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官道,一輛豪華馬車,卻只有一個趕車車夫。言情穿越書首發,你只來看書網
這已經不是奇怪,奇怪是這個車夫是個女子,而且是個漂亮女子。
「咳咳……」
男子咳嗽聲傳來,女子擔憂聲音隨即響起。
「教主,怎麼霍護法藥不管用……」
馬車內,鋪了鵝絨軟榻,軟榻上躺著只著中衣俊美男子,右邊是與趕車女子容貌相同侍女,左邊坐著白發白眉白胡子道長,和面色陰沉男子。
坐著四個人,仍舊寬敞很。
「你此舉著實欠缺考慮,身為教主擔負九華教大計,現正是關鍵時刻你卻不得不養傷。」
老道長正是無名。
秦景行知無名指是什麼,道︰「道長不必再說,本座心中自有分曉。」又咳了一下,「止梧,你說羽茉珂身受重傷,能不能應付九華教百萬之眾?」
秦止梧神色平靜,道︰「‘北如意’不是浪得虛名,大哥想滅了棠棣山莊,恐怕九華教也得元氣大傷。」
「你對她很有信心麼?」
「大哥不就是氣我武昌救了他們麼?直接處罰我就是。」
「你沒看出來我現就是處罰你麼,我們現正往應天府趕,而羽茉珂揚州,我要你看著棠棣山莊消失。」
「大哥,我說過,她不是浪得虛名,沒那麼容易。何況整個江湖不會坐視不理,師父所言甚是,你此舉著實有欠考慮。」
顯然,秦止梧誤會了剛才無名話。
秦景行但笑不語,道︰「道長,解了他雙臂穴道。」
又對秦止梧說︰「止梧,彈首曲子來听。」
秦止梧也不拒絕,問道︰「瑯琊山下一戰,你雖重傷,但怎麼會如此嚴重,到現還不見好?」
「這個你不用管。」
秦止梧不再多問,撫起琴來。
突然,馬車停下來。
秦景行也不說話,閉目養神,無名問︰「疏影,什麼事?」
趕車疏影答道︰「是山賊。」
秦景行听到了,嗤笑一聲,道︰「換道長撫琴,看誰能靠近。」
「好漂亮馬車,好漂亮車夫!」
四人年紀不大不小,但是打扮甚為奇怪,扎辮,光頭,長發,沖天一簇毛發。
琴音傳出,其中一人道︰「挺好听,就是為什麼感覺心里好難受。」
另一人哭喪著臉道︰「我也感覺好難受。」
秦景行雖身受重傷,但還是听到了山賊對話,示意無名停,「看來不簡單,道長琴聲他們只是感覺難受。」
說著示意暗香扶他起來,披了一件外衣,帶了冰涼冰涼面具,下了馬車,並吩咐道︰「道長不用出來。」
說是山賊,其實只有四人,只不過長得其丑無比。
疏影半跪地上,道︰「屬下失職,勞煩教主下車。」
面具下看不出表情,秦景行向前走兩步,看著那四人,沒說話。
「這個戴著面具人一定長得很好看。」
「你看他侍女都長得這麼好看,他肯定也好看。」
秦景行听著幾人胡扯,只是站著,暗香烈日下香汗淋灕,忍不住道︰「教主,您回車上閑著,這幾個人交給屬下解決。」
秦景行沒動,問道︰「天山四怪是不是曾經被獨孤湛幽戲弄?」
暗香一訝,道︰「是。」卻听見他們素以冷酷無情著稱教主輕輕笑聲,心里道不明是什麼感覺。
「那便不要傷他們,為我所用,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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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當日令狐桐率眾到達棠棣山莊,及時解了棠棣山莊第一次危機,但讓他們驚訝合不上嘴是,這次圍攻棠棣山莊主謀竟是霍江和蕭秉哲。
令狐桐首先氣呼呼道︰「當初就不該救這個兔崽子!」
