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那是什麼過人技術!」被對方晃倒在地導致無法補位的青峰一拳砸在板凳上憤恨的罵道。
「防御和攻擊好像小赤,果然是只有小赤才會的anklebreak!」紫原拍了拍頭苦惱著,「我不想和小赤打啊。」
「那是cyril不是小赤司啊!小紫原你臉盲嗎?」
「我覺得可以把cyril當成赤司君。」見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他身上時黑子繼續道,「赤司君應該不介意大家對著cyril發泄一下怒氣的對嗎?」
小黑子/黑子/哲/小黑仔,goodjob!
赤司瞥了出鬼主意的人一眼倒也沒提反對。反正在他看來,整治這群人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只是罪魁禍首,不能那麼輕易放過呢。
「哲也,比賽結束後交份檢討給我。三萬字。」
「好的赤司君。」
似乎是想到了等下比賽時會出現的畫面,一些隊員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拜這些聲音所賜,沉重的氣氛一掃而空。桃井五月亦鋪好了畫紙,開始了她第四節的戰術講解,「開場後的五分鐘內,采取全場區域緊逼防守,由小黃,小綠,小紫,虹村學長和祥吾君上。五分鐘後,再由哲君,赤司君,阿大,小紫,小黃組成快攻組掙分。」
「五月,把你從開場到現在收集的數據給我下。」
「都在這里。不過,cyril出場時間太短,抱歉,我沒辦法收集到有利的信息。」
「這點就足夠了。」赤司晃晃資料微笑
全場區域緊逼防守是一個很考驗球員眼力和應變能力的防守。他們必須將所有視線凝聚到籃球上,跟隨著球而動,同時還要兼顧盯人,控制中區。在對手突破前線防衛時,球員要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路線補防。拿事實舉例,籃球傳到了donahue手上,他要運球突破綠間的防守。靠比賽累積下來的經驗和野獸的直覺,熟悉綠間模式的他輕易躲過對方的防守。只是在他進一步突破帝光內線時,綠間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出現在他眼前,砰地一聲,他手中的球被綠間扇飛。
這就是所謂的全場區域緊逼防守——看死對方每一個進球的機會。
「還是需要cyril你出手啊。」geoffrey死死盯著灰崎,從第三節帝光換上了這個灰發的家伙後,他防守的壓力陡增。不因為別的,正因為他們是同樣類型的選手——同樣以復制為壓底絕招的選手,即便是同樣的選手,他也不止一次被對手擋住或晃過了。用好一點的比喻,就像貓捉到老鼠後的行為。
他能感到灰崎的保留,同樣,他不明白灰崎到底還在保留什麼。
灰崎並不如geoffrey所感到那般輕松。這種中規中矩的籃球根本不是他的作風,但板凳上傳來的視線讓他如芒刺在背,只能把所有暴怒壓制心底,手法也不自禁的柔和起來。媽的,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灰崎情不自禁的在內心爆了粗口。
「好好打!」虹村盯防的隊員不斷靠近geoffrey他也自然的靠近灰崎,按照平常的習慣給了灰崎一個暴栗,「放水我揍你啊!」
「學長你敢不敢不要這麼暴力!!!有本事今晚學校門口單挑!」灰崎不怕死的朝著虹村吼道,治不了黑子我還治不了你嗎!他這樣想著。
「可以,你別後悔。」虹村緩慢勾出一個笑容,其渾身散發的黑氣讓他身前的隊員恨不得退避三尺,這變臉變得也太快了!
就在他們四個難得松弛時,一個人影飛速的□他們四人中間。能力打開的他沒有留情也沒有顧忌另外兩位是己方隊員,隨著力量的溢出,四人同時跌倒在地。
「抱歉,一不小心似乎用過力了。」灌籃結束後的cyril搖著頭,拉起了虹村和灰崎後他道,「我下次會注意力度的。」
「不需要!」灰崎拍開對方的手,一個長傳把球扔給了黃瀨,「你小子要進不了等著我虐死你!」
「祥吾君,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同樣的灌籃,黃瀨自信的笑道,「還有,你的速度沒有小青峰快呢。」
籃球落地的聲音在tom听來隔為刺耳。和青峰打攻防打了那麼久還沒有真真實實在速度上取勝,是他身為一個快攻球員所不能忍讓的。現在,就說不是青峰,眼前這個帝光的sf竟然也這麼說,真當他是軟柿子好捏嗎?!
