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江歌姬唱著歐陽修詩詞,獨孤湛幽偶爾吹笛合奏,風塵之中不乏奇人,僅是一曲之交。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
時光又匆匆溜走了十幾日,二人終于到了目地——昆侖山。
稍做休息,便備好衣物、干糧,施展清風術向昆侖之巔奔去。
皚皚白雪映襯著他們瀟灑身影,如同雪上紛飛雪雁。
一望無際白茫茫一片,只瞧見兩個躍動身影,時而起,時而落,天然風神,人間難覓。
二人一邊登山一邊舉目瞭望,怡然自得。
獨孤湛幽長舒一聲,道︰「真是個好地方!當年昆侖派坐落于此,可謂得天獨厚。」
「若非內力深厚,又如何此呆上數年!」
「據我所知,當年一場雪崩,昆侖全派上下幾千人,數喪命,什麼痕跡都尋不到。只有當時不山中幾人幸免于難。」
「此事師父一直諱莫如深。」
「我們師承昆侖三聖,算是昆侖派人。」
上官翼凝視獨孤湛幽,見她雪顏清艷,絕代風華,心生暖意,情不自禁地她朱唇上輕輕一吻,自己隨即略微後悔。
但見獨孤湛幽朱顏微紅,表情木訥,似是一驚,出于平時隨意而為習慣,掙月兌了上官翼手,獨自一人向前一躍。
忽然響起了驚天動地響聲,上官翼後悔不已,忙道︰「湛幽,好像是雪崩,小心點!」
這時,雪從上面轟隆隆地滾下來,獨孤湛幽走前面,雪塊先向她飛來,她已經來不及抵擋和躲閃了,只能看著雪塊飛來。
雪崩巨響聲中,夾雜著上官翼焦急聲音︰「湛幽!躲開!」
上官翼一邊喊一邊飛過去救獨孤湛幽,他眼疾手獨孤湛幽腰間一攬,一個飛身,跳開百丈遠,嘴中道︰「好險啊!」
雪崩沖淡了二人尷尬,都自動忽略剛才事。
獨孤湛幽道︰「有天下第一人,還怕雪崩?」
上官翼板著臉,帶著怒氣,道︰「剛才只是極小雪崩,自然之力人遠遠不敵,就怕連天下第一人都無法抵擋雪崩!」
獨孤湛幽心中一驚,上官翼生氣起來不好應付,也知曉雪崩威力,不敢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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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之巔,眺目四望,入眼之景皆為白色。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此處,比泰山上又別有一番韻味。
上官翼和獨孤湛幽行走雪地中,每走一步,便是一個深深腳印,要不是二人內力深厚,恐怕已凍僵。
狂風卷著雪花,呼嘯著,翻滾著,遮天蓋地而來。飛舞雪粉,來往沖撞,不知它是揭地而起,還是傾天而降,整個世界混混沌沌,皚皚茫茫!
「走了這麼久,連個鬼影都沒見!」獨孤湛幽渾身有點顫抖,畢竟雪地里走了兩個時辰,內力再深厚,也會感到冷,「還有,這雪怎麼還不停!」
上官翼轉頭望向她,雪般容顏被凍紅通通,嬌艷欲滴,煞是動人,頭上氈帽落了不少雪。
「湛幽,看那邊。」上官翼眼神一凜。
二人走到一處崖下,其實也不算崖,很低一個山崖。
「這兒雪很薄,看來有人此點過火堆。」
獨孤湛幽小踱幾步,觀察著積雪稍薄一塊地。
上官翼接道︰「師伯若是此,必定有山洞居住,顯然,這是別人留下痕跡。」
獨孤湛幽點點頭,道︰「正是,師伯此,少不了日用之物,肯定有人給他供送。」
上官翼又沉思一會,道︰「據說犧牲了很多人,我們人才能打探到師伯此。」
獨孤湛幽抬頭看看上官翼,神色怪異,「大師兄,如果是我,絕對不會挑這麼一個地方安度晚年。」
上官翼雙目一亮,道︰「湛幽說是,師伯是被人囚禁此,我們探子為了打听這個消息,傷亡慘重。」
「那我們要不要打草驚蛇?」獨孤湛幽賊兮兮地湊過去問。
上官翼溫潤一笑,道︰「我們打听師伯下落時已經打草驚蛇了。」
