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啊拉,這下可有得好玩的!」莫奈和越前龍馬坐在一旁觀望,而莫奈還不停的在一旁煽風點火。
雖說有點不道德,但是只要自家老婆開心就好。越前龍馬心安理得的想著,也在一旁幫襯。
畢竟,跡部景吾是他們的父親,伊莉芙不想讓他過于難堪,就對薩利說︰
「咳咳,那個薩利你不是約了朋友出去打球了嗎?時間快到了哦。」伊莉芙指指手上的手表,薩利抬手一看。
糟糕!快到約定的時間了,該死!
薩利立刻變回原來的樣子,小小的身體背起比他高的網球包奪門而出,想到什麼突然停下扭頭對跡部景吾說︰「哼,別以為我會原諒你!」
風一樣的度離開了城堡,卷走幾片落葉不知飛向何處。
跡部景吾被打倒的心再次被激蕩了起來,「啊嗯,看來本大爺的兒子也會網球這個華麗的運動啊!」
他跡部景吾的兒子就是棒!子承父業,雖然他的口上還沒承認,但是從他的行動上看他已經承認了!要不然怎麼會玩網球呢?
「切,也不看是誰教的!」只是教他的人已經不在了。
越前龍馬看不慣跡部景吾的作態,忍不住想要打擊打擊一下他的驕傲。
指節分明的食指停頓了一下,跡部景吾那雙狹長的桃花眼深深地看了越前龍馬一眼。
那一眼讓他的心不知不覺的停頓幾秒,而周圍的世界也變得出奇的寂靜。仿佛整個大廳里就只有他和跡部景吾的呼吸聲、心跳聲。
「妖孽!」越前龍馬不自在的偏過頭,低聲的說。
其他人沒有感覺到越前龍馬和跡部景吾之間的怪異,繼續笑呵呵的閑聊。
伊莉芙拉著墨子夜的手來到跡部景吾的面前,笑著說︰「跡部爸爸這是子夜,是我的未婚夫!貌似這是你們第一次正式的見面吶。跡部爸爸不要欺負他哦。」
跡部景吾看著面前的這位少年,器宇軒昂,他那氣勢凌人,讓人不會忽視他的存在。他就像自己一樣,永遠都是光體。那如墨的在耳邊輕垂,細長的劉海遮住那雙漆黑明亮的眼楮。給人的感覺是神秘而又帶有一絲冷酷。
這樣的人,應該也是一個驕傲且重情重義的人吧!
「墨子夜,嗯哼。」自己的女兒都還沒有和自己親熱,就便宜這個小子了。一想到這,跡部景吾忍不住冒酸泡。
霎時間,大廳里不斷涌出一股醋酸味。
墨子夜不明白這個所謂的‘岳父’現在又是因為什麼事對自己不滿,听那口氣好像自己拿了他什麼東西不還似的。不過在流瑩面前還是得給他面子,要不然……
「伯父,您好!」禮節恰到好處,讓跡部景吾挑不出一點毛病。
罷了罷了,現在的跡部景吾已經招親生兒子嫌棄,他可不想再招親生女兒的嫌棄。更何況這個女兒是一個很願意父母復合的女兒。
「啊嗯,听說你是墨家的弟子?」輕佻的語氣讓人很想將他拖出去扁一頓,可是人家子夜大爺還是忍住了。
熟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是的。」
「墨家?那不是出家人嗎?你還俗啦?」
「噗——」越前龍馬將剛喝的茶水給噴了出來,這個猴子山大王還真是……單純啊。
跡部景吾不解的看著其他人,難道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伊莉芙覺得此刻的跡部景吾很可愛,一點也不像里奈說的那般可惡。
「跡部爸爸,墨家其實就是研究機關術的一個門派,它講究兼愛、非攻、尚賢。在中國的春秋時期也是聞名一時的門派之一。跡部爸爸說的還俗那是佛家,在當時佛教還沒有傳入中國呢。說起來,墨家的年齡比佛教來說要大。」一個是春秋時期,一個是漢武帝時期,想想都知道啊。除非……呵呵。
听了女兒的解釋,跡部景吾的臉有些微紅,「本大爺知道,本大爺只是……只是想要考考你們,而已。」
他知道這個解釋連他都過不去,可是面子比這個重要。看來,自己要好好學習一下中國的歷史了!他可不想再次在女兒的面前丟臉。
伊莉芙笑而不語,她看向墨子夜,兩人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
這個男孩真的很好!對外冷酷,對自己所愛的人傾盡一生的溫柔和愛意。伊莉芙她會幸福的!
