁所,就是睡覺。唐噯說我是不是冬眠期提前了。我只是無時無刻都覺得困,怎麼也睡不夠。
終于睡醒了時候,離葉遠煙結婚還有兩天。
我真搞不懂,蘇楠和葉遠煙是怎麼想,那天是蘇楠他爸開庭日子。
我沒去參加葉遠煙婚禮,我給葉媽打電話說時候,葉媽只是電話那頭不住嘆氣。
我拿出那天葉遠煙給我買白色連衣裙,還特地讓唐噯給我化了狀,唐噯明顯覺得我腦子壞掉了,又不是去搶郎,去開庭旁听,還打扮那麼漂亮。
我想讓蘇楠她爸看到,我活很好。我有那麼多人陪著我,愛護我。我很幸福。
公安局後來給我打電話,確定我父母死跟蘇楠她爸—蘇建偉有關。蘇建偉對自己犯下罪行供認不諱。
我安靜听著法官宣判,眼楮始終沒有離開過蘇建偉,知道後宣布散席,我看見蘇建偉老淚縱橫看著我,用嘴唇跟我說,對不起。
我不需要他道歉,我很好。
走出法院,看見唐澤熙門口等我,我整個人都像卸下了一個重擔,我走到唐澤熙面前,
「我父母不是壞人,他們不是詐騙犯。」
眼楮裝不下淚水,順著臉頰滾滾落下,可是我還是想要笑,
「不是詐騙犯,你知道麼他們不是壞人。」
我一遍遍重復著,唐澤熙也微笑看著我,又哭又笑我,
「嗯,我都知道呢。」
這是我听過,為窩心話。
唐澤熙摟過我,輕輕拍著我後背,
「小瀾,我們離開這里吧。去國外吧。」
去沒有過去地方。又要逃開嗎?
我坐車上,想著剛才唐澤熙話,
「小瀾,你好好考慮一下。和唐噯一起去留學,你們感情那麼好,互相作伴,也不會寂寞。」
四年前逃開是因為我以為父母是壞人,是想要害葉爸葉媽人,我無法面對自己親身父母原來想要加害自己養父母事實。我也無法接受,葉遠煙有別人事實。
四年後,原來一切都是誤會。那我逃開是為了什麼?
我沒有離開理由,卻非常想要逃離這個城市。
晚上唐噯拿了一大堆留學資料給我看,讓我選。好像我已經答應了一樣,她說我不答應也得答應。
天氣漸漸轉涼,我越發不愛動彈,每天不是看電視就是吃東西。渾渾噩噩。
唐噯見我每天家,為了讓我能出去活動,想法子讓我出門。這不,非要我去買城東芝士蛋糕。那麼遠,當然是她開車送我去。
到了門口,唐噯車上等著,沒熄火,我速下車沖到店里去,直奔收銀台,
「一個芝士蛋糕打包,謝謝。」
同時想起兩道聲音,一個是我,一個蘇楠。
蘇楠見到我顯得很吃驚,隨機又變很高興,還一個勁埋怨我不去參加她婚禮。
我很想問她你知不知道你爸爸那天審判,知不知道你爸爸坐牢了。
蘇楠還一個勁說個不停,刮躁一點也不像她。
「小瀾,你也喜歡吃這家蛋糕,我也喜歡。所以遠煙帶我來吃。」
蘇楠用手指了指店里一個角度,葉遠煙坐那里,一動不動看著我。
原來世界真很小。好歹1多萬人口,非要讓我遇到他們。
我看著蘇楠一幅幸福表情,點點頭,
「我沒必要去參加你們婚禮,」
蘇楠臉色變很難看,不想跟他們繼續虛偽,好方法就是直接。
「還有等我,你們慢用。」
鑽進溫暖車廂,暢呼一口氣,
「你怎麼買個蛋糕這麼慢,你不知道我違規停車啊。」
我把蛋糕往後做一扔,對著唐噯做了個鬼臉,
「我們一起去留學吧。」
一旦做了決定,後面事情就很容易了。
自從答應跟唐噯去留學,就有一大堆事情要辦,上課,考托福,準備簽證,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等到機票定下來時候,離離開日子只剩下一個月了。
我抽空去了趟葉家,當我告訴葉爸葉媽我要留學時候,葉媽哭話都說不出來,直接跑回了房間,葉爸爸則是拉著我說,說他害了我,是他錯。
多麼善良人們,為什麼要因為骯髒事情才能相遇。
葉媽開門,臉色很不好,
「媽,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不要看見我就哭嘛。我又不是死了。」
話還沒說完,葉媽一巴掌就扇了我身上,」你這孩子,會不會說吉利話,都要走人了,還說這樣話……」
葉媽眼淚又掉了下來,我只好摟住葉媽,像小時候那樣,依偎她懷里,
「媽,我每年都會回來看你。真。」
葉媽拍拍我手,不說什麼。
我來到我以前房間,跟我走時候一模一樣,每天都有人打掃。
我看著桌上書本,抽屜里日記本,還都原處。
我拿起一本初中時候日記本,坐下來看,原來自己以前是那麼幼稚。一頁一頁翻著,那時候我,總是為今天見不到葉遠煙,今天葉遠煙跟誰說話了而傷心不已。
手停日記本一頁,上面日期寫著是25年某一天,我半夜翻牆溜進葉遠煙學校門口黑板上寫情書那一天。
我筆跡下面多了一行小子,是葉遠煙字跡︰
笨蛋,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麼,我就跟你後面。
笨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天悄悄跟我身後,然後故意跑去喝醉嗎?誰讓你跟男同學喝醉了。
笨蛋,你每天起來時候我都已經醒了,我看著你跑去買咖啡再回來裝睡,再給我說謊是你打外賣電話送,你不知道那家咖啡店沒有外賣服務嗎?
一滴一滴眼淚打濕了紙張,本來就久遠字跡已經暈染一片模糊,就像記憶,已經回不到從前。
好陪伴是有一個人一直跟著你,看你走過路,做過事,說過話。一回頭,就能看見他。
我回過頭,葉遠煙已經不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