「那我們一定被人跟蹤了。」獨孤湛幽垂頭喪氣。
上官翼搖搖頭,道︰「他們從山下開始跟蹤,雪崩時跟丟了。」
「那現很安全啊,他們除了听聲音,根本看不到我們。」獨孤湛幽說完又嘻嘻一笑,「我們身影融入了這白雪中,看不到啦!」
上官翼也笑了,道︰「這倒是個優勢。」
獨孤湛幽忽又喪氣︰「唉,可是我們沒有人家熟悉地形。」
「上山前我將地形圖觀察了一遍,應該記住了。」
「那他們有多少人?」獨孤湛幽黛眉微顰,一首托腮,一手撐肘。
「十八個。」上官翼很流利地答道。
「咦?你看到了?」
「但是我們對對方一無所知,而他們,知道我們是誰。」
獨孤湛幽找了塊石頭,掃掃雪,坐了下來,道︰「人暗,我明,難吶!」
上官翼沒有接他話,望望天,道︰「這雪似乎越來越大。」
獨孤湛幽一臉苦惱,雪花落睫毛上,隨著她撲閃撲閃眼皮躍動,「我們登山用了半天多,又找了兩個時辰,現天都黑了。」
天色確漸漸暗下來。
上官翼從包袱里拿出干糧,遞與獨孤湛幽,道︰「先吃點東西,今晚便這休息吧。」
說罷,找了塊可以擋風石頭,又移動了幾塊石頭,差不多是一個只容得下兩人石屋,只是沒有屋頂,石頭縫也通著風。
獨孤湛幽也行動起來,從包袱里拿出備用披風,蓋石頭縫上和頂上。
上官翼又觀察片刻,俊逸面容凝肅,越發清朗出塵、俊逸若仙,他道︰「我們,待會起了大風就糟了。」
獨孤湛幽點點頭,和上官翼一樣地上捏了幾個雪球,手舉小石屋上空,然後催動內力,雪球融化,水順著石屋形狀凍成型,如此反復,不一會兒,便制成了一座小冰屋,晶瑩美麗。
上官翼手下不停,道︰「風雪很大,還不夠厚。」
獨孤湛幽一雙雪般白女敕手通紅通紅,修長多姿身影也來回不停地融雪,上官翼也不叫她休息。
終于大功告成,獨孤湛幽舒了一口氣,道︰「還好以前玩過這種游戲,不然我們非凍死不可。」
上官翼笑了笑,拿了包袱,和獨孤湛幽一起躲進冰屋,冰屋只有一個窄小入口,二人躲進去後,入口也逐漸被冰雪覆蓋。
冰屋內甚是暖和,也沒有肆虐暴風,二人相偎而坐。
上官翼攬住獨孤湛幽肩頭,獨孤湛幽將身子靠上官翼身上,氈帽已月兌掉,墨發落上官翼手上,兩人嘴角含笑,本就容顏絕美,二人都是氣質月兌俗,這幅景象如同一幅絕世名畫。
獨孤湛幽出聲道︰「那十八人武功絕對不低,否則,這昆侖之巔豈是隨意上得來。」
上官翼頷首,道︰「現我們也暗,就等他們找過來,他們人多,我們好跟蹤,只看他們把師伯藏什麼地方。」
「可他們如何打發?以我們兩人之力,唯有用智。」
上官翼笑道︰「正是,明日得好好思量一番,湛幽,你先睡吧。」
獨孤湛幽點點頭,靠著上官翼睡去。
雪覆蓋冰屋上,隱藏了冰屋,就算有人走近,也不會發現此處有人。
外面風雪比想象中還大,但上官翼和獨孤湛幽很安穩地入睡。
鋪天蓋地暴風雪,肆虐地狂卷,冰屋內溫暖異常。兩人本就內力深厚,加不懼寒冷,只是獨孤湛幽臉色微紅,顯然是冷氣緣故。
黑夜伴隨著暴風雪,降臨,直到半夜時分,雪才停下來。第二天一早,太陽初升,溫煦陽光照耀著白雪,散著晶瑩光芒。
雪後初霽,連帶著人心情都好起來。
上官翼和獨孤湛幽早就醒了,冰屋入口處由于二人輪流守夜,只有一個小口流通空氣。
上官翼靜听周圍無人後,運氣至指,中指食指點向冰屋入口,只听「轟」一聲冰屋入口便敞開了。
獨孤湛幽看著上官翼打開冰屋入口,不由笑道︰「唉!這真是浪費吶!堂堂天下第一絕技居然被用來破冰,唉!唉!」
獨孤湛幽嘆後兩口氣時,上官翼已將她拉起,道︰「可不是,有人可是連這破冰指法都不會。」
獨孤湛幽氣惱,「你……哼!」將頭一轉,想這天下第一絕技稀世罕見,上官翼天賦異稟,機緣之下練成,獨孤湛幽曾瞧見好玩,嚷著要練,卻終不得其法。
心里氣憤,烏溜溜眼珠卻一轉,「大師兄……」
只是剛一出聲,上官翼忽然拉她蹲,藏冰屋後面。
兩人對看一眼,獨孤湛幽眼神似乎問「就是他們?」。
上官翼點點頭,然後又觀察那邊人。
只有九個黑衣女子,每個人大約二十五六,容顏清麗,腰間攜劍。
