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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娘使了個眼神,旁邊打手過來,少年翩然一笑,輕動手指,兩個彪形大漢翻倒地,以至于動靜越來越大,
雅間內花嬌嬌終于有點惱怒,告辭了上官翼、羽茉珂、陳思和三人出來,見著年輕公子,大驚。
「獨孤……獨孤……公子……」花嬌嬌有些口吃地說道。
少年淺笑如蘭,抱拳道︰「花樓主好眼光,一眼便認出了下。」
少年是誰,正是獨孤湛幽。
花嬌嬌立即斥道︰「三娘,這位是本樓主貴客,還不好好迎著。」
旁人听得如此,只道是花嬌嬌貴客,議論聲便止了,道是沒好戲看了。
花三娘前幾日因為受了傷未能見獨孤湛幽一眼,听得花嬌嬌稱呼他為「獨孤公子」,一下子明白過來。
「花樓主,還是你懂事。」
花嬌嬌連忙迎過來,道︰「獨孤公子,請樓上坐。」
不是很吵鬧大廳內突然劃過刺耳一聲尖叫。
「啊——!」
一個青衫少年從二樓處跌落至一樓,叫聲自然是從他口中發出。
眾人哈哈大笑,青衫少年也不覺得尷尬,獨自爬起,拍拍衣衫,朝著二樓一位紫衣少年一臉委屈地說道︰「你真不厚道,本公子只是想和你下盤棋嘛,從南昌追到這兒,你……」
「陰魂不散,無聊。」紫衣少年不屑道,從二樓飛了下來,又道︰「你不要纏著我,否則,下次不只是扔下樓這麼簡單。」
紫色身影映入眼簾,只覺得英氣逼人,獨孤湛幽驚異開口︰「這不是寧美人麼!」
紫衣少年竟是寧安。
寧安抬眸,眼中閃現一絲驚喜,道︰「原來是獨孤公子。」不理青衫少年,走了過來,對著花嬌嬌抱拳道︰「花樓主。」
花嬌嬌和她化解仇怨,也道︰「寧小姐怎麼有閑情來逛群花樓。」
而此時,花嬌嬌早已通知了上官翼等人下樓來。
所以,上官翼、羽茉珂、陳思和三人下樓來,看到便是幾人相視而笑,大廳內一片寂靜。
但當看清獨孤湛幽時,上官翼不自覺地放松了心神,失而復得之感。
「樓主不計前嫌,與滕王閣冰釋,安特意過來喝杯水酒。」
滕王閣人少江湖上走動,寧安這次也是第一次出來。
獨孤湛幽揚起眉毛,「你們兩喝酒,怎能不叫我?樓主美人,順便叫月姑娘相陪吧。」
花嬌嬌雖然對獨孤湛幽不滿,但面子上做挺足,嬌笑道︰「公子您前幾日剛把十二金釵納為妾,今日是要冷落她們?」
獨孤湛幽不情願地哼了一聲,「你管吶!」
這樣毫不顧忌花嬌嬌臉面,寧安都暗暗佩服她。
上官翼笑著,邊下樓梯邊說道︰「湛幽,你何時能安分一點。」
獨孤湛幽偏頭,看到樓梯上幾人。
「啊啊啊——」
瞬間,樓內黑暗一片。
「大哥——」
「茉珂——」
也僅是一刻,恢復光明,除了客人摟著姑娘躲角落,其余人位置不變。
「湛幽呢?」
上官翼火速查看四方,未有所得。
花嬌嬌正迷惘中,寧安道︰「有人來劫持他,我和那人對了兩招,但是沒打過。」
眼看尋到人了,偏偏又他眼底下劫持走,上官翼不由怒從中來,拂袖轉身,吩咐道︰「叫十二金釵來。」
羽茉珂知他恨自己太過欣喜,不曾注意,面帶憂色跟了上去。
船遠離群花樓喧囂,上官翼回望,確像一座宮殿,輝煌宮殿。
太湖碧波粼粼,月色正好。
羽茉珂對著莫容馥道︰「湛幽被人帶走,你們為什麼不阻攔?」
莫容馥回道︰「公子自己要回去。」
「帶走她是什麼人?是不是……」羽茉珂看了一眼立船頭上官翼背影,「是不是秦景行?」
莫容馥道︰「羽姑娘,我不認識什麼秦景行,公子喝得爛醉,心情不是很好,那位黑衣公子抱起他,他也不反抗,我們知道公子做事不喜歡別人干涉,所以什麼也沒做。」
「那她……有什麼異樣?」
「公子武功……好像沒了武功。」
听到這話上官翼才回身,「你是說湛幽武功已失?」
「我感覺不到公子武功,並且他步伐虛浮,顯然是沒了武功。」
上官翼面無表情,不知想什麼。
羽茉珂對著莫容馥道︰「你下去吧。」
「羽小姐……」
羽茉珂搖頭,「不用說了,你們不能出手救她,此時我們自有計較,你們安心保護群花樓就是。」
月上中天。
上官翼羽茉珂良久無語,後還是羽茉珂開口︰「湛幽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上官翼道︰「我已經猜差不多了。」
他依舊站船頭,吹著涼風。
「江府里,她應該是受了傷,才能受制于鬼婆婆,因為只有鬼婆婆才會一種點穴手法,能束住任何人內力。鬼婆婆听命于九華教,這之前就已得到消息。絕生谷大火,不是湛幽放,要麼是秦景行,要麼是鬼婆婆,秦景行是為了不留線索,鬼婆婆話……我暫時想不通。湛幽自知不是秦景行對手,假意屈服,但是無論是何種屈服,秦景行都不會相信,除非……湛幽忘了仇恨,那麼,可以大火中制造失憶。」
「那麼……這一切,都該有一個前提。」羽茉珂不由得笑了,「那就是,秦景行早已愛上湛幽。」
上官翼挑眉看她,「你很開心麼?」
「上官公子,您情敵不是一般多。」
「哼。」
「你不樂意什麼,您愛慕者也眾多,方小姐刁蠻有之,活潑開朗;蘇姑娘傾城之貌,頗有遠見卓識;鄭女俠英姿颯爽,美名遠波;他們每一個人,不管是論容貌,還是名聲,都不如湛幽,可湛幽卻有一個致命點。她打小和你們混一起,言談舉止,是男兒豪爽瀟灑,對于女孩子家小情緒,完全不自覺。一個男人,需要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像男兒一樣女子。你不說,不給她說明明白白,難道還等她給你說?」
「我們之間,已經不必說了。」
「嗯?」
「我躺棺材里時候,什麼都知道。這個傻姑娘,居然要永遠保存我尸體,自己也要陪我獨老昆侖。」天下第一人溫柔地笑著,輕輕叫著羽茉珂名字,「茉珂,這是我听過美情話。」
羽茉珂被他笑感染了,心里念道︰獨老昆侖……
波光蕩漾,風月無聲,羽茉珂突然想起什麼,迅速看向上官翼,上官翼正好轉頭,二人對視。
「你想說什麼?」
羽茉珂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此時我本不該說,作為朋友,沐二哥肝膽相照,我如果懷疑他,是不是特沒良心?」
上官翼走過來拉了她坐下,背靠船桅,「你也感覺到了,秦景行就我們身邊。沐二少爺出現與消失時間,和秦景行很吻合,幾乎是有秦景行地方,不見沐楚天,有沐楚天時候,也不會出現秦景行。」
「可……為湛幽療傷時,如果沐二哥是秦景行,他受了傷,怎麼還可能妄動真氣?」
上官翼看著她一笑,「所以茉珂,你懷疑他麼?」
羽茉珂微微一笑,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