「伊莉芙既然沒有什麼事了,那跡部爸爸就先離開了。等你媽咪醒來之後記得打電話給本大爺!」
唉,身為孩子的親生父親居然被自己的女兒叫跡部爸爸。他跡部景吾做人究竟是多失敗啊!
「好,那跡部爸爸你小心一點。」
跡部景吾朝越前龍馬和莫奈的方向看去,點頭,然後離開。
跡部景吾走遠之後莫奈忍不住說道︰「其實,他也挺可憐的是吧,龍馬。」好好的一個家卻因為一個女人變得四分五裂,到最後才現自己愛的人是誰。
多多少少跡部景吾也是有責任的,要是當初的不信任他和里奈如今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切,他還madamadadane!」越前龍馬拿起茶杯旁的一瓶芬達,慢慢喝起來。
他可憐,那個男人呢?這一生都不會有機會在見他最愛的人了。他才可憐吧!
「對了,莫奈你有沒有給其他家族的人寫邀請函?」
越前龍馬的詢問讓莫奈從逗孩子的游戲中醒來,看著越前龍馬的那雙貓眼,眨巴眨巴的,無辜的說︰「我以為是龍馬自己去寫呢。」
「咳咳。」看來自家的夫人還沒有為孩子準備滿月酒的自覺。
伊莉芙在一旁听兩人的對話,感覺有任務,自覺的為他們解決︰「我來寫吧!順便我和子夜會將邀請函交給他們。」
「這怎麼行呢?你可是埃德瑞的小公主咧,伊莉芙你還是呆在家吧!這種事交給格雷也行的。」莫奈一听伊莉芙自告奮勇的接下任務想也不想就立刻拒絕。
莫奈對墨子夜使眼色讓他趕緊帶著伊莉芙離開此地,可是墨子夜很‘配合’的說︰「我也覺得這些邀請函交給我們去辦,這樣才能體現我們對這個寶寶的寵愛是吧,流瑩。」
「嗯,莫奈姨姨就交給我們吧!」還沒等莫奈說上什麼話,伊莉芙就牽著墨子夜的手離開。
看到伊莉芙和墨子夜飛奔似的離開,莫奈眉梢一抖一抖的。
誒,現在的孩子怎麼就那麼難說呢?到底是誰寵出來的,肯定不是我,肯定又是龍馬這個愛佷子佷女如命的人。
莫奈埋怨的看向越前龍馬,越前龍馬毫無知覺的繼續喝芬達。
不是他不說,只是他覺得這樣是很無聊的!
馥郁的玫瑰花香的氣味讓里奈睜開朦朧的雙眼,環顧四周,開始打量身處的環境,許久才回味過來︰「原來是臥室啊。看來是他們把我帶回來呢。」
身邊沒有人,看來都出去了。還有那個驕傲自大的男人,他也走了吧!
那個會說「他不能為你做的,今後就由我來代替他照顧你們。」
「讓我代替他成為你心中的那一個最重要的人!」
那,現在的他又是在哪里呢?
在床上坐了許久之後,掀被下床去洗漱,看著鏡中的自己,熟悉而又陌生。淡漠的表情,冷漠的眼神,都顯示著生人勿進。
這,不是她,但又是她。
淡漠是因為自己以為世界上那個最愛自己的人不在了,所以沒必要對其他人付出太多。
冷漠是因為自己的心受過的傷太重,來不及治療,所以將心緊封不讓他人再次駐進。
那麼現在呢?跡部景吾又算什麼?最愛自己的人,變成了守護自己的人。
緊皺的眉峰出現在鏡中,她想要為鏡中的自己拂去緊皺的眉頭,可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不行。拂去的只是水霧冷卻後形成的水珠。
然後里奈用手輕輕的將緊皺的眉頭撫平,緊皺的眉頭變得舒展,鏡中慢慢顯現出那絕世的容顏,微微一笑便可迷倒眾生的容顏。
原來,自己一直都是那鏡中的藤原里奈。不願出來、不願接受,哪怕是有人為自己拂去憂傷,卻進不了心底,憂傷依然還在。
原來,自己一直認為的時間可以治療哀傷。不再去想、不再去愛,到最後才現時間的長短並不是治療的最好方式,它只會加深悲傷的程度。
原來,是自己的自以為是才會變成這樣。他的付出、他的改變,自己都熟視無睹認為是天經地義,以為他會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
其實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事都是天經地義,只有願意不願意。
他的願意付出,換來的一直都是她的冷漠對待。曾經錯身而過的時間太過久遠,久到思念化作綿綿的長線。
我們錯過太多,對彼此的信任太少。才會變成這般的,不是嗎?
我們,都錯了呢……
還會回得去嗎?……
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