右邊,也就是靠近上官翼這邊一個黑衣女子開口道︰「主人真是,干嘛不直接殺了他們!」
另一個黑衣女子道︰「天捷,不要多言,我們听吩咐就對了。」
天捷不滿地努努嘴,道︰「是,天罡姐姐,我知道了。」
獨孤湛幽低聲道︰「看來,那個天罡是她們領頭。」
上官翼點頭道︰「他們分了兩隊。」
獨孤湛幽勾起一抹冷笑,問道︰「他們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尋我們?」
上官翼也很有默契地笑了,道︰「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獨孤湛幽又笑笑,雪顏燦如春花,道︰「江湖上對于我們傳聞比較多,很難相信兩個不及弱冠少年會真有那麼厲害!」
二人聲音極低,你一言我一句討論著,然後,獨孤湛幽發出聲響。
九個女子立即知道那邊有人,很有默契地繼續前行,不說一句話。
陰謀第一步得逞,獨孤湛幽拉住上官翼胳膊,仰著頭看向高她半個頭多上官翼,清眸顧盼生輝,一副無辜表情,說道︰「大師兄,你背我。」
上官翼很听話地俯,獨孤湛幽背起包袱,歡地趴上官翼背上。
上官翼說道︰「他們也不笨,我們還是裝作很小心吧。」
獨孤湛幽趴上官翼肩頭,道︰「我先睡一覺。」
上官翼無奈地笑笑,謹慎地跟著那九人。
九個黑衣女子左轉右轉,上官翼心中暗自回憶上山前看地形圖,差不多走了一個時辰,上官翼猛看見有一處山洞。
獨孤湛幽沒有多睡,早就醒了,悄悄道︰「放我下來吧,扶著我就行。」
上官翼雖然背了她一個時辰,中途也歇過幾次,沒有絲毫喘息。
上官翼道︰「我去跟蹤他們,你進洞。」
獨孤湛幽點點頭,行李交給了上官翼,見他悄無聲息地跟上去。
九個黑衣女子並沒有發現上官翼她們身後,以為二人一起進洞去了。
獨孤湛幽倒是悠閑地走進去,不過她提高警惕,心神俱屏,清眸透著睿智,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洞內一切。
洞里蠻深,布局倒是簡單,點著長明燈,也沒發現其他機關暗器。
兩邊石壁十分光滑,過道只允許通過一個人,待走到里面,瞧見一個滿面蓬頭、白發蒼蒼老人。
他凶道︰「你是誰?為何上昆侖之巔來?」
獨孤湛幽打量著他,道︰「找一個人。」
那老人本是盤腿坐著,這才抬頭注視獨孤湛幽,道︰「哦?你找誰?」
獨孤湛幽一副隨意樣子,道︰「找一個和你差不多人。」
「那你可知道我是誰?」老人反問。
獨孤湛幽嫣然一笑,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又怎麼知道這個鬼地方還有你這麼一個糟老頭。」
「以下犯上,你這小輩好不無禮!」老人帶著怒氣。
獨孤湛幽笑得歡,道︰「你是誰?敢稱我前輩!」
「我可是……」老人突然不說話了,盯著獨孤湛幽腰間碧玉笛,雙目發光,問道︰「女女圭女圭,你玉笛從何處得來?還有你玉笛上玉墜又從何而來?」
這人眼光倒是不錯,一眼看出獨孤湛幽乃是女子,不過,她倒是疑惑此人為何對自己碧玉笛和玉墜感興趣,答道︰「碧玉笛乃家父之物,至于玉墜,乃家師之物,糟老頭,你識得此物?」
據聞,此玉墜是二十年前武林第一美人風醉霜隨身之物,她好不容易從方升那兒搶來。
老人突然溫和了許多,問道︰「那你是他女兒?」
听到此人說自己父親,獨孤湛幽又急忙問道︰「老頭你認識先父?告訴我先父之事。」
「怎麼,你師父沒給你說你父親?你師父難道不是塵半農?」
「家師是方升老頭子!」
「原來如此……」老人似乎是喃喃說道。
獨孤湛幽听到他提及自己身世,繼續追問︰「糟老頭,你告訴我我爹是誰?」
老人欲說什麼,忽然听到有腳步聲,大聲道︰「誰?」
獨孤湛幽卻是欣喜道︰「大師兄?」
果然是上官翼,他信步走進來,道︰「她們被我用獨門點穴手發點住了。」
老人打量夠了上官翼,問︰「女女圭女圭,這個人又是誰?」
獨孤湛幽道︰「他是我師兄。」
上官翼躬身抱拳道︰「晚輩上官翼。」
