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還是在這里分別吧。(鳳舞文學網)」元藏藍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把亞夢看的一愣一愣的。在她印象里元藏藍不是一個會強顏歡笑的人,但是現在他分明就是強迫自己表現的開心一點。
亞夢心里抽了一下。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有涉及的權利,自己什麼都不了解,似乎還添了不少麻煩。
「那……好。」她也露出一個笑容,接過裝備,默默轉身,走遠。
對啊,為什麼要跟過去,未知的危險說不定就等著他們,自己過去不就是送死嗎?她可沒急著去投胎,要知道輪回之苦不是一般人所要的。
下來時的繩子還在,亞夢扯了兩下,確定還結實後把安全繩一頭系在腰傷,一頭扣上繩索。抬頭,微弱的光線射進來,亞夢突然感覺自然光原來比手電好多了。身後是黑洞洞的通道,爬行的過程中老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盯著她看,感覺特別悚。亞夢心說別自己嚇唬自己,待會兒要是掉下去後悔都來不及。
「嘶——……」亞夢又不小心踫了一下磕傷的膝蓋,疼的直咧嘴。石壁凹凸不平,又硬又冷的石頭上面還有點水汽,亞夢笨手笨腳爬了十多米一條腿就磕破了好幾處。稍微冷點兒也就算了,凍麻一點兒傷口不那麼疼;最可惡的是現在渾身都是汗,而且氣溫極低,牙齒都咯 地打顫,本來應該針扎一樣的疼痛擴大得如同刀割。眼看力氣也快用完了,看看頂上垂直的洞,傷口又辣又癢,亞夢居然開始想自己是不是下去現學魔法比較好。咬咬牙,甩了甩腦袋(因為騰不出手來甩自己大嘴巴子嗎),強迫自己現實一點。腳下、身後都是黑咕隆咚的,四下里靜的可怕。除了自己的喘氣聲和心跳,幾乎再沒有一點聲音。亞夢很不適應這樣的感覺,偶爾傳來一點滴水聲都能把她嚇得手一松滑下去幾米,有幾次連嘴里咬著的手電都差點摔進黑色的深淵。孤身一人的感覺非常差,一路爬爬停停,過了將近兩個小時亞夢都沒爬過二三十米。抬頭,洞口是那麼的遙遠,就像那波濤洶涌的天河,把亞夢與她所渴望的無情地隔開,那是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東西,啊!三十米的距離啊,誰能告訴她還要多久才能爬完!!(美感被破壞了!)
亞夢忍不住地嘆氣,自己下來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元藏藍吧,那自己又上來干什麼?好像,還是為了元藏藍。
亞夢抓著繩子的手松下來,臉色一變,單腳一蹬石壁,漂亮地一個後空翻,落下時在一瞬間抓住繩子,略松一口氣,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亞夢連自己都愣了一下,原來自己這麼能干!
話說自己剛才搞那套動作干嘛,耍酷嗎?果然一個人最酷的時候別人都欣賞不到嗎?
嗚嗚,那真是太不合理了。天理呢,天理呢?!被狗吃了嗎!!?
亞夢掛在繩子上休息了一下,心想剛才自己的動作一定是有原因的,還是趕緊走的好。不然待會兒又遇上什麼麻煩,她一個人恐怕很難解決。不過這元藏藍也真是的,居然一點兒也不擔心她,就不能送她一程!不過剛才那樣的話,不送也對,畢竟正事不能耽擱。
哎,那難道任務比她的安危還重要嗎?難道自己這麼不重要嗎?不對不對,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這種非常期間當然是任務重要啦。但是居然這麼草率地決定了,難道她就這麼不值得關心一下嗎?一句「需要的裝備留給你」就走人,真是個男人的話也太沒風度了!不過這種鬼地方風度又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務……
啊啊啊啊!討厭死啦!!!
心里這麼想著手也松了,整個人一點一點往下滑。亞夢滑著滑著突然不動了,她也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下滑了五六米,直接手一松,站在那抱頭抓狂。
跺了幾下腳感覺腳下有點不對勁,亞夢下意識往前跨一步,誰知一腳踩空,差點摔了下去。她猛地抓住繩子,心說不對呀,這一路爬上來也不見哪來的天然平台,難不成這兒水資源豐富水能彪悍得能在一個多小時內能把這光禿禿的石壁沖出個凹槽?瞎扯淡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亞夢真後悔自己一生中做了如此愚蠢的動作。這個動作幾乎改變了她的一生!
