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的意思就是,你蕭茵,現在沒那個資格動我!」薛縴縴按著肩處的傷口帶著點點得意和挑釁地看向蕭茵。
「江大哥? ~江大哥你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妹妹,怎麼也沒通知蕭兒一聲?」
「蕭兒,你現下確是不能動她。多年前的一位故人將她托付于我,叫我護她周全。最起碼,在我這鳳血宮里,我不能當沒看見你殺了她。」
「江大哥!你跟這個妖女廢什麼話!你也不是沒看見,剛剛她那麼對我!甚至還要下手殺了我呢!這麼個心腸狠毒的妖女,你快把她趕出鳳血宮!」
「好!我今日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饒她一次,不過嘛…」蕭茵淡淡笑了笑,「今日是我沒有防範,你才能出現得這麼及時。若是哪天她又不長眼被我單獨撞上了…呵,那你可就不能怪我了!你放心,我絕對處理得干淨利落,不留一絲痕跡。」
江水寒一張溫吞的臉掛滿了黑線,這丫頭,還真是越來越囂張…
那邊還未待江水寒開口,薛縴縴卻是又罵了開來,「死妖女!你竟敢這麼跟江大哥說話!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站著的還是鳳血宮的地盤!」
蕭茵聞言驚詫地看了仍躺在地上的薛縴縴一眼,「有人跟你說話了麼?這麼大點年紀就整日里自言自語的,精神不大好?」
「你!……」
「好了,薛姑娘。」江水寒溫溫打斷了她的話,「你受傷了,我即刻著人扶你回房休息,近日就待在房內好好養傷吧。」
「江大哥!你這是…」
「為你好。」
「好……」薛縴縴垂了眸,顫著聲音,一副楚楚惹人憐的模樣應聲道,「縴縴知道了,縴縴銘記江大哥相救之恩,不會叫江大哥你為難的。」
蕭茵听了似笑非笑地看向江水寒,那眼中戲謔的目光叫江水寒一張溫吞的臉抽搐了一下。
「嗯。」努力維持的雲淡風輕,「蕭兒,那我送你回房吧?」
「我可消受不起。」蕭茵瞥了眼還躺在地上的薛縴縴,「有人都快裝成癱瘓了,我的腳可還好得很!不勞您費心,我自己會回去~」說著也不理會尷尬直立的江水寒,當真就自顧自地走開了。
江水寒看著那抹明麗的紅色走出了視線,才在心里嘆了口氣,轉過身去扶起了薛縴縴。
「多謝江大哥。」一個羞澀的笑在她的唇邊綻放,卻讓江水寒更想見到方才那個囂張小女子的戲謔一笑。搖了搖頭,扶著薛縴縴慢慢往回走。
「啊!!!!!!」
天宇看著近乎崩潰的小女孩,勾了勾唇。
「閣主。」沙啞的聲音透過江心月的尖叫低低地響起。
「怎麼了?」
「銷音閣一處暗樁被人毀了。」
「損失如何?」
「三等殺手盡殲,二等殺手八成沒有出來,一等殺手兩人,紅羽身死,青羽重傷。」
「廢物。」天宇一聲冷哼,「什麼人干的?」
「魔教三長老白山。」
「楚洛顯…」天宇冷冷的一雙眼迅結冰,「好一個楚洛顯。」
「閣主,我們是不是該要反擊?」
天宇看了眼還在尖叫的江心月,冷冽一笑,「等她叫完了,帶到偏廳里去見我。」
「是。」
江心月縮在角落里,有些驚惶地看向不遠處的那個人,那個整個人都好像被厚厚的冰層包裹的人,讓人靠近一點點都忍不住打寒噤。
「你輸了。」
「你,你,你簡直不是人!」
「我說過我是麼?」
想到方才流干了鮮血瞪直了眼楮看著她的人,江心月的後背就陣陣的涼。
天宇看著她那副模樣,冷哼了一聲,」他可是因你而死,這會兒才害怕,不覺得遲了點假了點?」
「你胡說!」江心月瞪大了紅紅的眼楮,「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對他了!」
「是你要救的久澈,是你同意打的賭,是你不肯先動手我才代勞的。你說,是不是因為你?」
「我…」江心月咬唇,直直地瞪著他,「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你從鳳血宮出來是為了什麼?」天宇突然問了件似乎風馬牛不相關的問題。
「找、找楚洛顯,提親…」
「很好。」天宇緩緩起身,慢慢走向她,「我要你帶著你的白玉扇,現在就去魔教找楚洛顯提親。」
「我、我不去!」江心月從角落里爬起,不斷朝著天宇相反的方向後退。
「噢?這麼說,你是不想救久澈了?」
「我…我…」未等到她說完,背就抵上了牆,她驚惶地回頭看了眼擋住了她的牆壁,再一個回頭便沒了意識。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天宇看著軟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冷冷勾唇。
三天後,銷音閣吹吹打打抬出了一襲轎輦,朝著魔教的方向,送嫁。
黑衣人站在天宇身後,欲言又止。
「怎麼?」天宇冷聲開口。
「屬下不明白。閣主這麼做,對銷音閣利在何處。」
「自有我的思量,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是。」
利處麼?哼,百害無一利又怎樣。蕭茵,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