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王爺愛上學霸的可能性 第六十九章

作者 ︰ 卿雅

()令狐純想遍了自己的仇人也沒想出誰有本事把人派到楚國來要自己的命,最後的謎底竟然是楚國國師木炎,令狐純實在接受不了。

「只听說楚國的國師有神算鬼謀之稱,沒想到謀士手下還有這麼多殺手。」令狐純臉上掛著幾道血跡,想來是剛才打斗時濺上去的敵人的血。燈火映襯下,這張掛著血色的俊臉顯得格外邪氣陰冷。

似笑非笑地看向柏鈞和,令狐純道︰「瑞王,你們的國師似乎很不喜歡你啊。听說你和你皇帝兄長合不來,難道你們的國師是奉旨來殺你的?」

木炎的首要目標分明是令狐純,現在卻被令狐純用來挑撥,那些鄙夷胡人蠢笨不會斗心眼耍嘴皮子的言論顯然是謬誤。

雷霆一句話背後隱含的東西太多了,只說雷霆本是木炎的人這一點就值得懷疑。柏鈞和沒有立刻做判斷,而是建議道︰「敵人還在門口,我們往里走找一處隱蔽的地方先做休整再從長計議,令狐柱國以為如何?」

柏鈞和與令狐純還好,雖有掛彩卻也都是皮外傷。兩方的其他人傷勢或輕或重,雖無生命危險也都需要處理包扎。令狐純檢視了一下屬下的狀況點頭同意︰「那我們就暫時罷手言和吧,等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再決生死不遲。」

付東樓就著火光打量著兩側石壁上的壁畫,忖度著說道︰「此處的建造年代應當是先秦時期,從壁畫的風格與內容就可以見一二。比如甬道上的這幅畫,應當是秦惠文王時期收復河西的大戰,你們看秦國與魏國的戰旗。」

模了模壁畫上鮮艷的彩繪,付東樓又道︰「這地方雖然建造年代久遠,但並非建造之後就沒人來過了。我之所以能順利打開石門,也是因為至少近十多年還有人來過這里,牆上壁畫也有人精心維護重新上色,否則時隔千年這些壁畫很難保持如此艷麗的色彩,更不會有燈油照明。」

「依你之見,這里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墳墓,地宮或是別的什麼?」

被雷霆救出後柏鈞和便將付東樓攏在身邊,臂膀未曾離開過付東樓的腰,更是半擋了令狐純看向付東樓的視線,生怕令狐純再起歹心。此時見付東樓一邊走一邊查看,自然是緊緊跟上,問話時還不忘警惕令狐純。

「肯定不是墳墓,但我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付東樓搖搖頭,又指著牆上的燈火道,「你們看火苗都擺向甬道深處,可見此處並非只有這個石門一處與外界相通。也許只是一些通風口,但不排除我們找到其他出口的可能。」

「主上,我們還是先找地方療傷休整吧。」天權粗略檢查了兄弟們的傷勢,搖光開陽兩人流了不少血,需要趕緊休息。

「若是按照先秦時期的建築形制看,甬道兩側應該會有耳室,我們往前找找看。」

令狐純順著向下延伸的台階看了看,眉梢一挑,「我們還是並排走吧。」

柏鈞和自認君子,可他不能不防著令狐純做小人,無論誰前誰後另一方都不會放心,自然是並排走的好。

「我來開路。」雷霆如今切身不明,自然要借著這個機會博取雙方的信任。

柏鈞和一點頭干脆地道︰「帶路。」

拾階而下走了不遠果真找到了一處對稱的耳室,兩方人馬各自進了自己一側的耳室休整,雷霆很識相地在用到甬道當中盤膝而坐。無論他現在去了哪一方的耳室都會有串供的嫌疑,等下再說出來的話可信度便會大打折扣,如此作為倒是最恰當的。

耳室中並未有什麼寶藏,空蕩蕩的一間面積卻是不小,說話還有回音。牆上的溝槽與甬道中的溝槽是聯通的,已經被點亮了,倒是很方便天權他們處理傷口。

柏鈞和一進耳室就拉著付東樓來到靠出口一側的角落里隔絕了外面的視線,付東樓一站定便小聲道︰「卓成你傷到沒有?」

柏鈞和衣甲上的血腥味嗆人,也不知道這些血里有沒有柏鈞和的。隔著衣甲看不出,想模一模柏鈞和卻又怕踫到了傷口把人弄疼了,付東樓一時間急了起來手足無措。

忽然落入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中,暖烘烘的呼吸打在頸子上,付東樓的臉頰瞬間飛起紅雲。