低頭,向下看。
紅點。血紅的紅。紅的像萬聖節用來嚇唬人的螢光美瞳。
不,比那個更紅,紅的像暴走加剛特爾的眼楮。
我靠,哪個神經病在這種地方嚇人?
亞夢蹲下去,用手指戳了戳那雙紅色的小點,心說怎麼和人體模型上那眼球似的,模上去滑滑的還有點兒硬,仿真技術真是絕了。
「嗚……」一聲類似狗叫的低吼,亞夢一瞬間覺得汗如雨下。
這仿真……太……太絕了!
「啊」的一聲驚叫,亞夢像打了雞血一樣手腳亂抓著往上爬。可是一緊張手腳反而沒法配合了,爬得比以前還慢。亞夢爬了幾米找到了訣竅,使出吃女乃的力氣開始前進。那狗叫的東西也不甘落後,直接攀著石壁爬上來。一跳一跳的動作很喜感,亞夢也沒時間笑,只是一個勁兒往上爬。動作越練越利索,亞夢爬得越來越輕巧。她一瞬間以為自己在飛檐走壁,原來自己運動神經不差嘛!
受了驚嚇的亞夢一下子猴子似的竄了老高,一直學狗叫的那怪物也開始有點兒動真格,動作快起來,但是一直和亞夢保持距離,似乎不敢貿然上前。亞夢立馬看出這東西拿她尋開心,心說你拿我當猴耍,待會兒上去當心姑女乃女乃把你耍成猴兒。
心里這麼想著也有了勇氣,慢慢鎮定下來,一個翻身上了平緩地帶。亞夢順手一解繩子扯起來就跑,一路連滾帶爬來到了出口。那怪物還在那邊吼,不敢出來的樣子。
「你給我等著,元藏藍出來要你好看!」亞夢對著洞口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收了繩子準備走。
「放開。」亞夢喊了一句,拉了拉繩子。繩子依舊拉不動。「放開,听見沒!」
不放算,亞夢心道,我和你比,就不信你還敢惹我。
亞夢開始拼盡全力拉繩子。繩子繃直了,都沒出來一點點。
僵持了一久亞夢感覺有點撐不住,剛想放開,人卻被她扯繩子一樣扯了進去。
亞夢感覺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司先生見赤月冰臉色一瞬間變差了,只感到濃濃的寒意。雖說現在正值盛夏,東京還是三十多度的高溫,但是赤月冰就好比一台天然冷空調,能在瞬間把盛夏變成隆冬。(場外︰998!998!只要998,赤月牌冷空調抱回家~~超節能超實惠~~24小時一度電都不要!好吧這算是插播廣告嘛?歡迎回來!)
「我不想讓這群小鬼頭流血哦!」赤月冰收起寒若冰霜的眼神,柔和地看著司先生,語氣非常平靜,卻分明有幾分威脅的味道。
司先生不知道這人在打什麼鬼算盤,若是殺著人好玩的話那他一定是本-拉登的轉世。不過他這麼做一定是有人指使的,而且策劃一切的說不定就是電話里那個說的話听起來都老不正經的少年。雖然未曾見過本尊,但是從驕傲得不可一世的口氣和柔和並且富有磁性的聲音就能推斷出大概的年齡。司先生心想這個少年年齡至少也有十七八歲了吧,能夠命令赤月冰的,絕不會是個普通人。
而且還是叫別人去殺人。
司先生越想越覺得寒,一個小小少年,居然能夠做到這一步,不畏懼任何法律風險,光明正大讓一個狠角色來大街上鬧事。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天還大亮著呢,怎麼街上就沒人了?
「我想是的。」司先生盡可能地讓自己看起來真誠和無害,「不知道你們在這里做這些事情是出于什麼想法?你們知道孩子們不喜歡見血。」
「那我非常清楚。」赤月冰略微垂眸,低低地笑,「不過這也是迫不得已。要怪,得怪你們去年年底才升入初一的一個男學生,沒錯的話他很久沒出現在學校里了?」
司先生臉色變了又變,顯得有些模不著頭腦。沒有出現在學校里?曠課的話當然不可能的,那麼難道是請假的嗎?
突然司先生想到了什麼,臉色霎時間白了。難道是……他?
赤月冰也不說話,似笑非笑地看著司先生。「你猜得到的。」他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