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茵面色微寒,「你究竟是什麼人。」
鬼中運一副早知道她會這般生氣的樣子看著她,就是不開口說話。
蕭茵手腕一動,淺碧色的光芒在指尖處浮動,「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快一點讓我知道你究竟是敵是友。」
「是敵是友,你至今還無法分辨麼?」鬼中運定楮看著她。
蕭茵不說話。
「現在呢?」鬼中運的眸色一變,瞬間整個人都仿佛被一層寒冰籠罩著,他周圍幾丈之內的空氣都似被這股突然涌出的寒意凝結。
蕭茵瞪大了眼楮,「你,你…!」
「怎麼,至于嚇成這樣?」鬼中運勾了勾唇,那股不知從何處迸出的寒意也瞬間消散無蹤,整個人又是一副淡漠清冷的樣子。
「可,怎麼會…」蕭茵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主上!」
「還不算太傻。」鬼中運或者說,天宇,看了她一眼。
「你什麼時候竟是成了神醫谷的第一大弟子了!?」
「很奇怪?」
蕭茵點頭。
「你的武功是誰教的?」
「是主上…」
「醫術呢?」
「也是主上…」
「那我的武功呢?」
「不知道…」
「我的醫術呢?」
「也不知道…」
天宇見著蕭茵這幅遲遲回不過神來的樣子有些好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就扔下她徑自向前走去了。
蕭茵好不容易回過神,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一路回到上官府蕭茵的小院落里,天宇這才第一次覺,這個一直被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有多麼的沒見過市面…
「神醫谷好玩麼?神醫谷里的天下第一神醫鬼絕子真的比主上還要厲害麼?」
天宇揉了揉腦袋,走近她的偏廳中,坐了下來。
蕭茵見狀順手就給他倒了杯水,「主上喝茶。鬼絕子是不是一個白白須的老頭子?神醫谷真的從來都不讓外人進去麼?你們都是怎麼收徒的啊?」
天宇被她問得眼中溢出了一絲笑意,「神醫谷里的人都是死人。」
「死人?」
「對,在那里每個人都有一張人皮面具,每個人都不知道面具底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所有人認的就只有那張面具。」
「那你們師傅也是?」
「神醫谷中沒有師徒,只有每個人不同的代號。但是有一點,谷中只認毒。」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用毒,就算是殺了鬼絕子,谷中的人也會二話不說立馬認你為新的神醫谷谷主和天下第一神醫,若是你用別的辦法,只怕不出一個時辰,你就再也沒辦法睜著眼楮看世界了。」
蕭茵眨了眨眼,「那還叫什麼神醫,直接叫毒聖不就結了。」
天宇眸色一緩,「神醫谷亦正亦邪,若是不打著正的名號,別人又怎能安心讓這般不受控制的勢力單獨存在著呢。」
「也是,那…」
「我自小就跟在鬼絕子身邊了,神醫谷也不是不許外人進入。只不過谷口種植和放養了大量的毒物,許多人還未進得谷就再也出不來了罷了。」
「難道鬼絕子不救麼?」
「救?」天宇不屑地哼了一聲,「沒那個能耐卻妄想進入不屬于他的世界,可不是死有余辜,何必要救。」
蕭茵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暗自月復誹,難道神醫谷中的人都是主上這樣不近人情的大冰塊不成,還真是物以類聚…
天宇只當沒有看出她那些在他看來都寫在臉上的小心思,清了清嗓子,「你要問的都問完了?」
蕭茵聞言立馬搖了搖頭,「最後一個!鬼絕子是不是也整日里帶著張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天宇搖了搖頭,「整個谷中只有他的臉是真的。只是谷中的規矩,技不如人的時候就該連露臉的資格都沒有,能露臉的只有每一任的谷主。」
蕭茵撇撇嘴巴,沒有再說什麼。
「你這下算是都問完了?」
「你總是問我問完了沒有做什麼?」蕭茵不解,「暫時沒有別的問題了,怎麼了。」
「好,那我有問題。」天宇端起她剛剛倒的茶,輕呡了一口。
「你問便是。」
「你如何會想要來江南?」
蕭茵咬了咬唇,「我本是為了左修…想著找個機會干脆地把這群人都給了結了才好,沒想到一過來,竟是有人比我還要快的下手。」
天宇勾了勾唇,也不反駁她,又問道,「魔教的聖物如何到了你的手里?」
「我搶過來的~」蕭茵眨了眨眼。
天宇無奈地放下茶杯,「這次事情,你和楚洛顯是不是商量出了什麼頭緒沒有告訴我?又或者,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沒有告訴我?」
蕭茵听他這麼一問,眸色黯了黯,「其實…」
「怎麼?」
「天尊令,被搶了。」蕭茵陰郁著張臉,悶悶不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