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王爺愛上學霸的可能性 第三十二章

作者 ︰ 卿雅

()付東樓要去羽林軍營木炎自是不會跟著,他連朝政都懶得過問更何況染指軍權。(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怎麼說木炎也是付東樓這個身體的師父,親自上門來過文定又對自己關懷備至,付東樓是很想親近一下的。本想留木炎在南山苑住幾日享受一下溫泉再嘗嘗慶豐那邊的廚子試做的新菜,可木炎似乎更中意他在山間的別院,也不待徒弟多做挽留便揚長而去。

出門的時候照例帶了雪襟風泱,走到大門口見霜衣躲在門廊下,眼神怯怯像只被欺負了的小兔子,付東樓心一軟便把霜衣也帶上了。

無論是東籬那所宅子還是南山苑,下人們都是極有規矩的,倒不用擔心他們捧高踩低欺負霜衣,只是霜衣不受自己待見旁人也不會對他怎麼好,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呢。

出門上了馬車,付東樓發現,他身邊這三個小孩兒全會騎馬。付學霸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腿,暗下決心一定要在短期內攻克騎馬這一科目。不就是往馬鞍上一坐抓著韁繩就行麼,有什麼難的,還能學不會麼!

一路上付東樓可謂是思緒紛飛,腦子里轉過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看到挑著糧食的路人會想到糧店的事情,看到販賣粗瓷的小販就想到窯窖,看見幾個農婦指點著彼此的新衣服就想到還沒重新營業的布莊,甚至看到路邊一朵野花都會去想想那朵花是什麼品種。想了好多,就是沒想柏鈞和叫他去羽林軍營做什麼。

這麼一路發著呆在馬車里晃悠著,竟也很快到了地方。被請下車的付東樓張口就問了雪襟一句︰「咱家離軍營這麼近?」

雪襟︰「……主子,咱們都走了大半個時辰了……」

柏鈞和並未來大營門口接付東樓,而是派了羽林軍的二把手羽林大將軍江涵迎候。江涵一見馬車上下來一位水藍色眼眸的俊美少年兩步就躥了上去,動作之迅捷眼神之狂熱嚇得付東樓差點又鑽回馬車里。

三個小廝中,雪襟是正八經宮規禮儀教導出來的,最是看不慣江涵的粗魯,當即攬住江涵厲聲責問︰「來者何人,一點禮數都不懂嗎?」

江涵低頭看看身前的小不點,橫眉豎目撅著小嘴,居然覺得雪襟蠻可愛的。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江涵退後幾步對付東樓拱手道︰「在下羽林大將軍江涵,奉上將軍之命請公子去大校場。」

「上將軍?」付東樓到大楚之後認識的人都數的過來,里面可沒什麼上將軍。

江涵一愣,解釋道︰「上將軍就是瑞王爺。羽林軍的最高統帥乃是羽林上將軍,我朝羽林上將軍有兩人,一是瑞王二是瑞王卿,上一代的羽林上將軍便是先王與王太卿殿下。在下習慣稱呼王爺為上將軍,軍中其他人或稱呼王爺或稱呼上將軍,兩者皆可。」

江涵詫異的眼神打量得付東樓很是別扭。要說也是,八月十五就要大婚了,對方什麼官餃兒都沒弄明白……悲劇的包辦婚姻啊!付東樓暗嘆一聲,提起精神對江涵點點頭道︰「有勞將軍帶路。」

「公子請。」

上次來羽林軍駐地是直奔鑄造作坊去的,並未仔細看過這里。去校場的一路上,付東樓左瞧瞧右看看,這古代的軍營可比現代軍營新鮮多了。

寒光森森的兵刃鎧甲、嘶鳴的駿馬、整齊排列的白色帳篷,付東樓見了什麼都想模一模卻又不敢太露相,免得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被人瞧不起。

江涵走在付東樓身側,時不時偷偷瞄付東樓一眼,幾次欲言又止。付東樓沒察覺江涵的古怪,風泱雪襟霜衣卻都不是木頭人,只道這個將軍不是對自家主子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風泱正要開口斥責江涵失禮,就見付東樓突然停住了腳步抬頭望天似是在盤算什麼。

「公子……」

江涵不知付東樓要做什麼,還沒問出來就听付東樓反問道︰「請問將軍,羽林軍營可是按照九宮八卦陣布置的?此陣的陣眼當是在……」付東樓蹙眉,「怎麼是在東北坤艮之位的鬼門?奇怪。」

江涵神色驟變,一股肅殺之氣立時間傾瀉而出,「公子如何得知的?」說話間手已然按在了劍柄上。

「算出來的啊。」付東樓被江涵這副樣子一駭,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軍營布局乃是極高的軍事機密,只有高級將領能夠得知。尋常士兵在軍營里若是每日只做自己分內之事走該走的路線斷然不會有事,若是心懷不軌要去不該去的地方定要迷路也很容易被抓到。

付東樓在營中走著就覺察出問題來了,九宮八卦陣說來簡單變化卻很多,等閑之人絕難布置得出。奇門遁甲之術自古便是秘術,有的朝代更被列為帝王之術不許外傳。

幾年前付東樓跟著祖父去鑒定古籍的時候曾有幸接觸過,當時在場的幾位國內易數大家見到那幾本古書興奮得什麼似的,付東樓也就多看了兩眼。

只是再聰明的人也有學不會的東西,易數易理講究的更多是悟性。付東樓沒開此竅,研究了一陣子也只學了些皮毛再深的就不懂了。比方說這軍營布局吧,他能看得出不假,可要讓他幫著布置他就沒這本事了。

