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街正中,與八方樓比鄰而立,群花樓富麗堂皇,高樓畫棟,飛檐鉤心斗角,琉璃瓦金光熠熠,外觀看起來,好比一座宮殿。言情穿越書首發,你只來看書網
「嘖嘖嘖!五年不見,听說群花樓出了一個江南第一花魁月嫵風,咱們今日可要見見!」不戒望著這江湖中著名溫柔鄉,眼神中,是玩弄,是一種瀟灑,有一種不屑。
「那是,花道士,不睹美人芳容,怎能對起我們?」無戒和尚滿口應承。
「那可說好了,瘋和尚,花道士,今日由爺我先看。」權流說道,一臉遐思。
「就你那模樣,還不把人嚇死!該由和尚先看,說不定和尚我能度化了她,讓她月兌離苦海……」
「你這瘋和尚,爺我早早便改名為歸佛了,一心向善,那會嚇著人!」
「你改名後也是天山五怪!」無戒怒視歸佛。
「爭什麼?該由道爺我先看!」說著,不戒跨前一步,卻被一個人用玉扇一拍,他腿生生縮回。
翠玉般撞擊聲音想起︰「道士也逛青樓?」
不戒只覺得眼前一晃,面前景象太不真實。
一身男子長衫,衣潔若雪,發黑如墨,額間黑珍珠熠熠生輝,飛揚灑月兌氣質,眉宇間帶著一份俏皮,神色間帶著一股瀟灑。
「哇!好美公子!」無戒首先驚叫道,雖然他看到只是半張臉,因為另外半張臉被少年用銀色面具遮住了。
不戒神思被無戒驚叫喚回,他道︰「便只有像你一般人才能去麼?」
獨孤湛幽撇頭一笑,道︰「當然不是,看三位這樣子,可是近轟動江湖‘佛道兩寶,風僧花道’和‘天山五怪’嗜血?」
「不得了,小女圭女圭好眼光!」歸佛笑道,突又眼神凝重,道︰「但是,小女圭女圭,貧僧已經出家了!」
獨孤湛幽一哼氣,似驚似奇道︰「哦?可是改邪歸正、皈依我佛?」
歸佛滿口答道︰「那當然!」
獨孤湛幽詭異一笑,輕搖手中紫色扇面折扇,懶懶道︰「可是……為什麼您不把頭發剃了呢?讓人懷疑你是否真心啊!曾經殺人無數天山五怪嗜血從善,嘖嘖嘖……」
「這……我這便剃了,你不準亂說!」歸佛甚是著急,自己紅發可是標志,要是讓那四個兄弟知曉了,可得笑他一輩子。
獨孤湛幽抿嘴一笑,轉身踏進群花樓。
剛進萬花樓,一個身著粉衣、打扮妖艷女子便迎上來,手中團扇獨孤湛幽身上輕輕一拍,一手拉著獨孤湛幽胳膊,嬌嬌柔柔道︰「哎呦,公子,是第一次來嗎?」
奈何獨孤湛幽根本不瞧她一眼,看向另一邊招呼客人花三娘。
女子又是一聲︰「公子……」
獨孤湛幽不耐煩地推開她,頓時,花顏一陣青一陣子,難堪極了。
又一紫衣女子瞧見迎上來,對粉衣女子擺擺手,示意她下去,對著獨孤湛幽俯身一拜,道︰「妾身花水姍,拜見二公子!」
哦?竟然認識她?
