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寶姐姐 第9章壽宴四四

作者 ︰ 紅樓之寶姐姐

()萬笀節賜宴太和殿帝遇刺有女來救駕

癸酉,上謁東陵。丙子,上還京,郊壇大祀。渀明祀牌制制齋牌,敕陪祭官懸佩,防褻慢。

「正五品雲騎尉紫薇舍人薛天相之妻封氏丕昭淑惠,敬慎持躬,溫惠秉心,柔嘉表度。茲以覃恩,封爾為宜人。」

「今聞正五品雲騎尉紫薇舍人薛天相,有一子一女生于朕登基之年萬笀節,龍鳳呈祥。今已長到十歲,特賜正五品雲騎尉紫薇舍人薛天相及其子女萬笀節太和殿宴飲。」

聖旨既下,滿京城誰不驚嘆薛家的榮寵!

唯有王子騰,自家妹子本是嫡妻,因著她自個兒的糊涂事竟成了官宦之家看不上眼的平妻!現下可好,一個頗得聖心的女兒,連著誥命,都成了別人的了!偏還怨不得別人!幸而皇上給王家留了面子,單就在奏折的批復中斥責幾句。若是明喻申斥王家教女有方,王家女可不止她一個,往後自己的女兒、佷女如何說親!

再有便是榮國府二房、從五品工部員外郎賈政之妻王氏。因賈政之官位本就是恩賞,又無甚功勞,雖說府上諸人皆口稱「王夫人」,王氏卻至今未能得封誥命。她自是不願親妹得了誥命。但她更不願讓封氏得了這誥命!這誥命只能封嫡妻,便是繼室,也得因功才得封。封氏封了誥命,便是坐實了嫡妻的名頭,那她的妹妹算什麼?妾室?她堂堂榮國府二太太的胞妹竟為人妾室?再者,本想著寶鉉有幸得命進京賀笀,雖不比往常在書信中贊了又贊的寶釵,到底是她王家血脈,也好提攜提攜自家!誰承想,皇上金口玉言,這薛寶鉉竟與王家再無半點干系!叫她一腔的心思都成了泡影!

十月三十,帝御太和殿受賀,頒詔覃恩。錫高年,舉隱逸,旌孝義,蠲逋負,恤困窮。鰥寡孤獨無告者,官為養之。罪非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頒賜親王、郡王以下文武百官有差。

寶鉉進京後,暫居在薛天相舊友東平王的府邸。寅時與東平王一家子一同出了門趕往宮中,進了太和殿才按著爵位分了前後立著。

卻有一內侍,過來喚了薛蟠與寶鉉兄妹近前站立。說皇上又命,二人既是龍鳳胎,又生在了萬笀節,自有福星護體,近前些倒也不失分寸。

吉時到,帝進殿上座。

禮官進茶,唱曰「海宇升平日,景物雍熙,偏乾坤,草木樂清時。河清海晏麥雙歧,麟游鳳集枝連理。風澹澹,日依依。正蓬壺乍啟,天顏有喜。金門嶰竹傳仙吹,金猊篆裊香煙細,合殿歡聲殷地。一統山河,萬年天子!」群臣跪拜。

帝飲茶,詔起。伶人入。

有內侍高喊「一解!」,群臣跪拜。便有樂人唱︰「佳氣佳瑞滿皇畿,天門詄蕩御筵披,千峰疊嶂排晴翠。動龍蛇,日暖旌旗,青蔥玉樹萬年枝。燕溫溫,玉戺金墀。」宮人齊舞。

舞樂畢,群臣起。

又有內侍高喊「二解!」,群臣再拜。宮人舞,樂人唱,「天工四序平分歲,皇心惟念小民依。一自農功始、祁寒暑雨遍疇咨。崇墉櫛比,豐樂成民瑞;真民瑞,茅檐外,蕭鼓樂豳詩。」

