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楚洛顯也有些猶疑,「似乎彼此建立了某種聯系。」
聯系?!這是什麼意思?!
她身上的那一半冰魄寒蟬和他身上的那一半麼?那麼,就是說…她和他?!開什麼玩笑!
蕭茵凝神,聚力于指尖,試圖將那縈繞的細絲扯斷,不料將楚洛顯向前扯動了好幾步也沒能弄斷那愈纏愈緊的碧色光線。
「怎麼辦?一直這樣下去會怎樣?」蕭茵有些焦慮,這些不在計劃內的事情實在是讓她想罵人。
「天涯海角,只要你我還活著,就能夠通過冰魄寒蟬感應到彼此。」
「這…是什麼意思。」蕭茵的聲音有些干澀,似是沒听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楚洛顯看著有些慌亂的她,眸光閃了閃,那帶著絲絲魅惑的嗓音低低響起,「簡單的說,就是…從今以後,通過冰魄寒蟬的心脈相連。」
蕭茵有些傻,她實在是沒想明白事情怎麼地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眼楮一亮,「那我把它還給你不就好了!」
楚洛顯看著她突然又興奮起來的模樣眯了眯眼,輕嘆了一聲,「冰魄寒蟬本是雌雄兩體,之前我欲送你之時它還並未認主,你又突然移開了手,巧合之下你我隔得雌雄一半。而如今這情形,只怕要不要也由不得你了。認了主的冰魄寒蟬,只有在主體生命氣息消散之時才會自行離體。」
「什麼!」蕭茵听完有些不冷靜了,「照你這麼說,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阻止這東西,那我以後不管走到哪里都月兌不出你的感應?!」
「是可以這麼說。」他看著兩人指尖即將完成的古老儀式,表情漸漸復雜,「但也沒有那麼夸張,只不過是方位和氣息的確認…」他頓了一下,似是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突然破窗而入的人打斷了。
「?——」來人一劍劈在相繞的碧絲上,沒能劈斷,反而被震了開去。
「噗——」蕭茵和楚洛顯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那一劍竟似是穿透層層內力阻隔直直劈上了丹田內里一般。
來人大驚,忙扔了劍上前扶住了蕭茵。急急問道,「主人,你沒事吧?」
好不容易緩過了勁來的蕭茵虛虛抬了抬眼,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那張孩子般稚氣未月兌的臉,揚手想賞他個爆栗卻因剛剛的那一劍有些體虛。「左修!你剛回來就想謀殺你家主子我啊!」
左修見她還有力氣罵人,不禁松了口氣,「那個…我以為他挾持著你…」
「噗——」蕭茵笑出了聲,「行了行了,我知道我知道。」
左修是她還在幼年時無意間救下的孩子,他執意跟隨。她倒是也不介意多這麼一個英俊的護衛伴她長大。抬手拭去他額頭因緊張窘迫而溢出的薄汗,「看你急的,也太看不起你家主人我了吧。」
白皙的面上浮起一絲無奈的暈紅,拉下她的手輕嘆,「主人…」
「好好好。」她一副怕了他的樣子,將手帕塞到他手心,「自己來,你自己來總可以了吧。」
「咳——」某人微微的咳嗽了一聲,微寒的面色處處透露著他被「無意間」無視了這麼久的不滿。
「哎呀…」蕭茵似是剛剛才看到手指間仍與她相連著的楚洛顯一般。
隨著她這一聲「驚呼」,那條始終糾纏著的絲線終于從中間斷了開去,各自退回兩人體內。
蕭茵調轉內息,只覺得冰魄寒蟬的力量更加溫和也更為雄厚。閉上雙目,全身的感官都好像被放大了幾倍,指尖處竟似是還纏繞著什麼一般,隱約將她拉向楚洛顯所在的方向。
她有些驚奇的睜開眼,就是這樣感應彼此的呀。只是…心脈相連呢?為什麼無論她怎麼運轉內力也無法感受到他心中所想之事呢?困惑地看向楚洛顯,卻現他也是一副復雜莫辨的神色。
楚洛顯似是有些艱難的動了動喉結,干澀著嗓子開口︰「又一個不知道算好還是壞的變數。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什。什麼變數?」蕭茵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若是得到冰魄寒蟬認主的是一男一女,」他神情凝重,又有些猶豫的模樣,終于還是開了口,「那麼心脈相連在某些狀態下會被自動轉換成為同命相連。」
「同、同、同命相連?!」左修的表情有點兒扭曲。
想到剛剛兩人同時噴出的鮮血,他不禁微微抽了口涼氣。
那麼,今後,主人的命不就等于掌握在這個人的身上了麼?!
他活,她便安然。
若是…若是他死了,那主人不也就……
「你這樣控制主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楚洛顯氣結,倒是輕笑了聲,「我控制她?你可別忘了,她若是出了點什麼事,我也不能獨善其身。」
左修一直黑著的臉上瞬間復雜了神色。是啊…同命相連,哪有誰控制誰。若是兩人想要好好活下去,只怕最先要照料好的都必定是彼此吧…
「開什麼玩笑!」楚洛顯興致盎然的看著眼前沉寂的半晌的紅衣美人終于爆,「若是你哪天不走運被殺了,難道還讓我陪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