「上官翼,難道你是他兒子?」老人自言自語道。
上官翼疑惑了一下,卻又听得老人問道︰「你可還有三個分別姓令狐、西門、慕容師弟?」
「是,前輩如何得知?」
上官翼也打量著這個不修邊幅老人,看他內力深厚,定非常人。
「哈哈哈哈……」老人仰天長笑,忽地止住,問︰「你們二人找可是昆侖第一聖千鬼子?」
上官翼和獨孤湛幽點點頭。
「老夫就是你們要找到千鬼子,」老人說道,但看二人表情,似乎不相信,又道︰「你們不信?」
獨孤湛幽道︰「我們又不知道你是誰,你說你是武尊龍軒轅也沒人反對啊!」
老人氣吹胡子瞪眼,怒道︰「我騙你這女女圭女圭作甚?」
獨孤湛幽嘻嘻笑起來,道︰「好處多了去了!」
「哼!方升真是**出一個禍害!」老人恨恨地說道。
上官翼帶著如春風般和煦笑容,俯身一拜,道︰「師佷上官翼拜見大師伯!」
獨孤湛幽也抱拳,道︰「我無意冒犯你,只是想試一試你。不過煩請大師伯告知湛幽家父是誰?」
千鬼子也不生氣了,平靜下來,驚奇道︰「你們還不知道你們父母是誰?」
獨孤湛幽點點頭,道︰「無論我們想什麼辦法,酒後吐真言,威逼利誘,都不管用,那老頭子守口如瓶,我們幾乎無從得知,從江湖上打听,什麼也打听不到。」
听得此語,千鬼子很深沉地說道︰「既然你們師父沒告訴你們,相信他自有用意,我也不會說。」
上官翼和獨孤湛幽很是失望,二人知道昆侖三聖脾氣都極為古怪,再問千鬼子也是徒勞,便沒有追問。
千鬼子又問道︰「你們此次上昆侖之巔所為何事?」
「師父給師伯一封信,希望師伯與他再續兄弟情誼。」上官翼遞上信封。
千鬼子看後大笑,但眼楮似乎有點濕潤,他又看看上官翼和獨孤湛幽,然後盯著獨孤湛幽看了足足幾分鐘,心中一怔,喃喃道︰「怎麼會如此相像?怎麼會?怎麼會?」
「師伯,湛幽像誰啊?」上官翼不解地問道。
突然,千鬼子像明白了什麼一般,不再言語。良久,千鬼子才道︰「世上之事,錯綜復雜,不懂也罷!不懂也罷!」
上官翼和獨孤湛幽對千鬼子所說之話,全然听不懂。這時,千鬼子又恢復了原來神情,道︰「師伯還有一件心事未了,翼兒、湛幽,你們兩個務必完成。」
上官翼義不容辭,道︰「請師伯吩咐。」
「我本有一個徒弟,叫做秦景行,天資聰穎,是個習武天才,只是他心術不正,學會了我一身本領,卻欺師犯上,弄殘了我雙腿,以至于這麼多年來我只能呆這冰天雪地昆侖之巔,他為了得到我玄天寶鏡,限制我自由,每個月都派人送一些東西來,將我囚禁于此。」
千鬼子神色悲戚,面帶怨恨,雙目攢火,拳頭握緊緊。
「天下第一寶物——玄天寶鏡被我藏了起來,他得不到它,這些年來他一直逼我,無奈我死活都不肯給他。」說到這兒,千鬼子冷笑了兩聲,接著說道︰「我下不了昆侖山,所以就由你們兩個來替我清理門戶。你們任務十分重大,因為那個孽徒還奪了你們師叔塵半農第一劍,那把第一劍是一把絕世好劍,居百劍之首。」
千鬼子語氣之中十分氣憤,恨不得手刃孽徒。
「師伯請放心!我一定幫您清理門戶。」上官翼承諾。
然後,千鬼子將藏玄天寶鏡地方告訴了上官翼和獨孤湛幽,還將一部劍譜傳授于二人。
「這部雪昆侖劍法是那孽徒所學昆侖劍法克星,是我這幾年中領悟,切不可讓他拿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言罷,千鬼子一動不動。
「師伯,師伯。」上官翼急道,千鬼子依然一動不動。
獨孤湛幽也叫了幾聲「糟老頭」,沒有人回應。
一個人,死之前了無牽掛,是幸福。
隨後,二人將千鬼子埋了昆侖之巔上,與雪共舞。
千鬼子給二人留下一個使命,清理門戶。
上官翼心中有數,這秦景行,九華教教主。
「秦景行是個怎樣人?」
「手段極狠,卻不至于無情無義。」
「何以見得?」
「他將大師伯囚于此處,雖然讓他無法行走,卻並未有其他不尊重。這冰天雪地之中,洞內甚是暖和。衣物吃食並未有絲毫不妥,也沒有用藥物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