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里諾斯 第六十五章矮人王的隕落

作者 ︰ 紅葉公爵

()黑龍巴爾弗的龍脊被光輝戰錘砸斷,它再也飛不起來,從天空轟然摔在遠山腳下。費恩•戰盾,偉大的矮人王,他用盡最後的力量,他爆發出巨吼︰「榮耀歸于摩瑞亞————!」

矮人王從天空墜下,他手中的戰錘砸在黑龍的頭上,一聲沉悶的響動,方才還在掙扎的巨龍終于不動了……因為他的頭骨被戰錘砸的粉碎,慘白的腦漿四處迸濺——————邪惡的巨龍終于死了!

費恩•戰盾站立在碎裂的黑龍頭上,此刻的矮人王渀佛散發著神聖的光芒,他的神情如釋重負,再也沒有憤怒和貪欲,他是如此的安詳!

埃德蒙從巨鷹的背上跳下,他的神情悲痛,他召喚甘布利和所有的矮人首領︰「朋友們,來吧!偉大的矮人王將要回歸深夢的神庭,他將進入先祖的聖堂,永遠的陪伴列代矮人聖王。在這之前,你們來聆听最後的遺訓吧……!」

鋼須部落族長,戰盾王族的直系血脈甘布利•鋼須;鐵丘陵的約曼•鐵貝林,銅爐部落族長,鐵砧部落族長,紅丁山部落…………所有在遠山上的矮人首領都來到了費恩•戰盾的身前,他們跪在地上︰「偉大的矮人之王……您的臣民向你致敬……榮耀歸于摩瑞亞,榮耀歸于戰盾……!」

「哦……榮耀啊……在我將死之時,我很幸運,能夠再次見到我四分五裂的族人們聚集在遠山,即將重建偉大的摩瑞亞。……就讓一切榮耀歸于神聖的摩瑞亞吧……!」矮人王神色安詳,他此刻像一個和藹的長者多過像一個威嚴的帝王,他對矮人們說︰「我的後裔們,原諒我當年的背叛吧,請你們不要在心中鄙夷摩瑞亞的王。我當年的離開……有著即便是現在也不能公開訴說的原因,但我將這一切都會告訴我的好友,可敬的灰袍埃德蒙,他會知道我無數年來的堅持。我並非要尋求什麼……我只是不想因為我而令矮人一族背負別族的恥笑……好啦……好啦……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甘布利……甘布利,來到我的身前……!」矮人王呼喚著甘布利的名字!

甘布利•鋼須眼中含著淚,盡管他努力不讓淚水流下,他跪在費恩•戰盾腳下︰「偉大的王,您的子孫在听話您的差遣!」

「喔……沒有什麼差遣的,你做的已經夠好,我為你驕傲……我的時間緊迫,那麼就請你原諒我的簡陋和粗疏吧……!」矮人王表情嚴肅起來,他吃力的舉起戰錘和戰盾,此刻這兩把剛剛屠龍的神聖兵器顯得過于沉重。

「眾神之下,偉大先祖庇佑,在我勇猛忠誠的子民的見證下,我……摩瑞亞王國的國王費恩•戰盾,將光輝戰錘與榮耀戰盾交付甘布利•鋼須•戰盾……並同時將摩瑞亞王國的神聖王座賜予他……甘布利將在今日起,承擔矮人之王的重任…………」

矮人王聲音已經開始虛弱,但他仍然堅持著將這簡陋的儀式舉行完。當甘布利淚流滿面的接過代表神聖王權的錘和盾,費恩陛下終于堅持不住倒在了黑龍的頭顱下。

「乎……都走吧,你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遠山的危機還沒有結束,都去做正確的事吧!埃德蒙……我最可敬的好友,請您過來……我有最後的話要和你說……。」費恩•戰盾面帶笑容,他對默默站在遠處的埃德蒙招手!

「尊敬的陛下,您最忠實的朋友在這兒,听候您的吩咐!」埃德蒙來到他身前,甘布利已經帶著其他矮人退了下去,他們知道自己的王就要逝去,他們悲痛欲絕,但也知道偉大的王不想被人看到自己死去時的模樣,所以他們都順從的離開。

而且他們確實有許多事要做,伊姆雷陣營的墮落者還在觀望……黑龍的死對他們來說或許也算是一個好消息,而且矮人王也將要隕落————畢竟他們人多勢眾,對山中財富的渴望已然濃烈!矮人們要防範他們。他們回了摩瑞亞城牆,令甘布利無比高興的是,重傷垂死的好友加力布爾,已經被和埃德蒙一同趕來的另外一位巫師救治,雖然還是不能動彈,但至少死不了了!