「嗯,好一個水靈靈美人兒!」獨孤湛幽輕佻地說道,還細細觀察。
螓兒一樣方額,蠶蛾一樣細眉,巧笑兩靨,水靈雙眸分外妖嬈,一身紫衣,融入這風塵之所,竟有一種高雅之氣。
「妾身多謝二公子贊美,樓主上面,請二公子隨妾身來。」
言罷,花水姍側身,獨孤湛幽不再多言,向樓上走去,萬花樓中也有不少人側目望著這個戴著銀色面具少年公子。
樓上雅間,諾大屋子,豪華奢侈。
花水姍守門外,剛進門,花嬌嬌急切地迎上來,福身道︰「獨孤莊主。」
獨孤湛幽擺擺手,道︰「勿要多禮,說正事吧。」
說完,坐正座上,花嬌嬌也落座。
「陳堂主現今下落不明,本莊主知道花樓主甚是焦急,但也是沒辦法事。」
獨孤湛幽抿了一口茶,接著道︰「如今已經力尋找他們,花樓主有什麼線索?或者是你後一次見陳堂主是何時?」
花嬌嬌搖頭,「妾身擔憂陳堂主安危,他幾日前也沒有任何異樣。」
「十二金釵搜查有何結果?」
花嬌嬌依舊搖頭。
「無須擔憂。花樓主好好經營你青樓,靜候佳音。我要交代事只有這些,璇璣山莊不是只有听風樓,還有‘明字號’。」獨孤湛幽一臉悠閑,喝了一口茶,咂咂嘴,道︰「嗯,這龍井泡得不錯!」
花嬌嬌倒是注意了獨孤湛幽後一句話,從剛才擔憂中回過神來,道︰「莊主若是喜歡,屬下便天天泡茶給您!」
獨孤湛幽站起身來,輕笑,笑聲若銀鈴般清脆,道︰「花樓主盛意,本莊主心領了。只是,現樓下恐怕有人鬧事,本莊主給樓主打發了去!」
言畢,一搖折扇,向外走去。
「啊……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小侍女連連道歉,秀臉上滿是歉意。
青衫公子滿不乎,道︰「不礙事不礙事,只是,小妹妹,你得給公子我找一件干淨衣服來!」指指胸前污漬,苦著一張臉。
「是是是!請公子稍等!」小侍女連忙去找衣服。
這一幕,正被出了雅間獨孤湛幽瞧見,給守門邊花水姍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找一套衣服來。
畢竟地位高一點,小侍女半天都不見人影,花水姍托著一套青色男衫走來,獨孤湛幽接過,遞給青衫公子。
青衫公子正自言自語︰「真是倒霉,上次來青樓是從二樓跌下去,這次又……」
忽見有人送衣服來,抬頭,一臉笑容道︰「咦?你是誰?」
獨孤湛幽遞過衣服,道︰「給你衣服!」
「多謝多謝!下年雲狂,酷愛下棋,小兄弟怎麼稱呼?」青衫公子連連拱手。
獨孤湛幽自然認得他,九華教鬼棋公子。
只不過並不想多理他,避開他走過去。
年雲狂拉住她,「這位小兄弟我們來喝一杯吧。」
獨孤湛幽甩開他,不悅道︰「放手!」
年雲狂訕訕放手,「怎麼脾氣這麼大……」
花水姍見狀,連忙拉走年雲狂,道︰「公子,請這邊走。」
轉身間,頗有深意地與獨孤湛幽對視一眼。
「哈哈哈哈哈……不錯不錯,群花樓酒不錯!」
「听說蘇州好酒家是‘七步醉’酒家,瘋和尚,不如去嘗嘗?」
「花道士,這提議不錯,可是這兒美人美酒,你倒舍得?」
「對呀,月嫵風都沒見著,和尚不走!」
有三個人正高談闊論,完全不顧旁人鄙視眼光。
可是,這群花樓中人許是不知,這三人,正是近日重現江湖風僧花道與嗜血現名歸佛者。
旁邊伺候人甚是為難,沒有姑娘願意服侍這三人,而這三人進來便又吃又喝,還打了人,這三人武功又是奇高,誰也不敢上前去。
「喂,你們三個……」獨孤湛幽下樓去,一臉怒容。
而此時,堂下人都呆了,注視著從樓下走下來那個白衣少年,三分英氣,三分豪態,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瞧他手執折扇,手中折扇白玉為柄,握著扇柄手,白得和扇柄竟無分別,額間高懸黑珍珠,墨發飄揚,衣袂飄飛,銀色面具遮去半邊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