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王爺愛上學霸的可能性 第二十四章

作者 ︰ 卿雅

()從小柏鈞和就知道自己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情情愛愛也不可能成為瑞王生活的重點。(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如他父王和父卿那般的日子,本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強求不來的,少年的翟夕也不過就是心底的一絲執念罷了。如今付東樓顯示出了過人的才華又生就一副好相貌,除了出身有點提不上之外接受起來似乎也沒那麼難了。

將來總是要兩個人一起過日子的,是舉案齊眉還是兩看相厭全看倆人怎麼過。柏鈞和自覺年長又是付東樓的夫君,讓著對方一點無傷大雅,這才主動來接付東樓去軍營而不是派人去。瑞王爺覺得,自己這事兒做的還是挺爺們的。可等見到付東樓的時候,柏鈞和的心頭火立時不可抑制地燒起來了。

因著是去軍營,付東樓沒帶花院與月橋,只讓風泱和雪襟陪自己出門。一宿沒睡的付東樓精神萎靡臉色慘白,一邊走著路一邊還在想事兒,腳步虛軟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風雪二人生怕主子撞著摔著,緊跟在付東樓身邊半步都不敢遠了。

一個精神不濟頂著黑眼圈的主子帶著兩個臉蛋俊俏小鳥依人的小廝,這情狀落在柏鈞和眼里怎麼也聯想不出好東西來。柏鈞和本就不苟言笑,對著他皇帝哥哥那叫耍無賴不要臉,其余時候大多是一副波瀾不驚面若平湖的樣子,現下則是烏雲密布,眼見著是憋了雷等著劈人呢。

風雪二人三丈開外就感受到王爺那邊的陣陣寒流了,無奈付東樓對此毫無覺察,還懵懵登登地往柏鈞和那邊走呢。

雪襟拽了下他家少爺的衣角,「主子,王爺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您小心著點。」

付東樓慢悠悠抬起頭迷茫地看了柏鈞和一眼,又慢悠悠側過頭來對雪襟道︰「他平時不就這臉色嗎?」

柏鈞和看到付東樓最好的臉色也就是多雲,在付東樓眼里,多雲和陰雲密布沒什麼區別,現在尤其分辨不出。

雪襟垂頭撫額,風泱抽抽嘴角,二人頂著柏鈞和的低氣壓艱難地扶著自家夢游中的少爺上了馬車。

柏鈞和原是想接到付東樓便一起坐馬車的,現在心里窩火,干脆地翻身上馬一句話不說便調轉方向往羽林軍駐地去。

自己的媳婦睡了小廝,柏鈞和自覺被戴了綠帽子,可這綠帽子又相當詭異。媳婦是個男人,雖然底子弱了些但這並不妨礙人家開葷。要是個女人自是有貞操可講,但這男人怎麼算?大戶人家的少爺都十六了房里有人也是正常的。再者現在也不是發火的地界,總不能當著一眾僕從站在大路邊上整治爬牆的老婆吧。

本王二十了都沒踫過王府的小廝侍女一指頭呢,付東樓你行!柏鈞和越想越火大,五髒六腑都要燒著了,暗暗打定主意等忙完了定要好好教教付東樓這瑞王卿該怎麼當!

在瑞王殿下的誤會腦補中,羽林軍駐地到了。為了王府的臉面,柏鈞和一路上都在壓著自己的火氣,可到了羽林軍駐地一下車,所有的心理建設都白瞎了,付東樓再次成功激怒了瑞王爺。

早就听說軍營帥哥多啊,部隊就是孕育基友的搖籃啊,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付東樓上輩子沒怎麼去過部隊,這次可是近距離接觸大飽眼福了,心中一連三個「啊」充分表達了他此時的心情。

羽林軍的小伙子們都是從各地駐軍中掐尖兒選出來的,還都是年輕人,也不乏朝廷科舉出身的武進士,各個都是年輕健壯精神抖擻。尤其是付東樓來得時候正趕上出操,一個個肌肉健美的帥哥赤膊上陣,只穿了薄長褲並著靴子在身上,腰月復處俱是一條黑色纏腰,襯得半掩的月復肌稜角分明,腰窄臀翹。小伙子們在校場上跑得大汗淋灕,那汗珠順著線條分明的腱子肉往下滑,那情景生生饞死了付東樓這個處兒了二十二年的基佬。

未婚妻黯淡無光的美眸瞬間神采奕奕精光四射,可惜不是對著自己。朱紅的小嘴微微張開皓齒半露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可惜也不是對著自己。瑞王爺腦袋里「嗡」的一聲響好似一口洪鐘撞響,全身的血都逆流上來了。

人才,真是人才啊!本王雖然被叫做冷面王,但也就是性子冷罷了,還真沒對誰疾言厲色大動肝火過。你付東樓有本事,能讓本王見你一次生氣一次,當真有本事!

