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茵沉著臉為躺在床上的小釵施針,鬼中運在一旁不時地想幫個忙都被她推開了。
「你這是還不放心我麼?」
「是,」蕭茵語氣淡淡,「這個時候我誰都不會相信,你最好和他們一起坐在那里好好討論一下該怎麼把那個殺了司徒睿沒有讓我能親自報仇的人揪出來。」
鬼中運聞言失笑,若真是不相信又怎會讓他留下,只是大概小釵于她而言太過特殊,所以誰都不能沾手吧。于是听話地做到了桌邊,加入了那兩個人。
「林雲在外頭,真不讓他進來?」
楚洛顯撇了撇嘴,「茵兒放話不許他進來,你若是敢,你放他進來便是。」
江水寒嘴角抽搐,「又不是我帶來的人…蕭兒為何不讓他進來?」
楚洛顯揚眉,「是我帶過來的人我也不敢放他進來…茵兒說,小釵受傷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在左右為她哪怕是擋上一掌呢,這會兒倒是知道著急了。人不見了也不知道找,這會子瞎著急給誰看呢。」他惟妙惟肖地學了蕭茵說話的樣子,床邊的人橫了一個眼神過來立馬讓他閉了嘴清咳,「無妨,讓他急急也好,進來的下場不見得比現在不進來更好些…」
江水寒聞言看了蕭茵一眼,輕笑著暗自點頭,是啊,這會兒讓他進來撞槍口,大概更慘些。
「你在哪兒現的小釵?」鬼中運開口。
「五里外的荒郊。」
「你怎麼會去那兒?」
「我剛準備繞道去找茵兒就見著這丫頭急急忙忙地就向外奔去,原先以為是茵兒吩咐了去辦什麼事情也就沒多想。
「到了地兒現茵兒還沒回來便覺得有些奇怪,于是循著之前瞧著她走的方向就追了過去。剛一過去就見著司徒睿倒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身體還有余溫應該是死了沒多久。我怕時間拖久了她也出什麼事就先把她帶回來了。」
江水寒皺了皺眉,「你說你也沒看見是誰殺了司徒睿,可是現在,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你殺了他。」
「恐怕只能等小釵醒過來才知道了。」楚洛顯晃了晃茶水,漫不經心的模樣。
江水寒瞧著他那副不傷心的樣子有些無奈,「楚兄難道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楚洛顯彎唇,「別說不是我干的了,就算是我殺了司徒睿,那也是他先傷了小釵,于情于理都怪不得我吧。」
「錯。」江水寒搖了搖頭,「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說是司徒睿殺了他父親,因而他只是一個因為父親的死而惹人同情的一家之長,如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江南三大家族在面子上怎麼也是過不去的。」
「再說,你殺司徒茂的嫌疑還沒有被洗清。」鬼中運也出言提醒。
楚洛顯放下了茶杯,「想來這幕後之人必定也是個舊相識,否則也不會引我入局。只是我想不太明白,為何一定得拉我下水?」
「只怕不是想拉你下水,只是你運氣不太好罷了。」蕭茵收了針,走向三人,「你想想,若是沒有人知道司徒茂中的是十年前就已經失傳的魔教密毒,那麼在這個莊子里的人,誰最有殺他的嫌疑?」
楚洛顯眸色一冷,「自然是隱藏了身份跟在南風璃身邊的你,八王府的那件事必然會被翻出來,動機有了。再加上你善醫善毒,這毒連我都不知曉是出自魔教,賴在你頭上當真是百般抵賴不得了的。」
「沒錯,只怕此人目標一開始就是我。」她冷聲一笑,「只是恰巧被鬼中運道破,所以矛頭一下子轉向了你。偏偏若是拉你下水漏洞太多,反倒叫司徒睿暴露無遺,因而他才又生了一計。」
「你的意思是?」楚洛顯皺眉。
「他決定要舍了司徒睿拖我下水,讓他到我的院中來定是要偷什麼東西或是下什麼毒,只是剛好被小釵現了,所以倉惶間只好先走為上。他體內必先被人種了蠱或是下了毒,時間一久自然一命嗚呼。」
「好險惡的用心。」楚洛顯瞳孔緊縮。
「好在他居心不良,否則,小釵只怕這會兒也救不回來了。」
楚洛顯眼中精光一閃,看向江水寒,「江兄與鬼兄能否先行回避,楚某還有一些話想要和茵兒單獨聊一聊。」
蕭茵聞言眸中先是泛起一絲怒意,接著又轉為疑惑,終究是什麼也沒說,由著他趕人。
江水寒和鬼中運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起身告辭。
兩人走後,蕭茵便冷了臉,「這種時候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的理由把江大哥支開,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楚洛顯定定看向她,「否則我們蕭大小姐就要跟我翻臉?給我好看?」說完輕笑。
「別笑了,究竟要說什麼。」
「你可知我為何會來江南?」
蕭茵皺眉,搖了搖頭。
「奪走天尊令的那個黑衣人,向著江南的方向逃,可一進入了江南便再也查不出他的蹤跡了。」
「你是說?」
「必然和三大家族有關。」楚洛顯的眼中閃過絲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