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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老夫很小的時候」鬼絕子陷入往日的回憶整個人都柔和了幾分
他是一個孤兒孤兒在亂世若是想要活下來只有一條路乞兒小乞兒憑著自己的聰明凌厲跟著老乞兒混口飯吃有命才會有以後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可偏偏那樣小的年紀長了一根傲骨他在街頭怎麼也不肯向著那些企圖收他為孌童的老乞丐們低頭
「乞丐打乞丐真有意思」
輕柔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身上的拳腳也應聲而停
「你是什麼人小丫頭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管我們這些臭乞丐自己的事情要不就給錢要不就滾遠些」
他撐著模糊的意識努力瞪著眼楮想要看清她的模樣可唯一映入眼簾的只有一襲水藍色長裙和一張隱約的臉是天女麼是天女來拯救他了吧也好帶他走吧他再也不要待在這里哪怕是勾命的鬼差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唇角不自覺的揚起髒污青紫得臉五官都看不清的臉上浮現一個解月兌的笑容
這孩子笑得還真是…女子心腸一軟瞥了瞥那群看著她不懷好意的乞丐們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碎銀就撒了開去方才還聚攏著的人群瞬間隨著碎銀的方向一哄而上那是銀子那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女子搖了搖頭「都是一群可憐人可惜連心都被同情麻木了去」她蹲看著已經幾近失去意識的鬼絕子拍了拍他的臉得不到任何反應之後低身將他抱起
那一天的路人大概怎麼都不會忘記那樣的一副場景一位一身水藍色衣衫的絕子懷中抱著一個衣衫襤褸還被打得滿身泥垢鼻青臉腫的乞丐靜靜地走了一路似乎全然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可吸引眼球的地方而不過是抱了只兔子或是小狗一般
「貌美心善當真不易」一個擺攤的老爺爺感慨地對著身邊的人嘆了一句
「誰知道是不是裝的呢」邊上的婦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那以後她收他為徒他為自己取名鬼絕子跟著她四處漂泊了一輩子行醫救人冷眼殺人慢慢的在他的心中她就是這世間唯一的準繩
可她終究還是遇上了另外一個他他少年英姿她風華絕代他看著兩人相識相知相戀他想著就做她一輩子的徒弟吧那也是唯一的徒弟
可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終究是負了她曠世奇珍萬里江山終究是重過了枕邊紅顏她懷著他的骨肉毅然訣別從此隱居在神醫谷再也不打算過問世事也就是那時神醫谷多了一條谷規除教主之外的任何習醫子弟均得附以一張人皮面具人心險惡何必日日對著虛偽的嘴臉不如不見
不久在神醫谷的他們之間除了彼此又多了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她叫她小葉子
他是看著小葉子長大的看著她出落的越發美麗小時候她總愛纏著他她叫他鬼哥哥她總仰著小臉說誰也不能把她和鬼哥哥分開他也真的那麼相信過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和那片小葉子分開可直到有一天谷中來了不速之客
他說他叫無名無名小卒無顏提自己的名字在他闖出一番名堂之前無名便是他的名
就那樣一個無名之輩帶走了他的小葉子再也未曾回來過
他本以為師傅會反對畢竟她曾經那樣的被那個他傷過遍體凌傷到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生氣甚至不想接觸世人可偏偏她允了那男子之求任他帶了小葉子離去
「絕兒那是小葉子自己的選擇何種後果皆會為她自己所嘗總要痛過了才知道自己選擇站在的是怎樣一個看不見底的懸崖峭壁由得她去吧若你實在是不放心跟著一起去了便是」
「不師傅我不去我要留在這里陪著你」他看著簾幕後疲憊的身影終是下定了絕心這世間一切之情皆是虛妄她不願離開的地方他就留下來陪她一輩子好了此生相伴亦不負于心
他原以為她傻可大概更傻的是他
他從來看不見她眼底最深處除了死寂還有星星點點的期待以至她臨終之際對著守在身邊的他心中仍不能釋懷的還是那個當年負了她的人
「他這一生也許坐擁天下翻雲覆雨也許功敗垂成不得善終我如今氣數已盡就把我燒做一捧靈灰灑在晉江之中活著的時候因著性子倔不肯去听的事就讓這大千世界的芸芸眾生一句一句說全了給我听吧」
原來他守了一輩子的她該是心如縞素的她盼了另一個他盼了一輩子
「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死者死而不生者皆為情之至也」鬼絕子看著被綁在那里的江水寒「你說的對生死之間才見得真正的情藏得再深也深不過天人永隔」
「谷主所說的那位小葉子前輩不會就是…」江水寒皺眉
「就是蕭茵那個臭丫頭的娘想不到當年的無名之輩後來竟是成了武林盟主小葉子的眼光果然是不會差的」
「那谷主是不是…」
江水寒還未說完便被鬼絕子打斷了「今日與你也算莫逆之交一月之後只看在師傅的份上就算你輸了我也不會為難于你」
「呵呵我不是想問這個」江水寒輕聲一笑「既是有如此淵源那谷主是不是也該放過蕭兒他們」
「他們」鬼絕子哈哈一笑「你竟是不問你自己老夫反倒是越來越期待這出戲究竟會怎麼散場了多謝你的提點老夫想到了更好的主意來證明他們是不是彼此相愛了」
「谷主你難道是想殺了其中一個」江水寒唇角弧度未變整個人卻蒙上了一片森然之意
「老夫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你」江水寒想要起身卻被鎖鏈束縛一陣嘩啦之聲
「既然只有生死才可以檢驗他們是否相愛那就讓生死來檢驗便是」鬼絕子冷冷看著他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身影
「蕭兒…」江水寒皺眉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