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女播音 地底的白骨———董震

作者 ︰ 閣下何人

()村子的另一頭,一大群人嘰嘰喳喳的圍在那里,不斷的竊竊私語。臉上布滿了好奇,或多或少還有一絲的懼意。讓人驚奇的是,鄭毅正處在一群人保圍的中間空地上,旁邊還有一中年男人。此人身材魁梧,體型高大,長著國字臉,稜角分明,眉目下的眼楮不時閃爍著精光。

剛巧,一個外地來的、打零工的年輕小伙喚了他一聲,「龐師傅,是不是從這個地方挖?」姓龐的中年男人無聲的點點頭,緊緊地盯著中間地上所畫出來的一個圓圈。小伙子確認完後,招呼同伙的人,開工往下挖。是的,這個地方正是那個反復建了三次,又倒塌了三次的房子。而此時,那堆倒塌在一起的石頭,被移到了另一個地方,留出了中間的地方。挖掘近了一刻鐘,突地地下冒出了水來,離得近點的人被濺了一身污泥。周圍圍觀的人群適時像炸開了鍋的油水一樣,喧鬧了起來。嘴里念叨著「水」「河塘」等。

龐師傅卻顯得很是淡定,他讓停下來的工人繼續挖下去。又花費了近約半刻鐘的時間,突地底下的一個小伙子「哇」的一聲叫了出來,好奇的人心里想出了什麼ど兒子,卯足了勁往里瞧。只見一個泛黃的、浸泡著水的、體型偏小的白骨露了出來。恰巧,被這邊的動靜驚到的李大爺趕到這里時便听到「白骨」這個詞,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里一個勁的喊著「作孽啊」,邊從外圍擠了進來。被推擠到的人正想開口叫罵,一看是李大爺,連連讓出路來。

李大爺進了里面,忙湊到中間的地方。正巧龐師傅叫了兩個膽子大點的小伙把白骨搬了出來。李大爺一瞧,便一驚,突地,他想起了二十年前之事。那個時候,村里來了個女人,在村里住了下來,身邊沒有什麼人。她挺著個大肚子,時間一久,背後的風言風語就多了起來。未婚先孕,在那個年代可是個天大的事。村里的婦人們沒有給她好臉色,認定她是個不檢點的女人,不跟她來往,路上遇到她,好似遇上瘟疫一樣紛紛退開。女人剛開始也想跟村里的人打好關系,畢竟她要在這個村子里常住下來。但見到村里的人很是不待見她,試過問好幾次、每次都得到白眼,便也消騰了。

到了分娩那天,村里沒有人願意為她接生,女人倒也夠堅強的,在村外找了個穩婆,把孩子生了下來。女人本以為,只要時間一久,村里的人慢慢的也會淡忘她未婚先育的事。哪知,孩子卻被村里的小孩子給孤立了。小孩子是一個天真卻又殘忍的角色,他們分不清是非曲折、好壞之分,卻能夠童真的言語殘忍的挖掘別人的傷口。在父母警告不要與那個野孩子玩時,似乎孩子天生對非我族類、其類必誅的觀念深刻。開始用「野孩子」來取笑他、排斥他。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女人的孩子董振性格漸漸從開朗變得陰沉了起來,他曾問過他媽媽,‘我為什麼沒有爸爸?’女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那是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青蔥歲月,少女最美好的時光,她違背父母之命,硬是在他身無長物的時候跟了他,哪知到頭來一場空。白手起家不容易,男人踫過幾次壁後,心思不在正事上了,一心想要走捷徑。正巧一個富家的小姐看上了他,他便應承了下來,和富家小姐歡好。在簡陋的出租屋持家的她,本以為他們的感情應該能夠經受住挫折和風雨的。哪知事事難料,男人當時所謂的情情愛愛、海枯石爛,竟如一卷雲煙,一吹便散了。

日日守在那個破陋、擁擠的屋子里,看著男人從開始的晚歸,到後來一個月回來兩三次,最後沒有再回來了。那時的她心里還在為男人的行為找借口,說服自己。事實上她早已知道男人變心了。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她為他付出那麼多,卻落得現今這般下場;不甘心他的變心;不甘心男人違背了兩人的誓言。在醫院中檢查出自己懷孕的時,捏緊了手中的孕檢單,心里涌出一陣欣喜。她想,如果男人知道自己懷孕了,一定會回心轉意的。似乎看到希望的她,找到有話機的店鋪,打電話給了男人。冷冰冰的電話語聲打破了她的欣喜,‘您好,您撥打的號碼不存在,不在使用區域內。’女人心里的恨意漸深。她想,既然他如此無情,那她便也無義。女人計劃了一段時間,做好了準備,就找到了男人工作的公司。因為她穿的很老土、破舊,所有公司的保安不讓她進去。沒辦法,她只能在公司的門口堵人。等了又半響,一輛高檔的黑色奔馳駛了過來,那些個本氣勢高昂的保安趕忙哈腰上前開門。

