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啊,馬匪來了。」
听到這個消息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動,相視一下後,全部掉頭就跑。
這個世界有光明,就一定有黑暗存在。
「馬匪?」游鯉疑惑的看了下賈克斯。
馬匪這個名詞在游鯉的腦子里接近于天書的範圍,沒穿越之前的他只能在電視劇里面找到這個上個世紀的產物,重生之後,也沒遇到過。誰會打劫這種連來回路費都賺不回來的小鎮子?
賈克斯看到游鯉那充滿詢問的眼神,也是愣了一愣,「馬匪?皇室懸賞剿滅的東西?」
看賈克斯的思路跟自己明顯不在一條線上,游鯉也是翻了翻白眼,右手模了模左手上的戒指,心想「要是實力差,就殺出去。」
啊
一聲慘叫聲傳來,是位女性臨死前的慘叫。
「哈哈哈哈哈哈。」一聲粗狂的笑聲瞬間傳變整個小鎮子。
「高手。」游鯉體內的斗氣在那陣笑聲中,有著明顯的紊亂,顯然笑聲主人的實力在游鯉之上不知道多少倍。
街道上一名男子端坐在馬背上,純白色的高頂帽,一身紅色制式軍裝,是一條寬松跑馬褲,腳上的馬靴過膝,手中的斬馬大刀此時正斜斜的插進地面。此時的男子正用那帶著潔白手套的右手在街道上指指點點。
「你們帶一隊人封住西口。」
「你們帶一隊人封住東口。」
「其余的人圍在這里。」
男子因為帽檐過于寬廣的緣故,只露出了滿是絡腮胡子的下巴,還有一只閃光的左眼。
「都給老子听著。」泛鸀的深黃色斗氣漸漸包裹住了男子的全身,斗師,即將突破到大斗師級別。
「咳咳」男子說完第一句話後,咳嗽了兩聲。看著人漸漸多起來的街道,男子將斬馬大刀抗在肩膀上,高聲道「我叫廖三,你們可以叫我三哥,三爺。」
听到男子說的這麼狂妄自大,不少實力跟男子持平或者比男子高的冒險者們紛紛站了出來。
街道上漸漸刮起了風,不大,卻冷,冷的透骨。
「喲呵,你們這是要干什麼?」坐在馬背上的男子仍然扛著那把看起來很是嚇人的斬馬大刀,身子微微顫抖,好像是很害怕那些站出來的人一般。只不過他的口氣並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有些蔑視。
「小小的斗師就敢到這里來撒野。」
「對啊對啊,把他打下來。」
「扔油鍋,扔油鍋。」
听著周圍不斷的謾罵著自己,廖三伸手挖了挖耳朵,蘿卜頭粗細的小拇指在耳廓里捅啊捅的,思想不純潔的人肯定會認為這個廖三有著什麼特殊的癖好。
「就這麼點人站出來?」吹了吹小拇指上面的耳屎,廖三斜眼掃了一下四周的人。
「呸,這麼點人就已經夠收拾你。」
「擺什麼臭架子。」
「戰斗力不足5的渣渣。」
看著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謾罵,廖三不緊不慢的伸手正了正頭上的帽子,剛才的風有點大,把帽子吹歪了。
「我是薛虎的手下。」廖三不緊不慢的說道。
靜,所有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般,發不出一絲響聲。
廖三是誰,可能這些人都不知道。但薛虎就不同了,皇室通緝的要犯,每年在懸賞榜上名列第一的犯罪頭子。據說這個薛虎可沒少給皇室找麻煩,不是滅掉了王朝軍隊的哪個哪個營,就是端了哪個哪個城。總的來說,人們可以不知道廖三,但誰要是說不知道薛虎這事可就大了,因為不知道會從什麼地方冒出薛虎的人,把你干掉。
咕咚
街道上慢慢想起了吞咽口水的聲音,而廖三還是那樣不溫不火的端坐在馬背上,看著下面的人,嘴角慢慢勾出一抹殘忍的弧度。
「殺」廖三簡簡單單的將手從帽頂上放下來,張嘴吐出了一個字。
如果你問大象怕不怕螞蟻,那肯定會有人罵你**;如果你問大象怕不怕一群螞蟻,那肯定還會有人罵你**;如果你問大象怕不怕成群結隊的大象,那肯定不會有人罵你**,他們會罵你弱智。
轟
廖三身後所有的人周身泛起了深黃色斗氣,漆黑的天空被這百八十號人的斗氣照亮了幾分,全部的斗師,高階斗師。
「這……」游鯉站在菜館門口看得真切,如果說只有廖三一個人的話,這麼多冒險者在很可能沖出去。但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廖三帶來的人全部都是高階斗師級別,看樣子不是八階斗師就是九階斗師,這叫這群冒險者們打個屁啊。
隨著廖三手勢的揮下,他身後的所有人像是狼群進了山羊窩一樣,騎著馬沖進了人群。
「啊」
「救命」
「不要殺我」
廖三的手下並沒有因為人們的求情而手軟,相反的他們揮舞兵器的動作漸漸大了起來。有的冒險者實力高,一個人並不能殺死,不過這都不是事,廖三別的沒有,就是人多。一個殺不死,給你兩個;兩個殺不死,給你三個。
廖三看著儼然已經成為了人間地獄的街道,輕輕將高頂帽摘了下來。方方正正的臉龐,一道刀疤從右發際線部位貫穿向下,整整佔據了半張臉的長度。
隨著人們的慘叫聲愈加劇烈,廖三的眼楮也開始泛起了淡淡的紅色,就像是地府修羅般注視著那些受折磨的冥鬼。
「停」廖三抬手制止了手下們的屠殺。
坐在馬背上的廖三輕輕踹了踹馬肚子,「噠噠噠噠」的馬蹄聲漸漸在這修羅地獄的街道上響起。隨著馬蹄每次抬起放下,街道上幸存人的心髒也在跟著節奏抬起放下。
「我叫什麼?」廖三騎馬走到了戰場的中間,馬下方一推的殘臂斷軀。
「三…………爺……」人群中有人弱弱的回答。
噗
一柄大刀從那人的腦後穿過從嘴巴中穿出,刀尖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血珠。
「沒大沒小的,讓你回答了嗎?」廖三頭也不回的說道。
風漸漸大了起來,卷著街道上的血腥味,慢慢滲透進每個人的骨子里。
「咳咳」廖三輕輕咳嗽了一聲,大聲道「再問你們一遍,我叫什麼?1、2、3回答。」
「三爺。」聲音微弱,就像是夏天里的蚊子「嗡嗡」聲。
听到這回答,廖三皺了皺眉,再次大聲道「都沒吃飽飯嗎?再問一次,我叫什麼?1、2、3回答。」
「三爺。」聲音比剛剛大了一些。
听到這樣的回答,廖三呵呵的笑了起來,「呵呵呵」聲音在這群已經被嚇破膽的人耳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我叫什麼?」廖三輕輕的問道,沒有前兩次的聲音大,也沒有前兩次得意。
「三爺」聲音高亢,夾雜著一些哭聲。
「很好。」廖三整了整頭上的帽子,讓那寬大的帽檐繼續遮住有條刀疤的右臉,「既然你們都這麼尊敬我,那麼我宣布」
「這個鎮子上的所有東西都是老子的。」
廖三環顧了下四周,笑眯眯的問道「有沒有異議?」笑容雖和善,可再沒有一個人敢小瞧這個笑著殺人的主,而且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
「沒有」
「很好」廖三將斬馬大刀插在戰馬身側的刀袋中,「那麼,將那些個青壯年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