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說過你到中國是為了看望你母親是嗎?」
「是啊。(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賀函點了點頭,「老爸最近不是在開研討會就是有重要的手術,我一個人呆著太無聊了,過來找老媽玩。不過她好像比我爸更忙,我一個人要無聊死了啦!」
君凱輕輕地笑了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要大人陪你玩的嗎?真幼稚。」
「喂。你找死呢!」賀函好笑地罵了一句。
「那你什麼時候回美國啊?」
「不知道。」賀函搖了搖頭,語氣隨意,「看我的心情咯。對了,這樣騎馬太沒意思了,我們來比比怎麼樣?」
「好啊。」君凱挑了挑眉,然後率先催馬揚鞭飛奔向前,馬蹄翻飛,瀟灑而去。
「喂,我還沒說開始呢,你耍賴。」賀函在後面被揚了一身灰塵,忍不住怒罵了一聲,「可惡。」他奮力地拉動韁繩,策馬追了上去。
遠遠望去,就可以看到兩匹飛馳的駿馬,他們二人並轡而馳,好似擁著兩團黑雲飛奔而來,襯得馬上的人都格外的相貌英武,英姿颯爽。
他們跑了整整三圈之後才慢慢停了下來,君凱微微喘著粗氣,臉上的表情卻顯得輕松肆意,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覺得整顆心都輕松了起來,不自然地就帶上了一絲笑意。
「喂,不錯嘛!」賀函笑了笑,翻身下了馬,接過旁邊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我好久沒有跑得這麼爽了!」
君凱也翻身下馬,走到賀函跟前,「我也是,還多虧了你約我來騎馬!」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抬眼看他,「去洗個澡?」
「好啊好啊!」賀函立刻就興奮了起來,「我跟你說啊,騎完馬之後洗個澡最舒服了。完了之後我帶你去一家很贊的餐廳,那里的風景非常好,東西的味道也不錯,然後呢,我們還可以」
賀函一路上都在君凱身邊數著指頭思考著他們接下來的安排,滿臉愉悅歡喜。
君凱撇了撇嘴,「我只跟你約了來騎馬,沒有把今天一整天都約給你吧!」
「啊?」賀函嘴里的話立刻就停了下來,愣愣地站在那里看著他。
「我下午要回去,我還跟另外一個人有約呢!所以抱歉啦。」君凱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著毛巾進了浴室。
賀函的眼神閃了閃,微微皺了皺眉,有些懊惱的樣子。「算啦!」他這樣安慰著自己,「畢竟剛剛認識嘛,慢慢來吧!」說完他就笑了起來,笑容里滿是不懷好意。
他正準備低下頭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君凱放在一旁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賀函微微一愣,看著上面亮著的「小鶴」兩個字,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凝固了起來,他的眼底一瞬間溢滿了驚訝和懷疑,兩秒鐘之後,不知道是出于什麼目的,他拿起了這個手機。
「喂。」
「喂,君凱?」余鶴的聲音有些不確定,他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是覺得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奇怪。
「哦,他現在正在洗正有事出去了,大概十分鐘後就回來了,要不你十分鐘後再打過來。」賀函現在眼底的情緒異常的復雜,就連平日里的偽裝都忘了,聲音里滿是清冷的味道。
「哦」余鶴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好吧。」
賀函正準備掛上電話,就听到余鶴在那邊說了一句,「那個」
賀函動作一頓。
「你是他的朋友嗎?」
賀函眼神一閃,微微抿了抿唇,「我們前天才認識,大概還不算吧!」
「哦,這樣。」電話那邊一陣沉默,「我掛了。」
「嗯。」
賀函掛掉手機了很久,心底那陣不可思議才一點一點地蔓延開來,讓他不禁涌起一陣一陣的厭煩,好像就是這個簡單的電話,把他所有的計劃在一瞬間打破了。
君凱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賀函有些愣愣地坐在外面,眼神毫無焦距地望著前方。
「喂!」他伸出手在賀函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啊?想什麼呢!」
賀函頓時回過神來,看著他的眼楮,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沒事啊!」他聳了聳肩。「啊,對了,剛才有個叫小鶴的人打電話來找你了,抱歉我不是故意接你的電話的,但是我好像習慣了,下意識就接了。」他尷尬地撓了撓頭,有些愧疚的樣子。
「小鶴?」君凱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兩分,「他打電話來說什麼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放在一旁的手機拿了起來。
「不知道,我說你有事不在,讓他十分鐘後再打過來了。」
「抱歉。」君凱匆匆留下兩個字,就走到外面打電話去了。
賀函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簡君凱顯得有些焦躁的背影,臉色十分陰沉,半晌後,他輕輕地做了個深呼吸,「看來,原先的計劃要作廢了。」
