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桑突然恍然大悟,是啊,我還在失憶啊!
在這個時候,怎麼還可能認識什麼莫列提叔叔啊!這樣不就赤果果地暴露了麼!
櫻木桑表面淡定地默默看向周圍的人,澤田綱吉正在陷入了不小心殺死了櫻木桑親人的內心極度愧疚和不安中,而周圍的人也正在思考原來學習委員也是有叔叔的驚人事實。
而唯一一個發現櫻木桑破綻的——恐怕就是里包恩了吧。
里包恩冷笑地看了眼有些心虛的櫻木桑,而櫻木桑渾身顫了顫,從那雙黑黝黝的瞳仁里,櫻木桑看到了森森地嘲諷和鄙視啊!
→「真是弱爆了啊,櫻木桑,擁有著如此愚蠢的智商的你是怎麼好意思假裝失憶的?」
櫻木桑推了推眼鏡,掩飾著將眸子里深深的悲痛,這種只是被里包恩瞄了一眼就立刻習慣性自我譴責和自我放棄的感覺真是不好啊。
果然是這段日子被里包恩欺壓得太過分了麼……
「啊,對了!櫻木桑,你恢復記憶了嗎?他是你的叔叔嗎?」
第二個人發現的人,竟然是山本武,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有些激動地看向了櫻木桑然後指了指地上尸體狀態的一具尸體。
櫻木桑感覺到一下子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炙熱的目光,覺得——壓力山大啊。
櫻木桑︰都是你啊,作死得要我失憶!這下子全部都發現了啊!如果澤田知道我失憶是騙人的話,肯定會友盡再見老死不相往來的吧!
櫻木桑︰真是不好意思,我被澤田的內褲塞滿的腦子里好像還裝了一個愚蠢的系統君啊。
櫻木桑抓狂︰你這是故意打擊報復啊!混蛋!還有那是什麼逆天地狗血台詞啊!
「喂!你到底記不記得啊!不要不說話啊!」獄寺隼人看著似乎在發呆的櫻木桑,有些不爽地皺了皺眉,這不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哦,這個人之前在學校里看到過,他說讓我叫他莫列提叔叔,嗯,他說我戴的眼鏡很性感,麻花辮也很有時尚氣息,還抓著我的裙子說裙子很喜歡他也想買一條自己穿,總而言之——是很和藹可親的叔叔吧。」櫻木桑這才回神,看了看四周都在等自己回答的人,然後隨意地說了出來。
戴的眼鏡性感?——這種厚重的黑框眼鏡到底是哪里性感了!
麻花辮有時尚氣息?——這樣子的話,人類就可以用麻花辮統治世界了吧!
抓著裙子說喜歡也要買一條?——這是哪里冒出來的變態女裝癖啊!
和藹可親的叔叔?——阿喂!這絕對是有著奇葩愛好的變態怪蜀黍啊!櫻木桑,你這麼純潔善良我們怎麼不知道啊!
「澤田先生是好人啊!」三浦春听完了櫻木桑的話,立刻領悟了過來,然後熱淚盈眶地激動握著澤田的手,「這個怪蜀黍絕對不是好人啊!澤田先生是在為人類世界消除禍害造就貢獻啊!」
「啊,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櫻木桑看了看激動的三浦春,又看了看一臉呆滯的澤田先生,櫻木桑淡定地點了點頭。
莫列提叔叔,為了我下輩子的幸福,現在就請您先委屈一下吧。
櫻木桑︰話說,就不能讓我公主抱著澤田嗎?
櫻木桑抽了抽嘴角,視線移到了還在苦惱的澤田綱吉身上,澤田這瘦胳膊細腿的真的能抱得動自己嗎?而且,自從有了八塊月復肌之後,櫻木桑潛意識里就覺得自己就是標準的少女攻啊。
主動求約會,主動告白,主動色 誘,主動求陪睡……既然這樣的話,主動公主抱澤田什麼的,完全不在話下啊!
→怎麼覺得自己的思想正在義無反顧地走向了黑歷史和反常識的不歸路。
櫻木桑︰臥槽!誰要果奔啊!如果果奔的話,七塊月復肌不是要被發現了嗎!
櫻木桑︰果奔的重點不就是七塊月復肌嗎!
