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靈力涌進了花滿樓的身體里面,一直被魔尊天爵禁錮的靈魂得到了釋放;花滿樓悠悠地醒了過來,一睜開眼楮就看到了站在中間被金色靈力包圍著的況天涯。
「出了什麼事?天涯……天涯她怎麼啦?」花滿樓的世界依舊只能看到況天涯一個。
「小七,你沒事了;太好了!」花如令听到了花滿樓的聲音不禁喜極而泣。
花滿庭頭一次神情嚴肅的看著花滿樓︰「七弟,你跟爹還有哥哥們說老實話;七弟妹究竟是人還是妖怪?」
呃……好吧!
就算魔尊天爵已經對花如令、花滿庭父子幾個人說過,況天涯是盤古族人的事情;要他們接受一個僵尸模樣的人做神,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們對方是妖怪……更加的讓人信服。
況天涯很害怕,這是一種源自于靈魂的顫抖;就算當天她無意中咬了馬小玲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害怕過,盤古族人不會老也不會死;此時此刻況天涯卻有一種自己隨時會灰飛煙滅的感覺。
當花滿樓的聲音無意中傳入到況天涯的耳朵里面的時候,況天涯心神大震︰「花滿樓,我餓了!」莫名的,到了這個時候況天涯嘴里說出來的竟然是自己平日里最常說的一句話。
靈力一絲絲不斷地從況天涯身體中剝離,金色耀眼的光芒越演越烈直沖天際;魔尊天爵此刻也很不好受,呃……自己不就是想來人界看看熱鬧麼,有必要這麼虐嗎?
臥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是什麼意思?擺明了欺負魔嗎?早知道這樣自己老實的呆在無妄之海做自己的魔尊不就好,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純粹找虐嘛!
魔尊天爵咬了咬牙,平時臉上邪肆的笑容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破!」魔尊天爵雙臂一振,一股濃郁的魔氣從他的身體內迸出來;僅這一招就讓他原本已經不多的魔氣幾乎枯竭,丹田之中僅僅殘存了一絲魔氣孤單的運行著;勉強維持住了他魔魂的穩定,讓他不至于當場隕落。
嘖嘖……不愧是無妄之海的主人,對別人狠、對自己就更狠;換成是另外的一個人,呃……一個魔,未必會有這麼大的魄力;舍得將自己一身的魔氣化為烏有來換取一絲生機。
原本魔尊天爵是可以用一招魔力汲取來護住自己體內的魔氣,因為場中多了一個況天涯;魔尊天爵不敢冒這個險,魔族體內的魔氣跟盤古一族的靈力;那可是從亙古時期就已經是水火不相容,況天涯身體內外泄的靈力可要比魔尊天爵外泄的魔氣濃郁得多。
這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魔力汲取的時候汲取到的不是魔力;而是況天涯身上的靈力的話,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小姑娘,希望以後本尊還可以再見到你。」魔尊天爵俊美的臉上慘白一片,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邪肆狂傲;黑色的影子一閃眨眼間就不見了對方的蹤跡,空蕩蕩的花廳中就只剩下了況天涯一個人。
「我這是就快要消失了嗎?」事到臨頭況天涯的心反而靜了下來,心里面前所未有的平靜。
盤古族人本就是億萬劫之前的存在,不老不死是盤古一族最明顯的特質;不會老不會死也並不代表可以永生永世存在。
因為盤古一族大部分都是身體內有混沌之靈所以才會形成靈智,存在于天地之間;一旦盤古族人隕落的話,那麼他就會真正的消失于天地之間;沒有靈魂、不會變鬼,而是之接轉化成天地間的靈氣歸于山川河流天地萬物。
因為靈力外泄的太快太多,金色的光芒也變得強一陣弱一陣;況天涯的身影也開始時明時暗起來,仿佛隨時就要消失一樣。
「天涯!」花滿樓神色有些癲狂,早就沒有了江湖上傳言的溫文如玉的謙謙君子模樣;沒有焦距的瞳孔愣愣的看著況天涯,臉上一片淒楚。
不知道為什麼?就連況天涯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自己竟然還笑得出來︰「花滿樓,我餓了。」況天涯一臉燦爛的明媚笑容直直的照進了花滿樓的靈魂深處,時間就此定格。
「不要!」一聲淒厲的大叫聲從花滿樓的嘴里了出去,他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原本有氣無力地花滿樓突然間掙月兌了花滿溪的胳膊,跌跌撞撞的向況天涯跑了過去。
外泄靈力形成的天然壁障,呃……居然對花滿樓沒有一點作用,花滿樓一頭穿過了靈力形成的壁障之後;緊緊地將況天涯摟在懷里,接下來他的舉動讓花如令、花滿庭父子幾個人全都傻了眼;當然好包括了這會子正逐漸清醒的花老太君等一干花家的眾女眷。
花滿樓近乎虔誠的低頭吻住了況天涯,溫柔而堅定的在對方的唇舌上流連忘返;嘴唇上傳來的溫柔觸感讓況天涯一怔︰「唔……這大概是自己最後一次跟花滿樓的親密接觸了。」
況天涯心里無聲的嘆息著,嘴唇微啟粉女敕的舌頭靈活的鑽進了對方的唇齒之間;嘻戲糾纏唇齒相依。
心好痛……好舍不得……況天涯心底酸楚一片,她終于知道環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早就已經不知不覺的住進了自己的心里;她況天涯穿越千年愛上了一個叫做花滿樓的男人。
「媽媽、爸爸,我談戀愛了!」況天涯微微地合上眼楮,‘啪嗒’一聲……一顆晶瑩剔透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滴落進了塵埃之中。
雙眼緊閉的況天涯根本就不知道,她周圍原本肆意外泄的靈力竟然緩緩地停止了下來;金色的光芒一圈又一圈將她圍繞在其中,在淡金色的光暈中——這一刻的況天涯聖潔的不容侵犯,呃……如果她不是被花滿樓給抱在懷抱之中就更加完美了。
「天涯。」一道渾厚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地面上突然出現一個泛著金光的漩渦;一個留著平頭一身黑色西裝背負雙手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聲音不算大听在況天涯的耳朵里面卻宛如當頭棒喝︰「舅舅!」小平頭國字臉,嘴唇上的一撇小胡子;還有臉上那溫和地笑容,除了馬小虎還會有誰?
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馬小虎那熟悉的容顏,況天涯鼻子一酸突然感到無比的委屈︰「嗚嗚……舅舅,你怎麼才來……我爸爸、媽媽呢?他們沒有來嗎?」
馬小虎的身後空無一人,況天涯心里的委屈到達了頂點;一時間身上原本穩定下來的靈力又有外泄的跡象。
「乖!」馬小虎左手起了一個手印,輕輕地印上了況天涯的額頭;溫和慈愛的說道︰「天涯你听話乖乖的睡一覺,等到睡醒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舅舅!」況天涯臉上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容來,嘴里輕輕地呢喃了一句;腦袋一歪陷入了沉睡之中。