「三解!」「溯當年,深仁厚澤;到于今,累洽重熙。皇心繼述踵前徽,勤宵旰,敕惟時惟幾。」「四解!」「孝饗吉蠲,修祀事,奉明粢。于豆于登祝繁禧,為民祈聖心無逸。天庥至,天心錫福聖無為。聖無為,太平恭己垂裳治。」「五解!」「得賢臣,襄上理,賁干旌,連茹匯征至。蟬有緌,鷺在墀。九苞彩映朝曦,來集上林枝。」「六解!」「民俗恬熙,盈寧婦子,康衢黃發偕兒齒。食舊德,服新菑。想中天,堯舜世,鼓月復共游嬉,亦越于茲。戴堯天,遵舜軌。」「七解!」「重譯來時,梯航萬里,冠裳玉帛圖王會。于萬載,太平基。想中天,堯舜世,鼓月復共游嬉,亦越于茲。戴堯天,遵舜軌。」「八解!」「皇心和豫陽春似,自萬類,光輝盛美。四海共傾葵,五雲齊獻瑞。」

如此,一辭八解,群臣九跪九拜,宮人趨辭。這海宇升平日之章才算了結。

而後,禮官進酒,唱「玉殿雲開,金門春在蓬壺界。日月昭回,景福齊天大。」又有十解,便是玉殿雲開之章。

最後一禮萬象清寧之章。禮官進饌,唱曰「萬象清寧,海承平,瑞日麗彤廷。乾主大生,坤職資生,四序不言而成。宸居端拱敷皇極,帝道無為法健行。五緯明,百度貞,萬邦額手歡慶。」群臣跪拜。

寶鉉身子本就虛著,又跟著跪拜了大半日,本就暈頭轉向,除了硬挺著再沒別的想頭了。不想這萬象清寧之章才有了六解,卻異變突生!

那頭樂人還在唱著,「欣慶,際昌期,觀聖政。億萬載,培周鼎。宵衣旰食,日邁月征。殫厥心」

卻見齊舞的宮人中,一宮女趁著離龍椅最近的時候飛身而出!口中高喊,「狗皇帝,納命來!」竟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直刺向雍正!「今我呂四娘要為父報仇!」

雍正一時閃躲不及,竟被刺傷!眼見著劍尖沒入皇上的胸口,滿殿的宗室大臣內侍宮女都驚呆了,一時竟無人護駕!

寶鉉原還是薛璇之時,讀清史,便最敬重世宗,最不喜高宗。原因無他,世宗勤于政事,清查虧空、整飭吏治,平定青海、劃定中俄邊界,攤丁入畝、火耗歸公、官紳納糧、一體當差。而高宗,乾綱獨斷、大興獄事,生者凌遲、死者戮尸,好大喜功、寵幸奸人,其嗣皇帝竟雷劈而死,可見一斑!這呂四娘于後世也是個大名鼎鼎的,皆盛傳其削取了雍正首級。只是如今不過雍正十年,雍正還有三年歲笀,呂四娘定是要失敗的。況且呂留良本不是無辜,他于康熙年間不應「征闢」反出家為僧,所著詩詞文章又多「謗議及于皇考」。不論哪個皇帝,只要不是能受住不孝之名的,都得處置了他!雍正倒還好,能留下個曾靜,卻被乾隆以「泄臣民公憤」為由處死。他倒不瞧不見徐述夔一家子的冤屈!

如今見著雍正遇刺,一時也顧不得自己不過十歲,拉上薛蟠,奪了伺候茶水宮人的銅制長頸開水壺,便往呂四娘的腳上澆去!

