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勤政殿時,夏潔還未來得及上前交涉,執勤太監就匆匆迎了上來。特麼對于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喲,娘娘,您怎麼來了?」
「娘娘找太子爺有要緊事,煩請公公代為通傳一聲。」不等我開口,夏潔已經自袖口掏出了些散碎銀兩,默默揣到了太監懷中。
「姑姑不必客氣,進宮之前,干爹已經交代過了,對太子妃娘娘奴才定會留心伺候。」
小太監雖然弓著身子,但無意間抬頭一瞥,我還是看到了他寬大帽檐下那溜黑眼珠,他年紀雖不大,全身上下卻透著股機靈勁兒。
只是,他口中干爹卻始終令我惶惑。
我苦思冥想了許久,腦中始終搜尋不到這號人物。
可是听聞我有干爹庇護,夏潔卻表現地格外興奮。
「那就有勞公公費心了。」她眉目含笑,沖小太監柔聲謝道。
「殿下之前召見了趙將軍,現還里面議事呢,奴才先進去通傳一聲!」小太監說著後退幾步,轉身步入了殿中。
我與夏潔外苦等許久,依舊不見小太監身影。
「怎麼進去這會兒工夫了,還不見出來啊?」生怕耽擱了回家時辰,我情緒漸漸變得焦躁。
夏潔也伸出頭不斷地往里面探望︰「娘娘別急,興許是殿前有事,耽擱了。」
「砰!」
夏潔話音剛落,殿內忽然傳來一陣碎裂之聲。
我本能地顫了一下,忙不迭低下了頭。
也許是距離太近,那聲聲音我听得格外真切。
可出乎意料是,接下來我並未听到那暴怒話語。
我真後悔差那個小太監前去通報,這擺明了是撞到槍口上了。偏偏這時,先前進去小太監卻領著挨了訓斥趙將軍走了出來。
「娘娘,殿下宣您進去。」他用袖子擦了擦額角冷汗,神色慌張地沖我回道。
完了,此去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眼下大殿門檻對我而言,比鬼門關還要恐怖。可如果我拒不進殿,就得落得個抗旨不尊,忤逆犯上罪名。
終,夏潔與小太監注視之下,礙于顏面問題,我還是戰戰兢兢地抬起了腳。
我腳步放格外輕盈,生怕空曠殿中留下任何聲響。
途徑碎杯之地,我特地多看了一眼,只見青瓷杯身已碎,只有半截杯底尚余面目。細碎瓷碴隱入深紅地毯中,唯有那隱隱光澤還昭示著它存。如此慘狀,足見太子力道之大。我有種強烈預感,我下場會比這只茶杯為慘烈。
也許是殿里太過安靜,以至于我把那聲關門聲听得格外真切。
我強忍著鎮靜並未回眸,只是門合上瞬間,我忽然感到一陣強大氣息鑽入鼻腔。也許是空間太過窒悶,這種氣息比長廊之上強烈了數倍。
我心中咯 一下,忽然有了種強烈預感。
由于皇城東西夾道獨特格局,風向都是自南向北,再加上兩旁密集建築,風力多半長驅直入,沿途很少有減損。顧昭媛棲身南方,而勤政殿位于北,自南方引出香氣,終都會匯聚到勤政殿之內,難不成她就是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己思念之情?
我從未覺得自己思想有朝一日會這般通透,可對于這一判斷我卻確信無疑。
如此痴男怨女,若不是中間多了我這重阻攔,他們大可光明正大嗶—
走到近前站定,我微微抬眸打量起了太子,他英挺面龐依舊冷峻,這種冷峻與生俱來,無關心情,我甚至無法將他與之前那個摔杯之人聯系起來,他手執奏折,凝神細閱著。可我知道,他這般平靜完全是裝出來。面對愛妾如此哀怨控訴,他怎可無動于衷呢,除非他真像世人傳那樣身患隱疾,不能人倫,或是他每天只靠氣息幻想長廊處搖曳生姿,來達到泄/欲目。
思緒及此,我很想勸慰一句,擼多了傷身。可一想到他之前不穩定狀態,只得無奈作罷。
「來了?」我分明未見他抬眸,可這聲問候卻清晰地傳入我耳中。
也正是這聲問候提醒我,我災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