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沉浮深宮醉 第五章 『裝也是要有資本的

作者 ︰ 鸞鳳瑾

瓜爾佳思菱這一昏倒,大家又亂了陣腳。不一會張氏第一個趕來,隨後將軍老爺身邊服侍的大丫鬟晴心派人傳話老爺在和門生談話沒時間過來、葉赫納拉氏身邊的大丫鬟晴芳也傳了話,說夫人已經歇下了來不了。

一時屋中只有張氏帶著丫鬟趕來了。礙于瓜爾佳思菱昏倒珞璽一時拿她沒什麼辦法,只好送到了東閣,張氏听了消息一進屋子就狠狠的給了夢昕一巴掌,生生的把夢昕打倒在地,夢昕一時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臥倒了,夢昕趕緊跪了起來,白皙的臉上立刻浮現出通紅的五指印跡,夢昕捂著臉未敢多語,珞璽坐在一旁軟塌喝著茶也沒有起身管閑事的意思,靜靜看著戲,珞璽一直堅信,有戲不看王八蛋,等時機到了她自會出手了。

張氏見此並未消氣,又生生的補了幾腳,罵道︰「你這個小蹄子,主子醒了你不想著通報,竟然讓主子跑出去,還讓主子昏倒了。」夢昕一張小臉梨花帶雨的,一臉委屈,回到︰「張姨娘饒了奴婢吧。奴婢攔了小姐,是小姐非要來給大小姐請罪,奴婢只是一個奴才怎麼攔得住小姐」張氏听了此話,一雙眼楮充滿憤怒的看向珞璽。珞璽並未言語,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盞,用帕子沾了沾嘴。張氏見珞璽這幅模樣更是氣得不輕,又踢了一腳夢昕,然後走到珞璽旁邊︰「大小姐倒是有心思,妹妹昏倒了,大小姐還有空喝茶,不知道大小姐安的什麼心啊?」說著熟視無人的坐到了珞璽旁邊位置上。珞璽見了也未怒,只是輕笑︰「呵,我當時什麼事呢,這院子的主人可是張姨娘?竟在別人的地方大吵大鬧,傳出去還不怕讓人笑話?」張氏一听,愣了一下,隨即大怒︰「大小姐這說的是什麼話,這雖然是你的住處,但是我是你的姨娘,教訓自己的奴才總不要大小姐來過問吧?」想她雖然身為妾室,但是確是受寵的,何時受過氣,更何況還是一個晚輩,這要是傳出去那些奴才還不在背後嚼爛了舌根,張氏這麼一想,腰板頓時直了一些。

珞璽听了,輕蔑一笑,姨娘?說好听了那是姨娘,說難听了那就是個妾室在現代那就是個人見人罵的小三,就是個賤人罷了,還真拿自己當人物了「姨娘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這奴婢自然是你的,可是管教也要分地方,如果擾了主人家的耳根子這豈不是罪孽。」張氏心想定要教訓一下這丫頭,不然以後這府中誰還會怕她張姨娘,順勢,張氏狠狠的拍了一下軟榻小桌「大小姐,我是長輩你是晚輩,長輩教訓誰還輪不到你來講。我家菱兒如何摔得這麼嚴重,為何會在你這里摔倒,你都難辭其咎,莫要讓我說的太明白,不然與大小姐總歸不是好的。」宛瑤見張氏這麼囂張,本想替珞璽說幾句,奈何珞璽示意眼色,宛瑤只得默默的低頭退後了。珞璽抬起雙眸,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氣息,珞璽握住張氏的手,笑說「姨娘莫要含血噴人,這沒有證據的事兒還是莫要下太早的結論,這樣,我不敢保證,下一個得寵的是否還會是張姨娘」說著抬起了握住張氏的手,在眼前細細的觀看起自己的手來。

張氏一時倒是一身冷汗,不知為何這小小年紀的丫頭身上竟然有一種壓迫感,那眸子深不見底,完全不似以前那個不善于言語的丫頭。張氏一時懊悔,都怪自己太心急,竟然忘了今日李嬤嬤的事,實在太沖動,這大小姐雖然是晚輩但是確實大小姐,身後的實力很強,在這府中的地位可不低,老爺雖然寵愛自己可是如果硬拼自己恐怕會輸給大小姐,看來得從長計議、想到這里張氏後悔極了,但是又拉不下臉來,只能皮笑肉不笑︰「大小姐,你瞧,都怪姨娘太心急了,說話不經大腦,大小姐可別怪罪姨娘。」這演戲誰不會?不就是裝麼。珞璽也會,珞璽傾國一笑倒是使宛瑤等人看傻了眼,那水女敕的臉,仿佛可以滴出水來,此時深陷的梨渦倒是叫人心頭一顫,真是完美至極︰「姨娘這話說得,你是長輩,教訓晚輩是對的。」張氏一听,嚇得腿都軟了,這大小姐說的這話不就擺明反話,在學自己說的話麼,但是又不好太卑賤,只好裝作听不懂,輕笑幾聲之後就走到了床邊,見大夫已經處理好傷口,可是自己女兒額頭上卻包了厚厚的布,想到恐怕會落疤痕,心里就更加記恨起珞璽了,這女兒家最注重的就是容貌,這如果落下疤痕這可怎麼是好。珞璽看到這樣子,也不想在心煩。隨即下了逐客令「張姨娘如果沒事就把妹妹帶走吧。折騰了一天,我也累了,省的沒頭腦姨娘再出了意外,那我就罪過了。」說著就帶著丫鬟走了出去。

