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圖鳳業 第072章 紅顏復歸

作者 ︰ 白焰

()行人越來越多大街上,馬車行駛速度怎麼也不起來,溫墨情追後面倒也不覺吃力,不過他很發現那馬車好像並不是為了載誰離開而出現,相比之下,戲耍他可能性大。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穿過六條街道四個小巷,不急不緩馬車繞回距離宅邸不遠偏僻路口停下。溫墨情收住腳步,面上毫無表情。

「當真是個不怕死家伙,明知有詐還不逃跑嗎?」車門打開,金鈺嘴角噙笑緩步走出,高傲神色仿佛昨晚狼狽逃走人並不是她。

溫墨情不理不睬,手腕一抖,穿過玉佩紅色劍穗劃出完美弧度,長劍倒提手中,直指地面。

見溫墨情坦然無畏,金鈺反倒有些忌憚,咽了口口水,語氣軟上三分︰「我們與君子樓井水不犯河水,沒必要鬧得魚死網破,只要你肯把那張圖拓一份給我們,之前發生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說完了?」溫墨情冷眉微揚,語氣如隆冬寒冰。

金鈺倒吸口涼氣,故作鎮定被溫墨情擊碎後,頗有些氣急敗壞︰「你到底想怎麼樣?圖被你奪回去了,我們只要復制一張你都不肯,你以為君子樓無所不能誰都可以惹嗎?」

「現我所做,與君子樓無關。」溫墨情表情冷肅,陡然而起殺意鋪天蓋地,「我只是為自己部下報仇而已。」

後交涉破裂,金鈺不再對和解抱有希望,素白手指放到唇瓣上一個響亮 哨,立刻從周圍涌出十余個身著異國裝束男人,看那狠厲眼神便知各個都是窮凶極惡之徒。

「抓住他,留活口!」

金鈺一聲令下,早就埋伏于此男人們紛紛從腰間解下大盤繩索,動作一致地朝溫墨情拋去,方向角度各不相同卻配合默契,顯然早有計劃。

溫墨情垂劍于地,身形靜止不動,直至頭頂一片繩索遮蔽陽光,那雙冷光泛泛眼眸里才暴出一縷懾人魄力,手中長劍陡然高揚,獨剩劍鞘孤孤單單躺地面,雪白長劍半空揮舞出一片亮色。

溫墨情冷定鎮靜與金鈺緊張恰成對比,溫墨情拔劍時,金鈺一直死死盯著那些密密麻麻交錯成天羅地網繩索,直到她親眼看見那些繩索並未被溫墨情劍刃斬斷方才松了口氣,嘴角漫起得意笑容︰「別白費力氣了,這些繩索都是為你特制,若非削鐵如泥寶劍根本斬不斷。可惜你從不用好劍,自以為功夫高拿把破劍也可以戰無不勝,我說對嗎,世子大人?」

溫墨情不語,仿佛金鈺對他了解根本不能形成任何威脅,不起眼普通長劍仍于空中飛舞,迅如雷電,矯若驂龍。

那些繩索確無法斬斷,劍刃幾次與之交鋒都發出暗啞聲響迸裂出傷痕,而那些埋伏者見狀越戰越勇,手中繩索揮舞得是游刃有余、呼呼作響。不過溫墨情並沒有如他們所期待那般露出驚恐或者絕望神情,那張冷俊面龐如巨石雕刻,表情紋絲不變,只有鬢發隨身形游走翩然輕動。

 嚓。

劍身發出第一聲裂響剎那,金鈺等人已有了制服溫墨情十成把握,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得意之情。

不過他們高興得有些早了,被圍困于中央溫墨情閃轉騰挪間動作愈發迅速,當劍身纏滿繩索幾欲崩毀時,溫墨情用上七分力氣狠狠一扯,同時身形急速後躍,毫無防備埋伏者們被巨大力道帶動向前撲倒。就那一瞬,繩索傳遞來長劍碎裂震動紛紛月兌手,而劍身四分五裂激射而出,一半深深斜飛入土地,另一半則沒入那些埋伏者身體里。

眨眼間,血花飛灑,漫天繩索、殘劍碎片零落如雨,傷者哀嚎痛呼,死者不甘瞪眼,片刻前寧靜之處竟成地獄。

即便寡不敵眾、勢單力薄,溫墨情仍能反轉局勢以勝利者姿態傲然長立,這是金鈺萬萬想不到。錯愕失神金鈺險些雙腿一軟跪倒,幸而被車夫一把拉緊車內。那車夫也是個定力了得人物,見己方慘敗立刻狠踢馬臀馭車飛逃,全然不顧金鈺那些手下還有幾個活口,半舊馬車縱橫交錯小巷中飛速穿行。

溫墨情丟下殘劍躍上牆頭,房檐屋頂間幾步平穩跨越便能緊隨馬車不至于跟丟,無奈跟著跟著,那車夫竟聰明地將馬車駛入來往行人密集鬧市,溫墨情只得擠過人群艱難前行。

好不容易從鬧市月兌身,溫墨情卻再找不到馬車蹤跡,微微皺眉,閉上眼細听車輪滾滾聲響,終于聲音逐漸隱沒後關頭辨明方向,斂起衣角大步追去。

溫墨情尋找到時,馬車正停一條寬闊卻無人巷子頭,兩側是正準備拆除重建空屋,頭一堆雜物。跑了半天馬鼻子里噴著團團熱氣,車內悄無聲息,溫墨情握緊拳頭走近馬車,猛地拉開車門。