「卓成……」

柏鈞和從沒如此失態過,但他此刻真的很想擁住眼前這個人。

「我沒什麼事兒,就是胳膊上被暗器劃過擦破了皮兒。」抱了一會柏鈞和才把人放開,一手捧著付東樓的臉摩挲著,心中充盈著融融暖意。從未有人如此熱切地關心他,顧賢雖疼愛他卻也不會如此露骨,這倒是柏鈞和從未有過的體驗了。

「那還等什麼,快把衣甲月兌了,說不準暗器上就有毒呢。」羞澀退卻,付東樓急著去解柏鈞和的衣甲,瞧見他面含微笑完全不當事,不禁急斥道︰「笑什麼啊,不說淬毒,只要用些特殊的金屬劃破了皮兒都會造成很大傷害,難道你想當獨臂將軍啊。」

想到這點,付東樓又轉身對天權幾個道︰「你們隨身有帶藥麼?有沒有清水,包扎前好好清理下。」付東樓只恨自己會得不夠多做不出抗生素,要是能發明出來,肯定能在戰場上救治不少人。

「行了,我們行軍打仗哪有不受傷的,誰不比你處理傷口經驗豐富。」柏鈞和再次將人抱進懷里,環在付東樓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

「你……」

「我想你……」

「卓成……」

心中一時間酸澀難當,壓抑了良久的擔憂害怕牽掛以及一縷縷思念只因為那三個字便傾瀉而出。付東樓眨了眨發熱的眼眶,猶豫了一下,回抱住了柏鈞和。

「對不起曦瑜,是我疏忽才讓你身陷險境。倘若當日……我們今天也不會受困于此。」

摩挲著付東樓垂散的發絲,失而復得的欣喜並上後怕讓柏鈞和格外眷戀此時懷中的溫熱。

「你又不是神仙,每天要忙的事情那麼多怎麼可能時時刻刻算無遺策,不用自責,我不是沒事嗎。」

「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保證。」

「你說願意拿玉璽去和令狐純交換我是真心的嗎?」好像不該在此時問這個,可付東樓還是忍不住想問,「我知道問這個是我矯情,即便你那時只是哄我的也無妨,我知道傳國玉璽的意義何在,我也從沒想著要你以用玉璽換我的方式證明你說的喜歡……」

「我當時並不是想敷衍你或者向令狐純證明什麼。我和父卿早就知道你與傳國玉璽有牽連,我們的婚事最初也與玉璽有莫大的干系,可我一直都認為,一塊石頭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

松開臂膀,柏鈞和黑亮的眸子對上那一片湛藍,繾綣的情意自然流露,哪里還有平日冷面王的影子。

「曦瑜,你的才華,你從一千兩百年後帶來的那些東西,才是國家百姓最大的福祉。現在我又看到你著急我傷勢的樣子,我便更覺得我的選擇沒有錯,你對我亦是有情的對嗎?」

不知是不是被燈火映得,付東樓白皙的臉頰上發起一片紅光。

「你最近這是怎麼了,甜言蜜語說起來不要錢似的,以前也沒發現你這麼肉麻,我們不是見面就吵架才對麼。」

略下頭抵住付東樓的額頭,柏鈞和用鼻尖蹭了蹭付東樓的鼻尖,胸腔中溢出渾厚低醇的笑聲︰「其實你生氣著急的樣子,看上去特別有活力有斗志,就像那些新來投軍的士兵,熱血激昂,別有一種魅力。」

付東樓也笑了,現在想想他們當初吵架的內容,真是如三歲小孩一般幼稚,好像兩只炸著毛的斗雞。

抬起一只手擋住柏鈞和的眼楮,付東樓動作停頓了片刻,隨後就著柏鈞和低垂的頭顱吻上了那兩片縴薄的唇。

都說嘴唇薄的人薄情,看來這話不準……

兩輩子的初吻,付東樓並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那一絲酥麻甜蜜的情感,只是本能地用自己的唇摩挲著對方的唇,感受著那雙薄唇上的炙熱。

