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冥離?」
「是。」
「你這些日子跑哪兒去了?」楚洛顯挑眉。
「屬下回了總壇一趟。」
「教主找的你?」
「是。」
「何事?」
「回稟少主行蹤。」
「噢。」楚洛顯點了點頭,「听說…陌護法府上在布陣?」
「是,布的七殺絕陣。」冥離低著頭沉聲應著。
「冥離啊…」楚洛顯淺淺一聲嘆息,「你從小就跟著我,我什麼事都不會瞞著你。整個教里我最信任的也就唯有你,你可懂我?」
「願為少主肝腦涂地,萬死不辭。」冥離的聲音抖了抖…少主每次這樣說,都沒什麼好事…
楚洛顯勾起一個壞笑,「好冥離,你只需要幫我辦一件事即可。」
冥離眼角抽搐,頭皮麻。完了…
左修從後背蔓延向全身開始起雞皮疙瘩,自己主子曖昧的目光看的他都快要抖了,弱弱地開了口,「主人…」
「哈哈…」真是太可愛了,這孩子怎麼一副良家少男的樣子不禁逗吶。待蕭茵笑夠了才終于轉向小釵剛剛領進來的女子,對上那雙眼的時候,微一愣神,「你,就是薛縴縴?」
原本嬌俏刁蠻的薛家大小姐此刻的臉卻是漲得微紅,她似乎從沒想過小釵口中的小姐會是這樣一位絕代佳人,怎麼比起來,好像都是自己輸…
薛縴縴強自鎮定地走到一旁,端起桌上的杯子剛想說話,卻又被那懶懶地聲音打斷,「薛姑娘,那是我的茶杯。」
薛縴縴聞言臉更紅了,忙放下又端起了另一杯,一時間窘迫地不知該如何開口說話。
「呵—」蕭茵輕笑,眯了眯眼。
「你就是蕭茵?」薛縴縴極力地想像蕭茵一般雲淡風輕卻又極具氣勢地反問回去,奈何不論怎樣端直了身子也始終一副小兒女姿態。
蕭茵也端起茶杯,輕呡一口,「你找我所為何事?」
薛縴縴此刻竟是突然平靜了些,展顏一笑,「只為了看看你啊。」
「薛家…」蕭茵自語,不知在想些什麼,「你當真是薛縴縴?」
「那還能有假?!」
「呵呵呵…」蕭茵放下茶杯笑的嬌媚,「好,好!好一個薛縴縴。今日我看在薛凡成曾有恩于我蕭家的份上饒你一次,若還有下次,血鳳凰定滅了薛家滿門。」
「你!」薛縴縴驚愕,「你、你憑什麼!?」
「哼—」蕭茵面上含笑,眼中卻已一派冷厲,「雖然我不知道薛家在打什麼主意,但派你來下毒,未免也太過輕看了我吧。」
左修聞言面色冰寒,陣陣殺意讓看過去的薛縴縴打了個寒顫。
「我不是,左修!你,你听我…」
「你以為憑著你那雙眼加上那點不入門的媚術就能控制了左修?薛家曾經好歹也是個名門大家,怎麼現在也用這些為自己所不恥的歪門邪道了麼。還是說,你薛家一向門風如此,只是對外表現得那般凜然正義麼?」蕭茵淡淡望向薛縴縴。
見左修滿目冰寒,臉上毫不掩飾地是一派鄙夷嫌棄,薛縴縴臉色泛白,狠狠地瞪向蕭茵,「妖女!今日算是我技不如人,他日,你可別落到我的手上!」
靜。靜得人的心髒的跳動都似乎隨著沉寂的空氣愈跳愈慢。
薛縴縴離開之後蕭茵就一直沒說過話,小釵也退了下去。左修遲疑著始終不敢開口,最後還是挪近了點似乎是想看看蕭茵的毒,「主人…」
蕭茵凝眉一笑,「左修我是不是對你不好?」
左修立時跪了下去,「主人待左修恩重如山。」
「呵…那就是對你好咯?」蕭茵仍是皺著眉,「可是我怎麼覺得,你越是長大就離我越是遠。你是在…怕我?」
左修身軀微震,「我…」是在怕的吧…怕越是靠近就越是舍不開,越是不恪盡本分就越會不想僅僅是當你的下屬。離得遠一些又怎樣,只要還能在你身邊,就夠了不是麼…
蕭茵見他欲言又止,淺淺一笑,「也罷,大了竟是有自己的心思不願和我說了麼?果然左修還是小的時候比較可愛啊~」
左修紅了臉不欲多言,卻是讓蕭茵著實誤會了。是不是,該給她們家左修找個漂亮媳婦了?
「爹~」薛縴縴滿臉委屈地晃著薛凡成的手。
薛凡成笑著模了模自家寶貝女兒的頭,「你呀,叫你別去你非要去,就你這點兒小手段…看都不夠看的呢。」
「人家只是想幫忙而已啊。」薛縴縴扯了扯自己的手,不滿地想要掙月兌。
「好了好了~」薛凡成笑,「這事你不許再插手了,血鳳凰可不是你能對得上的人。人家在江湖聲名鵲起的時候,有人呀…還只顧著耍賴不肯練劍呢~」
薛縴縴想起那個雲淡風輕卻教人不敢直視的絕子,呢喃,「她可真漂亮。」
「越是漂亮就越是危險,若血鳳凰少了那副傾世的容顏,大約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實力固然重要,但她的容貌從來都是被為實力的一環。」薛凡成模著女兒的頭,「你還太小,有些時候其實還是個平凡人來得幸福。爹爹不希望你有多大的作為,只盼你能平安一生。下次可不許這麼魯莽了!」
「知道了,爹爹~」薛縴縴低著頭脆聲應下,想到左修最後那個嫌惡的眼神,心下黯然。也沒了和爹爹閑扯的心思,略一掙扎,「我回去休息了。」
「去吧~」薛凡成看著女兒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
魔教教主竟是邀他三日後圍攻八王府,哼,可笑。想拉我蕭門當肉盾麼,那也要看看你魔教啃不啃得下這塊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