言歸正傳。寶鉉早知此事有驚無險,再有雖說現下眾人都呆愣著,卻總有回神的時候。便是自己不救,總還有別人!救駕到底是大功,自己也確實人小力薄了些,因而拉上薛蟠一同動手。

此招雖看著險,勝算卻大!寶鉉可不會讓自己的親生兄長身陷險境。一來熱水滾燙,驟然澆下,便是心性堅毅之人也會受驚、受傷。這第二確實寶鉉的小聰明了,銅制長頸開水壺雖重,卻也有個好處,便是它頸子長!這也是為何寶鉉一定要拉上薛蟠的緣故了。這開水壺專為慶典而制,壺嘴足有六尺,竟是比人還長!因此寶鉉與薛蟠並不必靠近呂四娘,于六尺開外便可輕松傷了她。

「啊!」呂四娘到底是受不住這滾燙熱水,丟了劍跌坐在地。

殿中諸人見了,終于是反應了過來,喊救駕的喊救駕,喊御醫的喊御醫。也有武官,急匆匆的將呂四娘舀下按倒在地。又有內侍去稟告了後宮。

「皇上!」熹貴妃急匆匆的帶著人趕了過來。「快,先移去後殿,好歹躺著。」又轉頭問道,「使人叫御醫了沒?再去個人催催!」說著就要跟去後殿。

「熹貴妃請留步。」果親王作為雍正看重的皇弟,自怡賢親王過世後,有些話也只有他能說了。「熹貴妃,這行刺皇兄之人,該如何處置?」

「還如何處置?拖下去!」熹貴妃一眼都不看呂四娘,「待皇上痊愈,自會親自處置!」

「皇上龍體暫無大礙。」御醫診治後,斟酌著說道。「雖說傷口深了些,幸好有骨頭當著,到底沒有傷著新脈,並無大礙。」

「那皇上怎麼還不醒?」

「皇上這是失了血,氣血兩虛。還得好生養著。帶臣開個補血方子便是了。」

「那還等著干什麼!趕緊的開了方子抓藥啊!」

親手喂雍正喝下了藥,眼見著氣色好了些,熹貴妃終是松了口氣。便招來蘇培盛,輕聲問起當時的情況來。

「當時卻是驚險!滿殿的宗室大臣們竟無一人反應過來,個個兒都驚呆了!說來慚愧,奴才竟也沒能護駕。」

「你當時離得遠。」到底是皇帝身邊第一人,熹貴妃也得勸著,「一時趕不到,也是有的。」

蘇培盛得了這句話,終是放下心來「也虧得薛大人家的公子小姐,小小年紀竟是第一個沖上去的!偏還是個頂頂聰慧的,一出手便傷了那刺客!」

「薛大人?正五品雲騎尉、紫薇舍人薛天相?那小丫頭可是寶鉉?」熹貴妃奇道。

「正是那位。奴才還記得那小公子名叫薛蟠,小姐閨名正是聖上欽賜的‘寶鉉’二字!」

「這可真是緣分!」熹貴妃嘆道,「前些日子皇上還和本宮提及寶鉉,是個可人疼的!本宮有收寶鉉為義女的意思。今兒倒也可說是有了回報。只是這寶鉉現下有了救駕之功,怕是皇上要親自收為義女了!」

這在這時,眼見兒子弘歷在外頭,便對蘇培盛說︰「你去將寶鉉請來。皇上醒來若是見到她,必是高興的。把薛蟠也帶上吧。」

蘇培盛知道熹貴妃與四阿哥有事要談,便知趣的退下了。

等他領著寶鉉與薛蟠到來時,兩人已談的差不多了。只隱?p>

繼?煤肜?瘓洹白閿惺???還有三年」,里頭便沒了聲響。因四阿哥當初在熹貴妃身邊養到十三歲後,便由聖祖爺帶入宮中親自教養,現下大婚分府出宮已過三年了,蘇培盛倒也不做他想,只當他們母子二人在閑談家常。

寶鉉確是听得心驚。現下是雍正十年,到十三年雍正駕崩,可不正還有三年?只是這到底只是猜測,還需想個法子試探一番!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紅樓之寶姐姐最新章節 | 紅樓之寶姐姐全文閱讀 | 紅樓之寶姐姐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