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回頭,冷眼一掃太監。
那太監剛想說什麼,心一顫,馬上閉了嘴。帶著其余的小太監和宮女,怒拂了拂袖就往外走,在邁出門檻,剛要走下台階時,卻不知屁|股讓誰踹了一腳,整個人像狗吃|屎一樣滾下了台階,狼狽不堪。
再連滾帶爬地,灰溜溜走了。
剛剛真解氣,皇帝又能怎麼樣?
那話這麼囂張地講出來,秦嶺都覺得不可思議,感覺超級好。曾經,他的命掌握在這一個人手,怎麼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敢公然講出這一句,皇帝算什麼東西?!是啊,皇帝算什麼狗東西!
秦嶺興沖沖往院落中走去。
剛踏入院內,便見到涼亭中有二人,正煮茶賞月。
「那太監走了,主子,我照你說的做了。」秦嶺笑道,大咧咧就自挑個石墩坐下,自己拿個干淨的茶碗,便去倒茶,喝了一大口,再疑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墨連城道,「七天後是中秋。宮里還會下請柬的。有些事情我還沒安排好,需要點時間。」
「……」
七天後。
皇宮真再一次下了請柬,理由是進宮參加中秋月宴。
這一次,墨連城沒再拒絕。
白袍族老親自來迎接,這誠意夠足。
墨連城沒刻意換華衣,曲檀兒也沒有盛裝,兩人一身簡潔素衣,便那麼攜手並肩佇立在白袍族老面前,讓他錯愕了好一會。
「墨公子,曲姑娘,請。」白袍族老很快淡定。
「族老,也請。」墨連城客氣說著,拉著曲檀兒的小手,也邁上了一輛宮里的馬車。再一會,听到有人吩咐可以行車。
車夫甩著馬鞭,車篤篤往前走,由慢漸漸變快。車夫的駕馭技巧很高,也由于馬車很華貴,一路不顛簸,十分平衡。
進宮了。
馬車是直接駕入,沒有阻攔。
一路往前,意外的,不用下馬步行。
再約過了一刻鐘,馬車直接進入了內宮,沒一會兒,車停了。駕車的馬夫,慌忙丟下馬車,往前逃跑,而白袍族老早已經不在了這周圍,空蕩蕩的宮內操練場上,夜光灑落。停在中間的僅一輛馬車,孤零零的,里面正透出微弱的燈光。
周圍,森嚴壁壘,殺機四伏。
墨連城嘴角嘲弄輕揚,「檀兒,我們的待遇真不錯。」
「的確,陣容強大。」曲檀兒凝眉沉思。在宮門,她便已經察覺有禁軍上萬守住一處,個個嚴陣以待。果然,馬車一路往前,旁邊埋伏的弓箭手,數不勝數,一層一層包圍,怕不下九重危機。「城城,他們這是什麼陣勢?」
「軍用戰術。」
「人海之術?幾萬人,殺了也精疲力竭。」
「人多倒不足懼,唯獨那些雨箭怕會有點麻煩。照皇宮對我們的怨恨,怕會涂上劇毒。可這些,應該還要不了我們的命。」憑著仔細的察覺,墨連城早已經將皇宮的意圖推測出來。可他為何還要往里掉呢?
半晌,周圍沒動靜。
曲檀兒嘴角噬著淺笑道,「城城,看來皇宮今天是想孤注一擲?」
「是垂死掙扎。」墨連城輕笑。
這一笑,很細,很輕,很淺。偏偏,在死寂的皇宮,格外清澈秀亮,回響不絕。
听著,卻格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