付東樓吻上來的那一刻柏鈞和就懵了,在他的觀念里,這種動作是夫妻間很私密的動作,哪怕憑他和付東樓現在的關系也不該這麼做更別說耳室里還有別人。

他應該推開付東樓,可身體卻完全不听使喚,耳邊盡是「怦怦」的心跳聲,手上更是摟緊了付東樓的腰,唇與唇緊緊相貼,甚至忍不住探出舌尖去描摹去品嘗送上門的甘甜。

暖烘烘的呼吸在兩人鼻端交換著,付東樓感受到柏鈞和的舌尖,有些激動地吮吻了下柏鈞和的下唇,卻終究沒有伸出舌來回應便分開了。

「曦瑜……我的樓兒……」

「卓成……」

不似顧賢或者木炎那種長輩用來表示親近的稱呼,柏鈞和口中的「樓兒」略顯女氣,可付東樓此時不想去計較,他突然體會到到自己被綁架這事兒對這個將要與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你就這麼喜歡我……」

「你值得……」值得君王傾盡天下的美人,不會讓他的君王失去天下,你並未辜負我的信任……

側頭貼在柏鈞和頸側,付東樓沒再說話。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大抵便是如此吧……柏鈞和你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呢……

天權等人一進耳室便很自覺地找了離他家主上與準王卿最遠的角落療傷,幾人小心翼翼地不弄出聲響打擾重逢的二人,可依舊有人不小心踫倒了藥瓶,清脆的響動並上回聲分外刺耳。

「你還是先處理傷口吧。」付東樓咳了一聲,輕拍柏鈞和後背。

「好。」柏鈞和也不好在屬下面前繼續與付東樓親熱。方才是情難自已,現在若是繼續,倒叫人覺得自己不夠尊重付東樓了,如此對待自己的正室確實是有些輕慢失禮了。

「令狐純這幾日可有善待你,你有沒有傷到哪?」雖然付東樓衣冠整齊行動自如,可柏鈞和還是擔心地問了一句。

付東樓邊幫柏鈞和月兌軟件邊說道︰「就是第一日的時候被他帶在馬上狂奔磨傷了腿,他給了傷藥與我,這幾日已經好透了。」

柏鈞和听得此話眉頭一皺,很想親自查看下付東樓的傷,可那個位置又不好叫付東樓除衣便只好道︰「等我們月兌離此處回了羽林軍營,我叫軍醫幫你好好看看。」

「好。」

除去了軟甲衣物露出傷處,付東樓便看到了結實的臂膀上那道暗器劃出來的傷口。傷口已然凝了血痂,看上去並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上些藥嗎?」

「不用,隨身傷藥有限,他們用就好,我這點小傷不礙事。」

思及還不知要在此處困多久,付東樓決定尊重柏鈞和的意見。

目光落到付東樓為自己穿衣的手上,柏鈞和突然抓住付東樓的手道︰「剛才你覆上我的眼楮我就聞到血腥味了,一時竟沒反應過來,你這傷怎麼弄的。」

白女敕的手心手背上滿是血口子,付東樓這也才覺出疼來,「應該是剛才被樹藤劃的。」

「傷口不深,外傷藥涂一點很快就能收口。」柏鈞和說著便帶付東樓走去天權等人那里拿傷藥。

傷在手上很容易感染,付東樓便由著柏鈞和給他上藥。柏鈞和動作細致利落,當真是軍人風範。付東樓看著他忙活臉上的笑意便止不住。

等所有人都包扎停當了柏鈞和才問天權道︰「他們怎麼樣?」

開陽搖光此時不宜說話,柏鈞和也不去打擾他們。

「還好,就是傷口有些深多流了點血,上了藥多休息一會就能緩過來。」收拾著傷藥的天樞答道,「那幾個胡人比我們傷得很,真打起來也不怕,就是不知道那個雷霆是敵是友。」

雷霆從令狐純手里搶了付東樓回來,按理說應該是朋友。可雷霆又是木炎那里來的人,那群黑衣人按雷霆的話說也是木炎的人,這一時間倒叫人拎不清了。」卓成,我不知道師父到底有何打算。」柏鈞和知道自己的底細,付東樓當然不認為他會疑心自己,可天權幾個都知道自己是木炎的徒弟,這話更多的是說給他們听的。」你當然不知道。」安撫地緊握了一下付東樓的手,柏鈞和對天權天樞等人道,」讓他們再歇歇,本王與王卿去听听神算鬼謀的國師這次打的是什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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