男人穿著西裝,溫和儒雅。他小心的扶出車子里的女人,那個女人穿著名牌的衣服,脖子上帶著珠鏈,高貴雅氣。兩人站在一起,恰是一對璧人。當男人摟著女人過去的時候,沒有認出她來。女人心里諷刺,可笑可恨。她徹底斷了對男人的最後一絲情意。實施了最先的計劃,跑到男人的面前,攔住了他,像個不知道丈夫出軌的傻女人一樣,欣喜的叫道︰「老公。」男人似乎沒有想到女人居然會找到這里來,不過一會他便鎮定了下來。他沒有理會她,只是對身旁的女人說︰「別理她,瘋婆子一個,我們進去吧。」那個女人倒沒有起疑,點點頭提腿向前走去。突然,女人「啪」的一身跪了下來,拽住男人的西裝服,大聲嚷道︰「老公,是不是小麗不好?小麗以後好好听你的話,不要拋下我。」聲音哀戚,感情真摯。

畢竟,這里是公司的門前,來來往往的人也非常的多。動靜鬧得太大,一下子吸引了很多的人前來圍觀。明眼的人一瞧這情景,就連想到了小三與正室這檔子劇情。男人也不是對女人沒有感情的,一听女人求他不要離開,心里還有點不忍,更多的是洋洋得意。但是,眾人的指指點點一下子讓他那點虛榮和懷舊的心思給散了,轉而埋怨女人的不知好歹。他這樣一想後,對女人的最後一點容忍都沒有了。甩開女人的手,厲聲罵道︰「你這瘋婆子,別見誰就嚷著老公。我這樣的人,哪會看上你這種丑女人。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敗壞我名聲。不趕快離開這里的話,我就要叫保安了。」女人沒有因為男人的惡聲惡語而退縮,卯了勁頭,高聲一嚎,哭得更起勁了。

本走在前頭的女人,見男人連這點事都搞不定,心里有些埋怨,轉身走到這里來。男人見現任女友心情不是很好,趕緊上前細聲安撫。在男人的花言巧語下,女人的臉色漸漸轉好。接著,男人又回過頭對保安哼道︰「愣著干嘛,趕緊把這瘋婆子叉出去。」保安連忙應聲,走上前去,拽住女人的胳膊,架著便要拖出去。被拖著的女人掙扎不休,力氣甚大,在保安掉以輕心下甩開了保安的手,跑往男人的所在地,上前又一拽,哭道︰「你好狠的心啊,如今嫌我丑,不願意認我。可是,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了。」男人一听,心里不安起來。出聲便否認道︰「瘋婆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腦子有病得到醫院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又氣急敗壞的對著保安喊道︰「你們這群蠢貨,拉個女人都拉不住。公司養你們干嘛。快點,快點把她拉出去。」保安雖心生不滿,但還是上前用力的捉住女人,把她拖走。女人在掙扎中怒罵︰「劉勝,你好狠的心,你會招報應的。會招報應的。」男人見女人被拖走,松了口氣。但他身後的女人心里起了疑,黑著臉,掉頭就走。劉勝一看,馬上又追上去,安慰他的女朋友兼財神。劉勝寬慰完女友,消了她的疑心。靜下來後,更恨起了董麗。劉勝害怕董麗再次找來,用孩子威脅他,影響到他的前途。一不做,二不休,便吩咐手下的人去除掉董麗的孩子。

董麗在回去之後,本想劉勝要花些時間料理她制造出來的攤子,沒空管她。哪知,劉勝竟然派人來對付她,在躲躲藏藏下,她離開了那個劉勝在的城市,來到了這個村子。回憶到這里,董麗雖然心里還恨著劉勝,但是她不會遷怒到她的孩子。畢竟,在最艱苦的日子里,是這個孩子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的。董麗說了謊,她騙她的孩子董震,騙他說‘他的父親已經死了。是個軍人。死在了戰場上,光榮的犧牲了’。現在的她給不了孩子董震父愛,但是她不希望打破孩子對‘父親’這個詞,美好的憧憬。善意的謊言,可以保持董震的心靈不受傷害。上一輩的痛,就讓她來承受。

孩子,只需要開心的活著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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