「那,現在該怎麼辦?」澤田綱吉看著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尸體,還是不知所措,難道自己真的要去自首嗎?然後下輩子,就只能呆在監獄里孤獨終老了吧。
「要不,毀尸滅跡吧?」櫻木桑有些遲疑地看著地上的尸體,然後轉過頭看向了澤田綱吉,「扔到河里去怎麼樣?」
「扔到河里去,尸體會浮起來的吧,還是把尸體埋掉比較好。」山本武看著櫻木桑,然後一臉正經地在思考毀尸滅跡的可能性和方法。
「那麼麻煩做什麼?直接讓我用**炸碎了,肯定連渣都不剩!」獄寺隼人不屑地看了山本武一眼,然後說著就要從衣服里掏出**出來。
「咦?太殘忍了吧!小春,小春還是覺得,就像偵探小說里的,用鏹水什麼的把尸體完全分解了,然後從馬桶里沖掉比較好呢。」小春也皺著眉頭在幫忙出謀劃策。
眾人默默看向三浦春,小春妹紙,這個方法似乎更加凶殘啊。
澤田綱吉一臉驚詫地看著好伙伴們正在認真地討論毀尸滅跡的方案。
這,這是不是哪里不太對勁啊!
「有人在家嗎?我是來送包裹的!請問,澤田先生在家嗎?」突然間門鈴聲打斷在二樓的討論,而家門口似乎是快遞員來送包裹。
「我去幫你領包裹吧。」櫻木桑听到了聲音後,便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總覺得,和眾人一起討論如何把自己的叔叔毀尸滅跡是件很奇怪的事啊。
櫻木桑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估計這回是里包恩的主意吧。
不過,里包恩真的會這麼無聊地把叔叔叫過來,就是為了裝死嚇嚇澤田嗎?
好吧,說不定——他真的有這麼無聊。
櫻木桑打開了門,然後開始簽收包裹,但是在簽收的時候,突然間听到了轟隆的巨大爆炸聲,整個地面都震了震,然後灰色的煙霧從二樓冒了出來。
櫻木桑整個人都怔了怔——不會真的用**把叔叔的尸體給炸成渣渣了吧!
不過很快,這個假想就被推翻了。
因為,櫻木桑清楚地看見,叔叔的尸體從二樓的窗台拋了下來,然後好巧不巧地落在了送貨卡車的車頂上。
櫻木桑疑惑地皺了皺眉,默默地看著快遞員就這樣開車走了——這,難道是他們最新討論出來的毀尸滅跡的方法?
櫻木桑剛想上樓,就看到二樓的人突然間全部都跑了出來,而且一個個都是慌張的表情,匆忙地沖出了門。
「澤田?」櫻木桑有些不解地看著慌亂沖出房門的澤田綱吉。
「尸體,尸體從樓上掉下去了!對不起啊,櫻木桑,你留在家里等我吧。」澤田綱吉有些匆忙地轉過頭來向櫻木桑解釋著,想著讓無辜的櫻木桑經歷這種混亂的事情覺得很抱歉。
房子里,一下子空蕩蕩的,只剩下了櫻木桑一個人。
玄關的大門敞開著,而那個黑發少女就那樣以抱著包裹的姿勢靜靜站在門口看著打開的門。
然後,黑發少女緩緩蹲在了地上,將手上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板上。
少女的嘴角卻緩緩勾起,帶上了燦爛的笑意,而那雙墨綠色的眸子也似乎在這一刻暈染上了最純粹的陽光的色彩,只是看到這樣的笑容,就會讓人發自內心的覺得
——現在這一刻,少女是真切地開心著。
真是奇怪啊?到底是因為哪一個字會如此開心呢?
是因為「家」嗎?也許「家」的定義對少女很重要吧。
是因為「等」嗎?也許少女在家里終于有了可以等待的人所以很高興吧。
是因為「我」嗎?也許之前所有沉澱下來的願望也終于到了可以實現的時候了吧。
如果這副表情被其他人看到的話,一定會覺得很意外的吧。
那個平日里總是一臉認真的少女,只因為澤田綱吉一句隨意簡單的話,就開心地像個孩子一樣。
但是少女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開著的大門,剛才那個褐發少年匆匆忙忙離開的背影似乎被時光故意停留在了少女的瞳仁里。
「澤田剛剛說,讓我在家里等他。」櫻木桑的聲音里帶著微微的顫抖。
「不要隨意破壞我美好的意境啊。」櫻木桑無奈地著回復了一句,然後想了想,只能也走了出來,將房門關上,然後向澤田綱吉他們剛才沖出去的方向跑去。
「因為我是痴漢啊。」櫻木桑停頓了一下,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燦爛的表情,只是一臉淡定地說了出來。
「大概是太溫暖了吧。」安靜了好一會兒,跑著的櫻木桑才輕聲開口了,那樣的聲音似乎一出口就會被吹散在空氣中,「他身上的光芒,太溫暖了,以至于讓我覺得,這樣活著的我只要輕微觸踫一下就會崩潰一樣。」
「只不過——那光芒的的未來,我想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