「埃德蒙,我的時間不多,我隨時都會死去,所以請你听著,不要問,只听我說……並且你要將我的話轉述給大巫師塔的那個人听。」費恩•戰盾吃力的說著,他開始衰老的厲害,渀佛在一瞬之間,從壯年步入了遲暮,這就是借助堪布多拉邪惡力量的代價,他透支了生命。

「當年,我的臣民開挖幽深地底的需藏,他們發現了一顆無瑕的寶石,那顆寶石是完美的……它沒有任何的瑕疵,那是屬于眾神的杰作,它根本不應該屬于凡界,它是。」

「我們不應該將它從地底帶走的,但是又有誰能抵擋的了布隆寶石的誘惑呢?從上古世代以來,沒有任何人能做到。我捧著布隆寶石,心中被貪婪和**佔據著。…………幽深地底開挖的太深,我們終于驚動了一頭古老的炎魔,那是邪惡熔岩中的強大君主,他殘暴嗜殺,他無情的屠殺了我的子民,所有在地底的矮人無一幸免…………它是被布隆寶石吸引來的,這顆寶石對邪惡生物有著無法阻擋的吸引力,如果被他得到了布隆寶石……我無法想象會有怎樣的災難降臨烏里諾斯世界,至少我敢肯定,他的力量會比中古時代最強大的魔君還要強大數倍……。」費恩•戰盾解釋道︰「哦,如今你們已經不知道厄休拉的名字了,那是中古時代的一個強大魔君,昔年的魔君查林諾即便在最強盛的時期,也比不上厄休拉的一半。」

「感謝尼赫邁諾神靈,當時的我還殘存著一絲理智,我帶著布隆寶石逃出了幽深地底,來到地上。但我那時候大意了,布隆寶石未經遮掩,它璀璨的光澤即便在夜晚也如此的充滿誘惑,黑龍巴爾弗被吸引來,他當時便向摩瑞亞發動的襲擊……他的龍息巨焰焚毀了摩瑞亞一切能夠燃燒的東西,無數的矮人被燒死,我曾經憤怒的與他戰斗過,可是我越來越無法抵擋布隆寶石的侵蝕……寶石更不能讓黑龍奪走,否則災難絲毫不會小于炎魔所造成的。在我還有一分理智的情況下,我只能選擇帶著布隆寶石逃走……我扔下了自己的王國,我的王後和兒子……我逃進了迷霧森林,那里我非常的熟悉……因此我選擇了一處古老的黑暗遺跡……就是當年魔君厄休拉被光明聯盟擊殺的地方。」

「諷刺的是,我們都要感謝厄休拉被擊殺的那處遺跡,那里的黑暗邪惡遮掩了布隆寶石的氣息……那里沒有任何生物能夠生存下去,我本來以為我也會死在那里,永遠的陪伴布隆寶石埋葬。但是這顆寶石太邪惡了,它的力量強大的令我即便無數年沒有吃過任何食物,卻依舊不死。我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被消磨了記憶,我自己也記不清了…………後來……漫長的時間啊,或許過去了近十萬年,一個人類進入了遺跡……當年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如今我知道,他叫葛蘭,大巫師塔的巫師長!」

「我的故事就要結束了……」費恩•戰盾虛弱無比,他此刻已經變成了滿身皺紋的干枯老頭,他的身體漸漸透出微光,他正在慢慢的消解,消失……消散在天地間!「葛蘭也發現了布隆寶石的邪惡,那是個可敬的人,他居然神奇的能夠暫時抵御布隆寶石的誘惑……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但是我當時以為他要搶奪我的寶貝,所以我擊敗了他……我借用了布隆寶石的力量,哪怕葛蘭當時已經是白袍巫師,還是被我打敗。他轉變了策略,假作拜伏,留在我的身邊做僕人。他的忍耐令人驚嘆……他一直等了幾百年,在這期間他嘗試分散布隆寶石的力量,但是除了制造出兩顆堪布多拉寶石外,實驗並不成功。不過他最後如願以償的偷走了我的布隆寶石……感謝神靈,他帶著布隆寶石,將它放在了大巫師塔里……原來大巫師塔的建造就是為了這一天,就是為了束縛布隆寶石的力量而建造的……據說,這座塔還牽涉著一個古老的傳說……那甚至是上古時代的事情,甚至牽扯到了神靈,但如今我們都已經無從得知了…………!呼……我的故事結束了……即便有一些疑問我也沒有時間解釋了……我要死了……埃德蒙,我最可敬的好友……請將這一切告訴葛蘭,我並不是墮落的矮人王……然後讓他幫助恢復我的榮譽……我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矮人們未來不會被其他的種族歧視,這是我最後的請求,我的好友,幫助我吧……!」

「如您所願,我可敬的費恩陛下,我以安德魯•萊比錫的名字起誓————這是我的真名!我發誓便將幫助矮人恢復榮耀,您將作為英雄進入矮人列代先祖的殿堂,即便在烏里諾斯世界,您的威名也將代代流傳不朽!」埃德蒙嚴肅的起誓,他用了自己家族的名譽!

矮人王笑了,他再也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永遠的離去了……他的軀體化作煙塵,伴隨著一團光芒,隨風消散…………!

所有的矮人都在遠處關注著這里,他們知道偉大的王逝去了,他們悲痛的大哭,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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