張氏一時窘迫,身邊丫鬟也沒人動彈,一時氣急,起身有招呼了丫鬟幾巴掌︰「還不快把二小姐給我抬回去。真不知道養你們做什麼,一點眼色都不會瞧」就這樣幾人很是尷尬的抬走了瓜爾佳思菱。前腳幾人剛走,珞璽就和宛瑤從暗處出來。宛瑤捂嘴笑起「小姐真厲害,這張姨娘今日可是吃癟了呢。」珞璽白了宛瑤一眼︰「你就這點眼色,吃癟恐怕只是一時。這張氏恐怕不簡單」宛瑤連連點頭稱是。就這樣宛瑤扶著珞璽回了屋子,準備小憩一會。

換言張氏這里。張氏回到了屋子,想到女兒的樣子還有今天珞璽的態度,張氏暗暗發誓定要討還回來,這麼些年在這將軍府倒算是呼風喚雨還沒在人前受過這麼大的氣,張氏在心里已經狠毒的罵了珞璽N邊了。

張氏正在氣,丫鬟突然傳報說老爺來了,張氏連忙整理了衣衫,她可不允許老爺看到不美麗的她,男人喜歡的永遠只是美貌,要不是以前有人教了自己閨中秘術自己又一直保持護膚。不然老爺怎麼會來的這麼勤。

不多時瓜爾佳和泰就進了屋子,看見張氏一個人坐在床邊,正用帕子擦著眼淚暗自抽泣,瓜爾佳和泰見著心疼,連忙走到床邊做了下來,摟住張氏,問道︰「瞧瞧,哭成這樣子,可是因為菱姐兒?」張氏見到瓜爾佳和泰關心,哭的更厲害了「嗚嗚、老爺~」說著就鑽進了老爺的懷中,隨後陰笑一下「老爺,你是沒看見,菱姐兒那可憐的樣子。額頭流了好多謝,女兒家最注重容貌,要是毀了我們母女下半生可怎麼辦」瓜爾佳和泰听了身子怔了一下,然後有些不高興的推開了張氏︰「你這說的什麼話,難道我竟養不起你們,下半輩子還要靠著菱姐兒的容貌過活麼?」張氏見老爺不高興,連忙笑臉相迎哄了起來「老爺,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妾身覺著妾身在這府中一點地位都沒有,怕是日後…」欲言又止,說著哭的更狠了起來,瓜爾佳和泰見了心里也煩了起來「你這又是做什麼。又哭些什麼,說話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說」張氏見老爺臉色不對,不敢再欲擒故縱,連忙說︰「其實這事也不怪。都是妾身的錯。唉。」說著走到瓜爾佳和泰身後,抱住了瓜爾佳和泰,瓜爾佳和泰見張氏一臉心疼,只好反身抱住她,只听張氏接著說︰「今日妾身剛看完菱姐兒,本想給菱姐兒熬些粥。可是還沒等到粥熬好,清琴就來告訴妾身,說是菱姐兒出事了,妾身一刻也不敢耽擱,妾身路上就詢問了,菱姐兒病著怎的還會出事,丫鬟告訴妾身菱姐兒為了給李嬤嬤請罪去了璽姐兒那,妾身就想著這菱姐兒也是個懂事的,可是誰知道那璽姐兒知道菱姐兒病著卻還帶菱姐兒去玩秋千,這下子就把菱姐兒給摔了。妾身…嗚~母女連心,心都在滴血。」說著小鳥依人般趴進瓜爾佳和泰懷里。有言︰「不過這也怪不得大小姐,這事畢竟我們都不知道如何。想必璽姐兒也不會欺負自己的庶妹不是?怪就怪在,我可憐的菱姐兒啊,出身卑微又是庶出。遇到事也不會說,嗚~」說著哭的更可人兒了。

瓜爾佳和泰雖然寵愛張氏,但也不是善惡不分的。思索一會兒,推開了張氏︰「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的。璽姐兒是個乖巧的,一直對著菱姐兒好的很,這件事我查清會給你交代的。你先睡吧。」說著瓜爾佳和泰甩了衣袍走了出去。張氏追了出去。追到門口目送著瓜爾佳和泰出門,心中又是一陣不安。今夜老爺怕是去了徐氏那里,徐氏別看這麼些年一無所出,但是也是很有手段的,不然也不會從丫鬟變為姨娘。這麼些年一直和自己暗中較著勁。張氏心中暗暗不爽,把一切都怪在珞璽頭上,口中罵道︰「小蹄子,今日一切老娘都會討回來。怎麼也不會讓你出了菱姐兒的風頭。」

瓜爾佳和泰走出張氏居所,移步到了徐氏的住處,屋里燈火通明,徐氏的大丫鬟清書正在門外倒水,忽的看見老爺來了,高興的連忙通報。徐氏一身粉色輕紗,微露香肩,烏黑的頭發自然下垂,看見老爺進屋,眼神曖昧︰「老爺,這麼晚了,妾身還以為您在別處睡下了」瓜爾佳和泰並未多語,抱住徐氏走到床前。「老爺~呵呵…真壞」

屋內一片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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