「喂!小鶴。」
「君凱。」
「你剛才打電話過來了嗎?抱歉我剛才不在,所以沒接到。」君凱皺了皺眉,有些懊惱的樣子,「你真是討厭,我等著你電話的時候你不打過來,我剛好有事不在的時候你就打過來了。」
余鶴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是我的錯咯?」
「不是啦。」君凱搖了搖頭,撇了撇嘴,「我只是很不爽你好不容易打個電話過來我居然還沒接到!」
余鶴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你到底在在意些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
「所以還是我的錯咯,你怪我不跟你打電話。」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君凱微微一笑,「好啦,有什麼事找我啊?」
「今天晚上不是李依曉的生日宴會嗎?上次我們去拿成績單的時候她還特意提醒過我們的。」余鶴一只手不停地在桌子上畫著圈。
「放心,我沒忘呢!我呆會就過去,嗯?」君凱笑著說,「除了這個就沒別的事了?」
「沒有了。生日宴會是在晚上,你沒有必要這麼早就過來的,我只是怕你忘了所以」
「真的沒有了?」君凱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余鶴頓了頓,「沒了,所以你想我有什麼事?」
「比如說你好想我之類的。」君凱笑道。
余鶴的臉頓時就紅了,他微微咬了咬嘴唇,「我們前天才見過面好不好?」
「哈哈,你現在一定臉紅了。」
余鶴臉色更紅,他忿忿地反駁著,「才沒有。」
「放心,一個小時後我就可以回去了,你吃中飯了沒?」
「還沒,都說了你不用這麼著急趕過來的。」
君凱完全無視了他後面半句話,「那你想吃什麼,我順便幫你買了帶回去。話說我不在的時候你沒有沒好好吃飯啊。」
「當然。」余鶴乖乖地點了點頭。
「那我掛了,等我。」
「嗯。」
君凱笑了笑,掛掉了電話。
賀函就那樣一直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眼底滿含笑意地在那里打電話,微微皺了皺眉,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真他媽沒意思。」
「抱歉。」君凱轉過身來望著賀函,「我還有事,我想我要先走了。」
賀函露出一個意有所指的笑容,「你想我了嗎?」他學著君凱剛才說話的語調,然後整個身子輕輕抖了抖,「咦,簡直滿身雞皮疙瘩。這個語調」說著他上下打量了君凱一番,「剛才打電話過來的人是你的小男朋友吧?」
君凱頓時渾身一顫,他的臉色冷了下來,直直地盯著賀函。
「好了好了。」賀函笑了起來,「你不要用這種眼神望著我,怪嚇人的。我是在美國長大的,對于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在意的。放心」說著他伸出一只手,「我發誓,絕對替你保密。」
君凱的臉色這才稍微柔和了些,「抱歉,我只是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他的眼底有些擔憂,「畢竟,現在不管是我還是他,都還沒有直面整個社會的壓力的能力。」
賀函撇了撇嘴,滿臉的不以為然,「這有什麼,你們如果真的喜歡對方,直接移民國外啊,結婚什麼的很方便的。」
君凱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我們現在好像才只有十七八歲吧!」
賀函笑著聳了聳肩,沒有話說。
「那我先走了?」
賀函點了點頭,看著簡君凱的身影越來越遠,然後完全無奈了起來,「搞毛啊搞毛啊,這是搞毛啊!」
他忿忿地踢著腳下的草坪,直弄得塵土紛飛才停了下來,他郁悶地翻了個白眼,生氣得直喘粗氣,半晌之後才消停了下來,打了個電話。
「喂,我現在心情十分郁悶,出來陪我喝酒。」說完之句話他就掛了手機,然後再次不解氣地踢了一腳草坪。「靠!」
「叮咚。」家里的門鈴一響余鶴就嗖地一聲站了起來,他幾乎是飛奔到了門口打開大門,雖然從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的急切。
「你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和酸辣土豆絲。」君凱笑著揚了揚手里提著的外賣。
余鶴隨手接了過來,眼神亮晶晶的,「那你呢,吃飯了嗎?」
「吃了也要陪你再吃一次啊,況且我快餓死了。」君凱一把掐住余鶴的小臉蛋使勁地捏了捏,才滿足地放開了手月兌外靠去了。
「疼。」余鶴扁著嘴橫了他一眼,然後拿著外靠去廚房拿盤子裝好。
「對了,剛才接你電話的那個男的是誰啊?」在飯桌上的時候,余鶴不知道為什麼就對這件事有些在意起來。
「一個剛剛認識的朋友吧!怎麼,你不會是吃醋了吧!」君凱的眼底滿是笑意。
「吃醋?」余鶴有些驚異地看著他,然後頓時垂下眼楮,「才沒有。」
君凱使勁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大聲的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哇塞,今天是除夕耶,大家新年快樂,本來今天真的非常不想碼字,糾結了半天還是寫了一章。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月兌團的快點月兌團,賺錢的馬上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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