要是換成平常人家的男人看到老婆這德行,估計早就大耳光上去髒話出口了。可惜柏鈞和教養太好,在軍隊混了多年也沒說髒話的毛病,更不要說打老婆了,這是人干事?被王爺身份死死架住的柏鈞和忍著內傷一把抓住付東樓,那手鐵鉗似的,掐的付東樓差點叫出來,就這麼著硬是把人給拖到鑄造作坊去了。倆人這姿勢讓不知情的人一看,只道是王爺心疼未來的王卿,見王卿臉色不好扶著王卿走呢。

一定是紫了,一定是紫了!付東樓心里尖叫嘴上沒敢出音兒。跟軍營里頭被捏一把就叫喚,這人他丟不起。剛想狠瞪罪魁一眼,那雙憤憤的藍眼楮卻是還沒撐開就老實垂下眼皮兒來了。

媽媽呦,這活閻王今天怎麼這麼嚇人。付東樓心中抹一把眼淚。

學霸,原來您還懂看人臉色啊……

付東樓被身邊這人凜冽的煞氣激得清醒了些。想到剛才自己那副花痴樣子,付東樓隱隱後怕,乖乖縮了脖子裝鵪鶉。這王爺本身就有愛死愛慕傾向,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把老子閹了啊。

付東樓這是不知打柏鈞和誤會他與風雪二人妖精打架的事,否則現在就要抱王爺大腿痛哭流涕以示清白了。

事關自己的小命,付學霸一向是沒骨氣的……

低氣壓一直持續到作坊里,一進作坊付東樓立馬故態萌生,不過這次不是對人,而是對著滿屋子的兵器。說起來雄性動物不愛兵器的還真少,便是付東樓這樣和練武無緣的也一樣,骨子里都是一樣的好斗。

不過說準確點,付東樓也不單單是為兵器。只是口水漢子們揮舞著結實的手臂打鐵這事兒要收斂著點,欣賞肱二頭肌什麼的只能在心里來,再不敢露相了。

「孫師傅,這位便是本王的王卿付東樓。」

柏鈞和把糟心的媳婦拉到一個棕色皮膚的中年漢子面前,又對付東樓道︰「孫師傅是羽林軍的造辦總管,他家世代都是唐宮里給唐皇制刀的,他的手藝在整個大楚都是拔尖的。」

還沒成婚呢,誰是你王卿。付東樓默默嘀咕一句。

「孫師傅好。」付東樓對著孫師傅拱手一笑,大方得體貴氣天成。

柏鈞和冷眼瞧著付東樓一瞬間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儀態,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度雖比起從小燻陶的皇家子弟差上一些,但也絕對是風度翩翩高雅華貴。

這才是本王的王卿該有的樣子。

瑞王自覺有面子,可這股子勁頭還沒在心里舒展開就被孫師傅的冷淡給蓋下去了。

「好。」

就一個字,沒行禮不說,連頭都沒回過來一下,仿佛手里那塊燒紅的鐵比付美人的臉蛋好看多了。

柏鈞和哪能不知道孫師傅是因著付東樓的出身給他臉色看呢。這群老兵油子,壞起來真是恨得人牙癢癢,當初柏鈞和接手羽林軍的時候何嘗沒被他們下過絆子,什麼在他的軍靴里撒尿放狗屎,飯里摻砂子,賊惡心人不說,還讓你抓不住是誰干的。最後還是柏鈞和校場比武一人連勝三十場,又帶著他們偷襲過幾次燕軍大勝而歸,才在軍中站住了腳。

孫師傅的發妻就是安史之亂的時候死在胡人手里的,柏鈞和帶著付東樓來之前只想著付東樓說的神兵利器了,倒把這茬兒給忘了。

不過瑞王爺打下朝見到付東樓到現在,肚子里那股火可還憋著呢,怎麼會幫付東樓出頭。把手一背站一邊看著,柏鈞和盤算著只要孫師傅不做出什麼太傷王府面子的事兒,他就只管看戲了,對孫師傅的不恭自是沒去計較。

付東樓也沒在意孫師傅的態度,這些手藝精湛的工匠少有脾氣不古怪的,付東樓上輩子見過的幾個國家級工藝美術大師和陶瓷大師也都不是好相與的。倒是柏鈞和站在一邊板著棺材臉事不關己的樣子,成功激起了付學霸的斗志。

孫師傅正在打造一柄唐刀,刀身鍛打大體已成,到了淬火的階段。付東樓仔細瞧著,一時說不出這柄刀用的是折疊鋼,包鋼還是夾鋼,只看孫師傅是將整段刀身都放入冷水中淬火,當下便有了計較。

「孫師傅這刀倒是用得好材料,待做成了定是削鐵如泥的利器。只是照著師傅這種淬火方法,刀身不免過硬失了韌性,而過鋼易折,到了戰場上拼殺起來輕則崩了刃重則刀身也毀了,可惜了好刀不說,危及將士生命才是大害。」

付東樓一進作坊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雖然工匠們手上的活沒停,可也都支著耳朵留意著這邊的動靜呢。現在听到付東樓竟然對孫師傅的制刀技術指手畫腳起來,一個個既是驚訝又是幸災樂禍,只道這個流著胡人血的王卿在作死。

果不其然,付東樓成功吸引了孫師傅的目光,只不過是怒目相向。就听「 」的一聲,孫師傅將錘子狠狠砸在案台上,這一下,整間作坊都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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