「公子懂奇門遁甲?」江涵不信。想在此道上有造詣並非易事,付東樓才十六,能幫著羽林軍造出新式樣的武器已是少年奇才,若是再懂奇門遁甲豈不是神人了。

「不懂不懂。」付東樓連忙擺手,「只是略知一二豈敢言懂。奇門遁甲博大精深,我也只是知道點八卦陣的門道而已,將軍換一個陣法我許就一點都看不出了。」

江涵滿月復狐疑,礙著對方是準王卿也不好多說,「公子,軍營布局乃是機密,哪怕公子看破了也請不要宣之于口。」

「在下唐突。」

付東樓拱手道歉江涵也不再計較。對方可以算得上是年紀輕輕登高位,有才學本事不說卻不擺架子,思及軍中新造的那幾把橫刀,江涵對付東樓愈發滿意,只暗道可惜了付東樓身上流著胡人的血,怎麼都讓人心里有疙瘩。

風泱見江涵的神色又不對勁了,忍不住問道︰「將軍可是有事與我主子說?總是偷偷打量我家主子是什麼意思。」

主子生的美有眼楮的都看著呢,這群當兵的都是糙漢子見過什麼,莫不是還想打主子的主意?

江涵古銅色的臉上泛起微紅,大將軍的威儀全無,活像個做錯了事兒的新兵,搓了搓手很是討好地對付東樓道︰「公子,咱們羽林軍的鑄造坊按照公子給的做法造了幾把新式橫刀,因著時間匆忙,那幾把刀並未多加裝飾,外觀挺粗的……」

付東樓一頭霧水,「所以呢?」

「那啥,您看上將軍用的東西哪樣不講究,太難看的也配不上上將軍的身份不是。您馬上就是瑞王卿了,您說話在上將軍那肯定有分量,您勸勸上將軍等下一批橫刀正式做出來再用。」

「你的意思是,你想先來一把?」付東樓大概弄明白了江涵話里的意思,可是……哥們,你哪只眼楮看出來的本公子說話在柏鈞和那有分量?!

「在下平日里專門負責軍士操練,總要先熟悉這種新兵器才好。」江涵一臉諂媚,說的那話聾子都能听出假來。

如果羽林軍的建制與唐代的金吾衛等軍隊一樣的話,大將軍應該是羽林軍里僅次于上將軍的二號人物,什麼時候高級軍官還下去親自訓練士兵了?

付東樓瞟了江涵幾眼,哥們兒你被下放去連隊了?敢不敢找個靠譜的借口?不就是一把刀麼,你們這些大將軍好兵刃見過不少吧,至于這麼沒出息麼?

「你也說了新的樣品是造了幾把,王爺總不會都佔著吧。羽林軍里除了王爺就是將軍,將軍何須讓我跟王爺說項。」

「上將軍等下一批造出來才分發,這次的三把他要先拿回去研究研究。」

付東樓︰「……」沒有最沒出息的,只有更沒出息的……

「我試著跟王爺提一提,成不成的可不保準。」不是客套,是真不保準……

有付東樓這句話江涵就滿意了,引著付東樓去大校場的路上也不再有事沒事偷看付東樓了。這倒讓付東樓小小郁悶了一下,在這群兵爺眼里,本公子國色天香還不如一塊鐵……

本以為校場應該和上次見到的一樣有軍士操練號子聲震天響,可這次來到的這個大校場卻出奇的安靜。風中隱隱傳來虎嘯龍吟之聲,當時利刃撕開空氣所致,偶有幾聲金屬踫撞的響動,還未近前,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讓人心顫膽寒。

什麼情況?付東樓蹙眉,將已然走到自己身前的風泱雪襟扒拉到身後去,又拍了拍瑟縮的霜衣,付東樓問江涵道︰「什麼情況?」不知不覺的,聲音被壓低了。

兩人還未進入大校場,往前一看也只看到一排身著鎧甲的軍士。那群軍士背對著付東樓幾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校場之內,全然不理外物。

「上將軍請公子過來是讓公子來觀看試刀的,前面諸位皆是羽林軍的將軍,在下也不知他們這是怎麼了。」本可喊一個過來問問,可江涵下意識地沒有這麼做而是握緊了腰間的兵刃。

「去看看。」不知道哪來的膽子,付東樓快步上前。

進得大校場,眼前景象豁然開朗,而風中寒意更重。付東樓繞過組成人牆的幾位將軍往校場中央一看,只見一紫一黑兩道身影如戰龍騰空,移步換位之間寒光凜冽殺氣縱橫。兩柄橫刀映著日光折射出的光彩灼刺著雙眼,持刀的兩人每一次劈砍都帶起了撕破虛空的威勢,一種來自于心底的恐懼隨著一招一式注入到對手乃至旁觀者的四肢百骸,這是千軍萬馬之中淬煉出的殺招,只有百戰余生之人才用得出這樣的刀法。

風吹過仿佛夾雜了血腥與死亡的味道,掠過身著玄色的那人面龐時帶動了那人額前的一縷發絲。那人的眼楮比萬年的玄武岩更加黑亮深邃,通身的氣力不僅順著線條優美流暢的肌肉傳遞到刀上,更讓這雙眼楮如煌煌烈日般攝人心魄。

人影與刀影交錯令人眼花繚亂,付東樓一時怔忡。片刻之後,校場中的兩人齊齊收刀,一瞬間天地回春微風送暖,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沒發生過。

目睹了玄衣之人的至剛之力被對手剛中帶柔的勁道擊破,付東樓這才回過神來——校場中人正是柏鈞和與顧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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