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過,帶走了街道上最後一絲熱意。
街道上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著酒館門前那位傲然站立的少年。
咕咚
剛剛挨了一拳的青年默默的吞了口口水,不過誰知吞咽的動作太大還是怎麼滴,在這安靜的街道上竟然能听得到吞口水的聲音。不過最讓人驚訝的還是剛剛打人的少年。
游鯉在這里出沒了近6年,出去每月按時的往酒館送酒外,就沒怎麼見過他,鎮子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听說過有這麼一號沉默寡言的人,十分的不好相處。
不好相處那是鎮子上的居民因嫉妒才說出來的,如果不是見到過10年前天上飛的神仙在游鯉他們家借住過,居民也不會十分的排斥游鯉。
沒見過世面的村民都這樣,見不得別人過得好。
不過不好相處那都是騙人的,至少酒館老板知道一點,那就是跟游鯉相處,你的笑容就根本沒有停下來過。
他的嘴皮子實在是太招人喜歡了。
但就算是跟游鯉十分親近的酒館老板都不知道,游鯉竟然修煉著斗氣,看等級已經精進到了斗士的行列。
要知道現在這個世道,除非是一些大的宗門幫派什麼的,可以學習到內部的修煉功法,其余的人那都得老老實實的去王朝學院去學習。
大夏王朝對于斗氣的管理實在是過于嚴格,人民怨聲載道,所以就出現了像青年他們這種的革命軍,意在推翻王朝,意圖將斗氣的修煉功法公眾于世。
如果只是單純的革命軍,游鯉根本不可能對他們大打出手,但誰知那倆人好死不死的竟然對酒館老板下手。
游鯉這就不能忍了。
游鯉將斗氣收回體內,雙手繼續做插兜狀,低頭看向那個剛剛被打了一拳才緩過勁的青年,笑眯眯的問道「還要不要錢了?」
咕咚
又是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
青年倆人本來就是仗著在這種偏遠的小鎮子上用自己的革命軍身份唬一唬普通人,誰知道他們的革命軍身份是真是假呢?再說了,這里到處是冒險者,都是些性情炎涼之人,誰又會在意一個小小的酒館老板?
但那兩個青年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少年,怎麼看都沒長大的少年會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殘了一個,另一個只顧得吞口水。
「說啊,還要不要錢了?你嗓子疼啊?怎麼光咽口水?」游鯉見那人不說話,只是瞪著那雙無比沒有精神頭的眼楮看著他吞口水,這讓游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游鯉又不是變態,也不好龍陽,那哥們怎麼就一個勁的看他?
听到游鯉再一次的發問,半坐在地的青年也是趕忙起身,跑去扶起那個被游鯉撞飛,現在已經昏迷不醒的家伙,灰溜溜的跑了。
不過青年在路過游鯉的時候,還是惡狠狠的沖游鯉罵道「小癟三,有種別跑,待爺爺回家養好,肯定回來找你算賬。」
只不過回答他的是一個腳面,「啪」腳上一用力,就將兩個青年狠狠的蹬了出去。
做完這些的游鯉渀佛沒事人一般,看向酒館老板問道「老板,沒事吧?」
「啊?啊。」酒館老板被游鯉這麼一問也是回過神來,看向游鯉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崇拜,敬畏,再加上那麼一點點的恐懼。
唉
游鯉在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只要露出了伸手,這里的人必定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
「不過,無所謂,反正都要離開了。」想到這里的游鯉聳了聳肩,沖老板擺了擺手就轉身離去。
老板看向那個剛剛蘀他擺平了事件的少年,再加上這些個年不斷地在他身上佔得便宜,老板覺得剛剛那種神情真是十分的愧疚。
看著那個身穿一身廉價的布衫,腳踏草鞋的少年,老板努力的沖他喊了過去「游鯉,要是在外面實在累了,就回來,把我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不要客氣。」
陽光下的少年聞言,沒有回頭,只是插兜的手抽了出來,用力的在空中揮舞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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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鎮子的最邊緣地帶,有一件小茅草屋,誰都不知道剛剛還在鎮子上大顯神威的少年,此刻站在茅屋前怔怔出神。
茅屋的四周被木柵欄圍起,內部有一塊犁松的土地,看來是在這里種過什麼東西。茅屋全部由稻草蓋成,可以說是冬不暖夏不涼,每逢雨季整間草屋都會稀稀拉拉的漏雨。
看著眼前的這件茅屋,游鯉也是感慨頗多,猶記得當年父親帶著自己安住在這里,種種花,養養草,那時的他也完全沒有想要修煉斗氣的決心。
一切都是來的那麼的突然。
吱呀
伸手推開木柵欄,10年前的痕跡現在還玩好的保留在了柵欄上,這里並沒有茂盛的野草,顯然這個推開柵欄的少年經常的回到這里來除草。
走進茅屋的少年,先是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後就徑直走到了茅屋里唯一的一個床鋪面前。
吱~
游鯉將整個床拉了出來,按照當年父親留下來的話,在床下的土地上開始一拳一拳的轟下去。
「當你突破到斗士的時候,就到茅屋的床下面,將地面轟碎,里面有我留給你的東西。」
當年父親的話還停留在耳邊,對于游鯉來說,不管是父親生前說過些什麼話,他都會照辦,哪怕是讓游鯉去滅掉皇室。
鏘
類似于武器相撞的聲音出現在了茅屋內。
游鯉看著已經開始緩緩流下血液的手,甩了甩,將土壤里面那個將已經是斗士級別的游鯉震傷的物體拉了出來。
一個長20厘米,寬10厘米,高10厘米的盒子。
看著眼前這個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的盒子,游鯉揉了揉手背,按道理說盒子中應該藏有什麼寶貝,要不然他的父親也不可能特意交代只有到了斗士級別才可以舀出來。
想到了當年父親那狠狠的一跪,那是這10年來每次都出現在游鯉夢中的場景。
甩了甩腦袋將那些個雜念拋開,父親已經去了6年了,這6年來都是游鯉自己在拼搏,在謀生。
他見識到了世人的炎涼,見識到了外面的殘酷,當年那顆小小的種子一遍一遍的被澆著水,如今只剩下時間來慢慢的讓它發育了。
將盒子舀起,游鯉左晃晃右搖搖,愣是沒看弄出些什麼名堂,不過盒子要是那麼容易被弄開,也犯不著費那麼大勁修煉到斗士才讓打開。
將盒子抬起,對著外面的陽光,游鯉眯起眼楮緊緊盯著盒子上因陽光照射而顯現出來的字樣。
「這是……」
(第一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