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茵坐在床邊,細細打量了一番百里流雪的臉色,除了略為蒼白些之外倒是沒什麼特別嚴重的跡象。她輕輕搭上她的手腕,先是皺了皺眉,繼而又覺得好笑。
她回頭同情地看了楚洛顯一眼,恐怕,這回這罪名,他是輕易拜托不得了。
楚洛顯接到她的目光面色一苦,「難道連你都沒法子讓她醒過來?」
「那倒不是。」蕭茵眨了眨眼,傳音入密,「這恐怕是這姑娘和百里歸雲那老頭子合著伙的準備坑你,她醒了也是無用的。」
楚洛顯聞言爽朗一笑,抬步就向外走去,還沒等走出幾步就被一旁掙月兌了上官賢束縛的白里歸雲擋住了去路。
「你這般壞了我女兒的聲名,就想這麼一走了之麼!」
「本教主再說一遍不是我。」他幽深的眸浮上些許玩味,「你見著你女兒的時候她是衣冠不整還是正在被**?這聲名也太好沒了一點吧。」
「你!…」
「瞪我?好啊,既然女兒家沒了聲名自然是活不下去了的,實在沒法子的時候來找我便是。」
「噢?你願意…」
「我願意,我自然願意。」楚洛顯笑得邪魅,「手起刀落,我會讓她死的沒有任何痛苦的。」
「你!」白里歸雲聞言勃然大怒,拔了刀就砍向站在自己眼前的楚洛顯。
楚洛顯玉笛一揮,隨手便擋住了他的攻勢,再一用力,白里歸雲就被他震得後退了幾步。
「不瞞你說,若是真能動動武便解決了問題我最是樂意不過了。不過這里好歹是上官府,不看僧面看佛面,本教主今日就不與你父女二人計較了。」他見白里歸雲還想說點什麼,笑著揚聲,「你最好保佑你女兒醒來後是個明白人,本教主不介意替百里先生送她一程的。」
蕭茵見著那縴縴玉手抖了一抖,不由得勾起一個笑,不錯嘛,真真是處理得干淨利落~
上官賢眼見著氣氛越來越僵,忙上前去拉開白里歸雲,笑道,「百里兄糊涂了,令嬡雖還未醒來,不過有鬼兄弟和紅顏姑娘在,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就算是愛女心切也不能這般對著楚教主撒火啊。」
楚洛顯聞言眼中笑意更甚,真是個老狐狸,把白里歸雲的作為都推到愛女心切上,到讓自己也不能當眾拿他怎麼樣。
「楚教主既是說了此事與你無關,那在下自是相信楚教主的人品的。」上官賢笑著轉向南風璃的方向,「王爺,時候也不早了。您看?」
南風璃靜默地站了半天沒有吭聲,這會兒也是神情淡淡,「既是已經不早了,各人該回去休息的就回去吧。此間事宜,一切等百里姑娘醒來再做商討,明日的品酒斗詩,本王靜候各位一展風姿。」
一干人等听了他的話皆是客套了一番繼而三三兩兩的散去了,只蕭茵還坐在百里流雪的床頭沒有動,小釵在一旁隨侍著。
「紅顏?」南風璃輕輕喚了一聲。
「王爺先回去吧,這位姑娘現在的狀況,我還走不開的。」蕭茵起身柔柔一笑。
「可要本王陪你?」
「王爺~」
蕭茵那一句王爺叫的各種撒嬌嗔怒,听得南風璃小心髒一顫,「好好好,本王不留就是,你也早些歇下別太累了。」
「紅顏知道的,恭送王爺。」
楚洛顯看著仍然站在門口的上官賢和白里歸雲,深邃的眸不見一絲光亮,「怎麼,二位也打算留下來同眠麼?」
「我怎能把我女兒單獨和你放在一起!」白里歸雲惡狠狠地瞪著他。
「百里先生此言差矣,紅顏今夜自是也會留在這里,你多慮了。」蕭茵遠遠對著他笑道。
「百里兄。」上官賢拉過他,暗暗使了個眼色,繼而對著蕭茵和楚洛顯笑道,「那就勞煩兩位辛苦了,在下與百里兄銘感于心,日後自會相報。」
百里歸雲被上官賢半拉半扯的拽出了房間,終于耐不住性子了,「上官兄!你這是做什麼!」
「百里兄好糊涂!連我都瞧得出今日事出蹊蹺,更何況在場的那麼多人精!」
「知道又如何,沒證據,他們能耐我何?」白里歸雲的氣勢終于平息了些。
「糊涂!今日的局勢這般明朗你更不能任意妄為,說難听些,就算他楚洛顯當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你們父女如何。他堂堂一教之主又是後起之秀,你就不怕他等事情平息了當真取了你女兒的性命!」
「他…!」白里歸雲後怕地看向他,「不至于真敢…」
「魔教可從來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地方。」
「呵…」楚洛顯一聲輕笑,「那上官老頭倒是聰明,不似白里歸雲。」
「還笑。」蕭茵手下一點,僵直著身子的百里流雪就軟軟暈了過去,「若不是你勾引了人家小姑娘,人家怎麼會連名節都不要了硬是要賴上你~」
「噢?」楚洛顯走近扯下蕭茵肩頭的披風,「誰勾引誰?」
小釵見狀忍著笑施了一禮,「公子想必和小姐還有很多話要說,小釵在外間為你們守著門。
蕭茵點點頭,見著小釵離開了,白了他一眼,「我倒是忘了問了,你為何會來這什麼江南詩會?」
「那娘子為何會來?」
「自然是為了算那些舊賬,你呢,說不說!」
楚洛顯咽了咽口水,定定地看向她,「我若是說了,你可不許惱我。」
「嗯。」
「不能不信我。」
「看情況。」
「你得信了我才能說!」
「嗯…」
「打我可以,不許再不理我了。」
「說!」
「天尊令被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