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在哪兒?」納蘭飛羽輕聲問道。
「璇璣城!」
「說具體點!」
「醉煙樓!」
「醉煙樓是什麼地方?酒樓嗎?」
「男人愛去的地方!」
「靠,青樓!楚君煒你帶我來青樓干嘛?」納蘭飛羽臉刷的一片緋紅。
「剛剛不是你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下來的嗎?」
「……。」
納蘭飛羽對這貨已經徹底失去好感了,她覺得自己真命苦,穿越在亡國公主身上就罷了,還得天天跟著一月復黑的妖孽受氣,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
納蘭飛羽正在那兒暗嘆命苦,卻听到外邊似乎有腳步聲,那蓮步輕移,听得出來是個女子,納蘭飛羽側耳聆听,前世身為特工的她,對于一切陌生環境的響動都異常敏感。
只听耳邊一陣聲響,石門開了,外面的光線緩緩照進來,許是在黑暗里呆久了,納蘭飛羽眯起了眼楮。
等她睜開眼楮,眼前站著一位美人,那美人一臉驚奇的看著納蘭飛羽和楚君煒,眼眸中滿是喜色。
納蘭飛羽細看那美人身著軟銀輕羅百合裙,頭簪著綠雪含芳簪,一雙美眸似秋水,兩靨淺笑如春花,乍一看,不禁讓人怦然心動。
這女子不會是楚君煒的紅顏知己吧,納蘭飛羽正在暗自打量著這美人,不想美人並不意外,只見她芳唇輕啟,「秦如煙見過公主殿下,見過主子!」秦如煙微微欠身,頷首致意。
「主子?楚君煒不會干著老鴇的勾當吧?」納蘭飛羽心下狐疑,扭頭打量著楚君煒。
楚君煒看著納蘭飛羽怪異的眼神,似乎察覺了她的想法一般,他干咳一聲,郎聲說道,「如煙姑娘不必客氣,我也不是你們的主子了,從今以後公主便是你們的主子!」說完玉指便指著納蘭飛羽。
納蘭飛羽听楚君煒如此說,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老鴇的生意她才不干呢!
「月閣的勢力遍布天下,甚至東璇,西凌,北桑的整個皇宮內部,都有月閣的人,這主子你確定你不干?」楚君煒凝眉微挑。
原來是說月閣啊,听著好像很牛叉的樣子,納蘭飛羽瞬間反應過來,「我干!我干!」她趕緊改口,既然可以接任月閣的勢力,就算委屈當這老鴇也值了。
「嗯,我們去雲軒閣吧!」楚君煒對如煙說道。
「是,公子!」如煙倒是機靈,馬上就知道改口,轉身邊帶著納蘭飛羽和楚君煒朝暗道外走去,將暗道石門關好。
出了暗道,是一間碩大的地下室,里面圓桌大小的四根火柱將地下室照得如白晝一般,沿著地下室的石階上去,大約走了百來米,她們才來到出口,出口在一處比較隱秘的假山後面,假山旁邊是一個月牙湖。
原來那條暗道建在這月牙湖之上,剛剛楚君煒說若是強行開石門,暗道會塌下去,納蘭飛羽覺得就算暗道塌下去沒被石頭埋了,怕是也被水淹死了,楚君煒果然黑心。
醉煙樓似乎生意很好,已是深夜了,依然絲竹聲聲,人聲鼎沸,各種鶯鶯燕燕嬌媚柔婉的聲音不絕于耳。
秦如煙帶著納蘭飛羽和楚君煒沿著一處偏僻的小路朝後堂走去,但納蘭飛羽依然听得到前堂的各種噪雜聲。
一會兒便來到雲軒閣,雲軒閣是一處清幽的獨門小院,這里遠離前堂的喧鬧,且門口栽著萬壽菊、金盞菊、富貴菊等上十種菊花,此時正是深秋季節,各色菊花開得正艷,秋風送爽,芳香怡人,置身其中,倒多了分雅致。
一進雲軒閣,秦如煙軟膝伏地跪了下來,「如煙無能,不能辦好公子交代的事情,自從…。自從公子家族被滅那日以後,慕容清逸對璇璣城進行清掃,月閣和楓堂的好幾處暗樁被血洗,請主子責罰!」
納蘭飛羽正準備坐下來喝杯茶,不想秦如煙一進門便跪下來,前世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大禮,可是如今既是南淵公主,那得有幾分公主的樣子。
她清了清嗓子,「如煙姑娘先起來吧,這局面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他慕容清逸若連藏在眼皮子底下的勢力都不知道的話,那他就不叫慕容清逸,你且放心,我自有對策!」
「謝主子寬宏大量,主子恩德如煙銘記心中!」秦如煙伏地一拜,便站起身。
「寒影,玉露和玉竹呢?」楚君煒立在桌旁,背對著秦如煙。
「自從慕容清逸血洗之後,原楚氏的鋪子也被端了,慕容清逸似乎發覺了什麼,月閣和楓堂在璇璣勢力緊縮,玉露和玉竹如今在穩定月閣勢力,寒影在處理楓堂事物。」秦如煙垂眉恭敬侍立,身上再半點無青樓女子的嬌媚柔婉。
「嗯,把叫墨畫和紫琴叫來,另外,等寒影處理完事物也讓他來暗中保護你們主子,楓堂的事以後就交由我親自處理!」楚君煒薄唇開合間面色依舊淡淡。
「是!」秦如煙回答果斷,應該是經過專門培養的。
「你先下去吧!」楚君煒理了理衣服,身子依然背對門口。
「如煙告退!」秦如煙說完便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