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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城?」曲檀兒古怪地眨了眨眼。
「這衣服?」兩個字,不必多說,就是詢問了。
「咳咳!有什麼話一會再說,好不好?」
「嗯。」墨連城月兌下自己的長衫,動作優雅地給她披上。這一種優雅是天生的,和身上的狼狽無關。披完,再慢慢的,真的是很慢很慢,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再緊緊地抱住。
若是不仔細看,你會發現不了,他在顫抖,來自靈魂的害怕。
終于,他再一次將她摟在了懷中。
曾經有一刻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了……
曲檀兒任由著他抱。
不過,周圍的女人盯著墨連城的厭惡眼神,讓她覺得不舒服。然而,的確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城城再好的條件,讓海水這麼一泡都狼狽得沒法形容。凌亂還滴著水的發絲,比她還來得慘,擋著了他大邊的臉。
而且,衣衫被劃破了很多久。
若不熟悉的看見,真會覺得像瘋子……
「段少,很抱歉,您的朋友打扮很怪異,引起了其余人的恐慌。」保安隊長抱歉說著,「我們並沒有傷害您朋友的意思。」
「行了!我知道。」段烙有點煩躁。再沖著曲檀兒二人無奈道,「你們,跟我來。真是的,哎哎哎,這里不同國外,沒多少人懂得你們的幽默。走了走了。」說罷,先一步往酒店走去。
曲檀兒笑了笑,拉著墨連城跟上。
剛剛段烙一番話,自然不是說給曲檀兒二人听的,而是演演戲,給其余瞧戲的人看。畢竟,遇上兩個莫名其妙的人,總得有個說法,有一個台階可以下。人類的好奇因子就是tmd這麼狗|血的。
段烙走在前面。
可是,他越走越是毛骨悚然,听听,身後二人的對話︰
——「城城,如果我今天沒出現,你打算怎麼做?」
——「那些人太麻煩了,殺了一干二淨。」
——「呃?……在這里不能隨便殺人,死一個人很麻煩的,真的,非常麻煩,你一定要記著。如果真是遇上了那些該死的,你直接將他們弄殘得了,可以斷手,斷腳,割舌頭,讓他們永遠躺在床|上過日子都行,就是不能要了他們的命。」
——「……」
兩個人沉默了半晌。
段烙嚴重懷疑,自己遇上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貌似,他第一次,真對人有了點好奇心。
這時。
「城城,你身上的東西是不是也丟光了?還有金子嗎?值錢的東西嗎?」曲檀兒上下打量了一回,他挺拔如青松的身軀,視線再落到腰間,平平的,不像有什麼東西。
「還剩下一樣。」墨連城抬了抬右手,「黃金蛛王絲打造的細索。」
「……」曲檀兒小臉蔫了。
那細索纏在手臂上,自然丟不掉。
完了,什麼也沒有了,真要淪為盜賊啊?
在這一個地方,沒錢連上一個廁所都不容易。
墨連城微微據緊她的小手,「檀兒,怎麼啦?」
「我身上的,也丟光了。嗚嗚!……」她想哭,「這里,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我的家鄉啊。」
「哦,是嗎?」墨連城笑了笑,似乎早料到。
「你一點都不意外嗎?」
「和你走了今天,我還有什麼會覺得意外?」
「這一句,應該是我說的,好不好?」她白了他一眼。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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