「tom。」cyril迅速搶斷,同時模仿了灰崎——全場橫切傳球,像極了黑子的遠距離長傳連紫原都沒有反應過來。當他注意到時,tom的球已經快要入框了。
咚的一聲,即將入框的球硬生生被人截斷。黃瀨喘著粗氣,多番的連續跳躍早已耗盡了他的體力,更別提之前第一第二節的搶分戰,和第三節的區域聯防。他能恢復體力的時間有限,第四節他盯防的對手又是和青峰級別一樣的球員,無異于高空走鋼絲。
也虧得他如此,比分才停留在52vs47的階段。
「嗶,帝光換人。」
「變更戰略,真太郎留下,涼太下場。」赤司月兌下襯衫,「cyril交給我,進攻方式以哲也的選擇為首要。听清楚了嗎?」
「是!」
究竟是奇跡世代保持領先一路贏到最後,還是英國隊反超比分甩開帝光?這是在場每一個隊員甚至是觀眾心中的疑問,但對于cyril來說,輸贏都是空文。他要做的,就是使這場比賽變得更為有趣。
尤其是在赤司征十郎上場後。
抄球,傳球,斷球——帝光的搶分進攻讓英國隊措手不及。在意想不到的角度接過黑子加速傳來的籃球,綠間左腕立刻施力,將其以超高弧線推了出去。外線突如其來的攻擊打的他們措手不及,只能眼看籃球入框分差再度被拉大。
「cyril!」聲音響起的那刻,他已經帶球來到了帝光內線。只是出乎他意料,這一次,隊員竟沒有派人來補防。
「破罐破摔嗎?知道攔不住我,帝光球員就這點能耐?」嘲諷一笑,他一字一頓的道,「這可真無趣。」
「因為我知道,你這球進不了,進不了就沒有攔的必要。」印證著赤司的話,籃球砸中籃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後反彈回地。
天帝之眼?cyril覺得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瘋狂。
看來,他是不是應該把這15分的分差回敬給對方呢?
答案是肯定的。
面對cyril釋放出的氣勢,所有隊員都感到了窒息,更有甚者,已經跪倒在地。這種強大不同于赤司平時使用天帝之眼所展現出的力量,那是壓倒性的強大——連青峰這種充滿攻擊性的選手都要凝聚所有的力氣才能勉強站立,更別提防守或者攻擊了。
現在場上除了同樣釋放天帝之眼力量與之抗衡的赤司外,沒有人能如常站著……啊不,還有一個,被稱為奇跡世代夢幻的第六人——黑子哲也。
「小黑子一點都不覺得壓迫嗎?」黃瀨為了抵抗這股壓力已經將手中的水瓶捏得不成樣子。坐在板凳上的他尚且如此,場內球員的壓迫感應該比他更強,為什麼黑子他……
與黃瀨一樣注意到黑子的cyril似乎想起了什麼,一瞬間抽回了所有外放的能量。來不及應對的赤司被他這個動作帶的踉蹌了一下,就見他轉身回到了自己陣營,踹了踹還未反應過來的隊員後,便休息了。
「cyril你做什麼!還有三分鐘,你是想放棄嗎?!」波特揪住了cyril的領子吼道,「你現在下場那麼我們前面的攻擊又是為了什麼!!」
「我只是承諾幫你收拾攤子。分差我幫你拉平了,剩下的事情便和我無關。」甘甜的水潤濕了他干渴的喉嚨,cyril聳肩,「反正我也看到我想要的東西了,這比賽你們解決吧。」
「你——」
「都回到遠點了還怕什麼?真輸了也是你們能力的問題,怨不得旁人。」喉間被人壓迫的感覺並不好受,他冷冷的看了波特一眼道,「放手!」
波特慢慢松開了手指無力的滑座在地上。他不是不清楚cyril是什麼樣的人,卻縱使對他抱有一絲僥幸,希望他會看在同學的份上幫他獲勝。但是他忘了,忘了cyril的任性,忘了cyril只在乎那個人,所以現在的他只能自食惡果。
「英國隊換人。」
最後三分鐘選擇換人,這一舉動震驚了對手也震驚了觀眾,而cyril那無謂的態度更是讓帝光全員大惑不解。
「不管他們決定做什麼,我們要做的就是贏得比賽的勝利。陣型不變,你們還能打吧。」赤司看了看幾個受挫很重的隊員,嘆了口氣,「不能打的話就說,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左眼的疼痛更加劇烈,赤司按了按眼楮附近的神經。連他都不能在cyril的力量面前全身而退,更別說其他隊員了。
帝光隊員沉默不語,只是圍繞在他們四周的氣息說明了他們的心情。他們不想輸,絕對不想!
「那好,」明白隊友的心情,赤司也不再多言,「上場吧。」
「是!」
想當然的結果,85vs79。英國隊拼盡全力也只能勉強咬住帝光,不得不承認比起他們,奇跡世代還有許多成長的空間。或許,現在的他們能以勉強的姿態跟上他們,甚至在某方面還能勝過奇跡世代,可日後奇跡世代已經會甩開他們很長的距離。
想到這些,波特釋懷了。
作為道歉,他握住了黑子的手,「i’msorry。」
「啊?」
波特沒有多做解釋,向赤司點了點頭後便揮手離開這個會場。
臨走前,cyril富有深意的看了黑子一眼。
「終于打完了,累死了,好想回家睡覺啊!」
「閉嘴吧你,要想睡覺就不要吵!」
「小赤,我可以吃零食了嗎?」
「你的零食包一直在哲也手上。」
「給,紫原君,這是最新口味的薯片。」
「小黑仔真好。」
「赤司,你家里的水晶棋子能給我一顆嗎?」
「明天的幸運物?」
「不,是今天的。就是沒有準備幸運物才被蓋了那麼多次!」
「小綠間,你那是身高不夠啊!對方2米呢,不被蓋是怪事!」
「黃瀨君請閉嘴。」
「涼太明天訓練翻五倍。」
「喂喂喂小赤司小黑子你們不能這樣啊,好歹明天放一天啊!!」
比賽終了,卸下一樁心事的他們終于做了一些符合他們這個年齡段孩子所做的事情。在夕陽的光輝照耀下,這六個打打鬧鬧的孩子的影子被無限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