里面空無一人。

跑了麼?還是藏起來了?溫墨情眼耳並用搜索著每一條蛛絲馬跡,忽地身後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窸窣響動,溫墨情想也不想,單腳點地迅捷後躍,凌空轉身時卻猛然瞳孔一縮,硬生生止住動作。

冬風撩起素白紗衣仿若又一場大雪翩臨,一頭柔和烏發似那研墨濃郁漆黑,不染雜塵純白間異常美麗;然而美仍是面紗之上那雙眼,如晴空碧藍,如琥珀深邃,黑白分明不失靈動,一眼看不穿悲喜,猜不透愛恨。

「墨情。」

那同樣淡如冬雪聲音,熟悉到令溫墨情心痛。

緊繃指骨不知不覺松開,溫墨情站原地,一剎忘了為何而來,由著發干唇輕動,踫撞出多年不曾喚過名字︰「茗湮……」

碧簫和尹鈞白趕到宅邸時正見言離憂坐對面酒樓發呆,問她溫墨情去了哪里,言離憂只搖搖頭,語氣透著茫然︰「他追著馬車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被人纏住月兌不開身,轉眼就找不到他了。」

溫墨情專心于某件事時會忘記一切毛病碧簫深有體會,見言離憂情緒低落,以為她被溫墨情拋下心里不痛,連忙柔聲不停安慰。

「我沒事,碧簫,我真沒有怪他。」言離憂繼續搖頭,猶豫許久才壓低聲音輕道,「碧簫,我剛才遇見個女人,她……她知道我是誰,還問我為什麼會和溫墨情一起。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她認識我又認識溫墨情,卻什麼都沒問就走了,這人會不會與青蓮王有關?」

言離憂此時還是男裝打扮,碧簫認出她尚需仔細看上幾眼,若是不太熟悉人不可能那麼肯定眼前「公子哥兒」就是言離憂,也就是說,言離憂口中女人應該對青蓮王十分熟悉。

碧簫沉吟少頃,眉心顯出一絲凝重︰「你說那個人,也許……也許我知道她是誰。」

「你知道?是誰?」言離憂訝然,急忙追問。

碧簫嘆了口氣,回頭朝尹鈞白使了個眼色︰「鈞白,把你調查出來結果告訴離憂吧,這些她有權利知道。」

「沒關系嗎……」尹鈞白有些猶豫,見言離憂神色焦急望著他,這才深吸口氣把所知道來,「我去查過那間宅邸主人,是個老商戶,當年安州也算有頭有臉人物。一年多前他搬去城東宅,于是就把這宅邸租給了瀟然商會幾位大戶之一。那大戶商會記錄所有者名字是喬錦榮,可我打听後卻發現,喬錦榮只是這家商戶明面上所有者,而實際上掌管一切事務是個年輕女人,那女人名字是……」尹鈞白頓了頓,臉色有些青白︰「那女人名字,叫慕格塔•芮綺羅。」

「異族人嗎?這名字有什麼特別?」言離憂不明白為什麼尹鈞白看起來那麼慌張,印象中並沒有人提起過這種滿是異域風情人名,再看碧簫也是滿面悵然憂慮,困惑愈深。

碧簫幾次長吁短嘆,清麗面容帶著濃濃愁緒,忽地握緊言離憂手,冰涼干冷。

「慕格塔,這是中州境外霍斯都帝國貴族姓氏之一。而慕格塔•芮綺羅這個人幾年前曾大淵出現過,那時她給自己起了一個中州名字。」仿佛想要避開某些回憶,碧簫閉上眼,長而卷翹眉睫輕顫,「她……她就是我對你說過那個異族女子,師兄曾經傾心紅顏知己,赫連茗湮。」

曾得溫墨情特殊對待,坐擁多少人艷羨,卻突然不辭而別自溫墨情生活中消失女人?

言離憂愣了愣︰「那又如何?就算她回來找溫墨情重修舊好,又或者她是來替溫墨情向青蓮王報仇,與我何干?」

「赫連茗湮身份沒那麼簡單,到現你還沒想到嗎?」碧簫有些急,抓住言離憂手愈發用力,「你和師兄追查是有關青蓮王線索,而她是凶手藏身宅邸主人,其中關系你有沒有想過?」

「才知道她身份,還沒來得及考慮那麼多。」言離憂語氣頗為蕭索。

這件事其中關聯,溫墨情也好,青蓮王也好,還有突然出現赫連茗湮,其實並不是很難想通復雜問題,言離憂只是無心去想,得知那白衣女子身份時她就開始陷入混亂,連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

言離憂神情恍惚都看碧簫眼里,長長一聲嘆息後,碧簫抓住言離憂肩膀用力按住,臉色沉重嚴肅。

「離憂,仔細听好我說,量不要與赫連茗湮接觸,她身份絕非商人這麼簡單——你知道嗎?她曾與青蓮王關系密切,教授青蓮王舞技,而且她也是第一個,亦是唯一一個試圖刺殺先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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