羽墨一拍拍令狐桐肩膀,道︰「我們都不曾想到,秉哲會投靠九華教。」
柳無莊道︰「蕭公子既然投靠了九華教,自然想到日後會與我們為敵,怕他不會留情。」
「哼!」令狐桐一把將茶杯摔地上,「誰需要他留情!本少爺也不會對他留情!」
「蕭公子太了解我們,這實不是一件好事。」
令狐桐看向來人,道︰「嫂子,我會把他捉回來,給大家請罪。」
無論如何,蕭秉哲是璇璣山莊出來人。
史蘭兒溫婉一笑,「令狐兄弟言重了。」
然後看向丈夫,羽墨一收到目光,道︰「桐兒,秉哲如此,日後對峙,棠棣山莊絕不會手下留情。」
令狐桐本來氣極,听了話,冷冷一笑,「這個自是知曉,這個小子,太丟璇璣山莊臉了。」眉一挑,卻又說道,「也就是這小子,過不了幾日,羽姐姐也會趕回來,我暫時不想听到他名字!」
言罷不看眾人,懶懶散散走出大廳。
羽墨一道︰「蘭兒,是你多慮了吧,秉哲雖然和大家從小一起長大,但他做了錯事,璇璣山莊也不會包庇。」
史蘭兒不以為然,「夫君,蕭秉哲血洗凌霄堡,這難道不是大事?上官翼還不是照舊包庇,你看璇璣山莊哪個想著還凌霄堡一個公道了!」頓了一下,「妾身可不是和他蕭秉哲一起長大,也請夫君為棠棣山莊著想。這令狐桐雖是著急趕來幫咱們,可是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蕭秉哲才這麼著急趕來!璇璣山莊行事,哪次把武林放眼里了!」
羽墨一神情黯了黯,「我明白了,夫人放心。」
柳無莊也听了話,道︰「師兄,無莊也覺得嫂子話甚是理,只怕茉珂回來,還是會向著璇璣山莊。」
令狐桐對著後花園花圃站了一刻鐘,面無表情,不發一言,明掣走到他身後,道︰「三公子,這花似乎沒有女人好看。」
令狐桐不理他。
明掣四大門主中為心細如發,再想想剛才大廳听到對話,也只有嘆氣份,不過轉念一想,璇璣山莊,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
「三公子何必呢?棠棣山莊又不是您家,要算家話,璇璣山莊算一個,還有二公子老念叨逍遙谷也算一個,怎麼著也輪不到他棠棣山莊呀,既不是家,也不算家人,您這是難過個什麼勁?」
「你知道個屁!丫!老子以前一來這兒就住半把個月,和他媽羽墨一也曾裹一條被子,老子尊上官翼為兄,自然也一直尊他羽墨一為兄,他小子憑什麼這麼對老子!娶了媳婦就忘了兄弟!他媽西門榆都沒這麼拽!不過,西門榆媳婦沒了,這小子近沒什麼消息。」
明掣提醒,「有消息,前幾天武昌那邊傳來消息說,四公子一直坐四夫人墓前,您還笑了半天,忘了?」
「沒忘沒忘!這事不能忘!可是西門榆有媳婦時,對老子也夠義氣,可以豁出命去……」
明掣看著令狐桐那委屈表情,打斷他話,「呦呦,三公子,別呀,您這種表情,可是要讓您那些妹妹們看見了,會傷心!您怎麼就死心眼了,他不把您當兄弟,您當他兄弟干嘛?令狐桐是會做賠本買賣人嗎?」
令狐桐呵呵笑起來,笑得沒心沒肺,「明掣門主啊,明擎為那刁鑽古怪人送了命,你有沒有替他鳴不平?」
明掣擺擺手,「您別提這事,這讓蕭襄小姑女乃女乃听到了,又該傷心難過了。至于我麼,兄弟沒了,自然傷心難過。」
令狐桐拍拍明掣肩,「信不信?獨孤湛幽會殺秦景行,這也算是便宜他了,也許咱們瑤台公子會想出狠招,來間接為明擎報仇!」
明掣連連點頭,神情卻是無比認真,「信!絕對信!二公子是什麼人,我清楚。」
令狐桐哈哈笑,和明掣勾肩搭背,偷偷拿了兩壺酒,躲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