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兒。」
上官浩依聲回頭,孩子氣的笑了笑,「娘~」
「怎麼在你父親的書房里?」上官夫人滿頭的珠翠,面上一副慈祥的笑。
「是想來找爹爹說說話的,」上官浩迎上去扶過她,「娘,最近爹爹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總是見不著個人影。」
上官夫人拍拍他的手,「最近府上生的都是大事,你爹自然責無旁貸地得去前後奔走,倒是你,怎麼近日里也總不見個人影。」
「我那還不是想為爹分憂,好讓他多陪陪娘你。」上官浩咬了咬唇,「這麼些關乎人命的大事,爹爹也太兒戲了些!」
上官夫人皺眉,「浩兒,怎麼說話呢!」
「娘~」上官浩拖長了聲音撒嬌,「你可不知道呢,爹爹這幾日總往蕭茵那個妖女那兒跑,不就是個詭計多了點的毛丫頭,爹爹何必什麼事都去問過她。」
上官夫人聞言眸中閃過一絲暗色,她拍了拍他的手,「小孩子家家的,怎麼就叫人家是妖女?」
「娘你可不知道,你別被她那副灑月兌與世無爭的樣子給騙了,江湖上的事情你不知道。就說之前銷音閣和魔教大戰的事情吧,就連您這樣不問世事的人都有所耳聞是不是?」
「是,那又如何?」
「這蕭茵本是銷音閣的第一殺手,後來又勾搭上了魔教現在的教主,竟是為她辦了訂婚大典。大典那天前教主可是走得不明不白的,後來又帶著楚洛顯失蹤了十數日,偏偏銷音閣和魔教一對上她就又出現了,一出現銷音閣閣主就走火入魔,至今生死都還不明呢!」
上官浩瓜拉呱啦說了一大通之後,上官夫人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拉下他挽著的手,「浩兒,道听途說未必可信。從前你從不和我說別人的不是,怎麼今日也學的長舌婦一般,道听途說的事情也好拿來說給娘听的?」
上官浩抿了抿唇,「娘我錯了,只是我實在不喜歡蕭茵那副狐媚樣子。不過有幾分姿色就那般目中無人,照浩兒說,她還沒有娘一半的好看呢~」
「越學得油嘴滑舌了!」上官夫人拉過他笑了笑,面上的神色終是有幾分僵硬,「你爹爹最近也確實是辛苦了些,你若是沒事就跟著他四處跑跑,指不定也還能學到點東西。」
「娘你就放心吧~」上官浩撒嬌地晃了晃她的胳膊,「有孩兒在,一定好好的看著父親,不教他被狐狸精迷了眼楮。」
「又瞎說!」上官夫人點了點他的鼻子,輕聲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微蒙,楚洛顯揉著眼楮被蕭茵拖出了房間。
「茵兒,這麼一大早的這是做什麼呀。」楚洛顯打了個呵欠。
「噓!」蕭茵比了個靜音的手勢,「小點兒聲。」
「怎麼了?」楚洛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附近沒人,你是起太早了感知能力都下降了麼?」
蕭茵白了他一眼,「我是讓你別吵醒了別人,快陪我去給小釵買藥。」
買個藥而已,至于麼…
楚洛顯雖是沒有說出口,可滿眼的不屑還是招來蕭茵一記爆栗,「你懂什麼!」她拉著他向外走,「現在既是已經知道黑衣是沖著我來的,難保他不會找機會對我身邊的人下手,自然是要謹慎些!」
楚洛顯眯著眼楮舒舒服服地被她「牽著」向外走,滿臉享受的模樣,走著走著卻隱約听到上官府的門外傳來隱約的哭聲。
「你听。」他皺眉,「有女人的哭聲。」
蕭茵停住腳步,仔細听了听,「在牆外邊,走,去看看。」
一個一身素稿的女子坐在上官府的院牆邊一邊燒著紙錢,一邊低聲啜泣,低著頭看不清她的容顏,可身形即便是裹在粗麻布中,也是掩飾不住的曼妙。
「你是什麼人?」蕭茵走近,低聲開口。
女子听到她的聲音一下子止住了啜泣,錯愕地抬頭看向她。
「你是什麼人,你在這里祭拜誰?」蕭茵見她不答話,又走近了些。
女子見她靠近,急急忙忙起身就走,甚至連還未滅的火光也不顧了,蕭茵見狀皺著眉就想上前拉住她卻被楚洛顯攔下了。
「你干什麼?」蕭茵皺眉。
「她既是看見人就走,你就是拉住她了也問不出點什麼來的。」
「絕對有問題,問不出什麼也要問。」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楚洛顯點了點她的額頭,「她這麼一大早在這里燒紙錢定然是不想讓人知曉,我們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她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了~」
蕭茵撇了撇嘴,被他拉著向著女子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女子一路疾行,時不時不放心的回頭看看,大街小巷地拐了半晌後竟是又往著上官府的方向回去了。
蕭茵見狀不由得輕笑,「看來,咱們是被她帶著繞了許久。」
「再繞也還是要回家去的,馬上就該能瞧見廬山真面目了。」楚洛顯也笑。
果然不一會兒,女子在離上官府只有一條街巷的一戶小院落前止住了腳步,她頗為小心地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才小聲地扣了扣門。
不一會兒,一個小丫鬟從里面打開了門,見著女子就大呼,「小姐!你終于回來了,可嚇死小小了!你不會又去了上官…」
女子忙捂住了丫鬟的嘴巴,推著她進了屋。
蕭茵見狀笑了笑,「還真模了條大魚。」
「進去看看。」楚洛顯攬著她的腰輕輕一躍,便進了院牆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